“那你可找到了什麽線索?”
“勉強……先父在世時的好友,大多已仙去。隻是前幾日聽說,先父一位至尚在人世,若是找到了他,興許能證實。”
蘇喬點點頭,盡管秦長淮讓不要向沈惜姐妹再問這事,可還是有些好奇:“為什麽......你們家要世代守著這麽一個打不開的盒子?”
既然是家傳之,卻又不知道裏麵放了什麽,唯一能打開盒子的鑰匙,還不在他們的手上。
比起傳家之寶,更像是世代守護著這麽一樣東西。
蘇喬私底下讓人去打聽過,沈家是個世代相傳的大家族。南齊建立後不過百年,沈家便發展了起來,在梧州紮了這麽些年,在當地的勢力威甚至超過了府。
是以每一個到梧州上任的員,都知得先與沈家建立關係,偶有一二意圖以莫須有的罪名除去沈家的,都遭了反噬。
是以十年前,沈家一夜之間遭大難,梧州百姓悲憤不已,齊齊上書求天恩捉拿兇手。
隨後查出,是沈家一家仆勾結盜賊,裏應外合之下,為著銀錢殺人放火。
行刑那日,梧州人聚在了行刑場,悲憤之下,竟衝破差,將三十幾人活活打死。
蘇喬不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讓沈家世世代代的,守著這樣神的什。
沈惜沉默了會兒,滿是歉意的笑道:“恕惜不能如實告知。”
蘇喬心中一驚。
沈惜話裏的意思,分明知道是誰。
說不定已與這人見過了麵。
而鑰匙,卻不在這人手中。
事似乎更複雜了些。
一個百年的大家族。
一個機關妙的盒子。
一個神奇的幕後之人。
秦長淮說過,此事還牽扯到了睿王,牽扯到了那個背景深厚的小馬場......
又想起,來日盒子打開了,秦長淮會如何。
若裏麵真是他所設想的,是危害社稷的東西,他會不會放過沈家姐妹?
應當不會,盡管們什麽都不知曉,可便衝著們寧肯犧牲了命,也要尋得護著這盒子,秦長淮便不會輕易放過們。
而沈家姐妹在沒拿到盒子之前,定然也不會離開。
蘇喬一時倒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
不會壞了秦長淮的事,卻也不願沈惜姐妹因此而死。
“喬兒,怎麽了?”見神有意,沈惜率先問道。
蘇喬勉強笑了笑:“我隻是在想,若是你們始終找不到證明自己份的方法,又該如何......”
沈惜似乎早就想過了這件事:“既如此......便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蘇喬約聽出一些不對勁來。
盡人事?
什麽人事?
應當不止指證明自己的份的事——們還要做什麽?
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忽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盒子在瘋子那,有老鬼在,們姐妹也做不了什麽。
“你今兒怎麽突然來了?”許是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沈惜問道。
“想來瞧瞧你是個怎麽樣的人,才托瘋子替我想了想主意——如何,連你也瞧不出來,是不是?”能夠將沈惜這等闖過江湖見過世麵的人也騙了,蘇喬頗有些驕傲。
沈惜點點頭,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形變了,又遮住的相貌。最要的是,聲音也大所不同,若你隻是坐著不,自然沒人能察覺出你是個子。”
“一,便會出破綻不?”蘇喬好奇。
“是。”沈惜笑道,“男之間的語氣以及行徑,到底是有不小的差別。兒家一些下意識的言行,在男人上極出現。若是出現了部分,尚且會人覺得這男子太過,若出現得多了,愚笨之人或許不會想得太多,隻拿來取笑。而有幾分見識的,便會心生懷疑,便會有猜測。既然生了懷疑,好奇心會促使著查出真相。倘或那人心思不正,分明已經知曉你是子,卻佯作不知。平常日子刻意手腳不幹淨。你便是心中苦,也不得說出。”
“那什麽樣的行徑是子所為,什麽行徑是男子所為?”蘇喬追問著,沈惜想了想,自覺無法解釋,便道:
“這些事,說也說不清楚,倘或你有空閑,可以細心觀察一番。小至走路的模樣,說話時用的語氣,一點一滴,皆是刻在骨子裏的。”
蘇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什麽,笑道:“倘或我學會如何完的扮演一個男人,是不是便能扮男裝、闖江湖了?”
沈惜失笑:“說書人的話,大多做不得真。闖江湖並非一人一劍便是走天涯了,江湖之道,便是生存之道。倘或連自己的生存都無法保證,又如何去闖?再者,扮男裝。別的我不清楚,這改變聲音的藥,卻不是能多吃的。是藥三分毒,尤其這等奇藥,也不知對子有什麽害。瘋先生這次允了你,想來便是吃一兩次沒關係,一旦吃多了,可是千萬的不好。”
蘇喬不免有些失,還想著到時離了王府,可以出去闖闖,可聽沈惜這麽一說,似乎又不是件那麽容易的事。
想想倒也不錯,別的不說,隻說食住——哪裏有本事去掙錢養活自己。
不免也有些好奇:“那以前,你們是如何保證自己的生活的?”
“有些大戶人家需要會功夫的人幫些忙,會給一定的賞錢。有時捉拿了朝廷緝捕的要犯,也能得些賞金。若是都沒有,便瞧著哪裏招些臨時的雜工,總歸不死。”沈惜說得很是輕描淡寫,蘇喬還要追問下去,門又被敲響。
是娘的聲音:“搖箋,該是奏琴的時候了。”
沈惜正要開口,蘇喬卻搶先道:“睡了,今兒便算了罷。”
“啊?這......公子,底下那麽些人都等著呢,倘或不去,隻怕不好代......”
“如何代,是你的事,莫要打擾小爺雅興,如若不然......拆了你這破樓。”蘇喬故作不耐煩,卻見麵前的沈惜掩而笑,眉眼彎彎,眸中波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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