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在頭上帶了朵大紅的絨花。
到了晚上,更沐浴時,侍們看見了,皆是一驚。有膽子大的來勸把絨花摘下,卻被一眼給瞪了下去。若非因著新婚之夜,隻怕便要命人責罰。
饒是如此,蘇喬的好心,也被破壞了。
後來秦長淮見到了,忍不住笑出聲。著那笑容,蘇喬便覺不好的緒一掃而,整個人都沉浸在那雙明亮的眸中。
聽著他說自己聰明,聽著他誇自己可,在他嫻的作下,將自己完全的付出去。
頭一天晚上,王氏特地關上門,教了大半夜的閨中之,鬧得麵紅耳赤,卻不得不聽。
可真正到了這時候,蘇喬才知王氏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在秦長淮麵前,哪有半分抵抗之力?隻能由著他掌控,由著他欺負。
王氏曾說過,新婚之夜,定然是會疼痛難的。可不但沒覺到半分疼痛,反嚐到了無盡的甜。
那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的幸福與快活。
想起那夜的事,蘇喬麵上有些發燙,急促地揮去腦中的這些想法。
可是難以抹滅的是,想秦長淮了。
這一次,也不知什麽時候,他才能回來。
蘇喬心中有些失落,卻又不能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來。
大喜的日子,還是弟弟的喜事,愁眉苦臉的,又算個什麽呢。
因而便隻能振作神,看著那一對佳偶拜了天地。
沈惜自然是被送回了新房,蘇瑯則沒這麽好的運氣,需得留下來,招呼客人。
幸得有蘇瑝和蘇瑱兄弟兩替蘇瑯擋酒,讓新郎不至於在房花燭夜喝得酩酊大醉。
蘇瑯沒喝醉,蘇瑱倒確確實實的喝多了。
他子急,卻也爽快,來者不拒,也不知學蘇瑝那樣與旁人周旋一二。到最後散了席,他反而是被抬著回去的。
蘇喬臨走前,看見沈菁紋和曲書安在說話,便笑問:“菁紋,你是跟著惜住在四小子這,還是接著住我院子裏?”
沈菁紋本也在為難此事,自然是想與姐姐在一的。可搬過來之後,與曲書安見麵的時間了,且見麵也不方便了。
與曲書安,便在商議此事。
曲書安倒是無所謂,若是沈菁紋願意,他們兩都搬出來住也,正說著,蘇喬便來了。
沈菁紋明白蘇喬的意思,若要回寧王府,蘇喬剛好和一路。這會兒臨近宵,再耽誤些時間,路上遇著巡查的士兵,隻怕麻煩。
猶豫半晌,咬咬牙決定了。
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到底是姐姐更重要一些:“不日煩你了,免得到時候又說我欺負你,的跑幾條街來告狀。”
蘇喬手在腦袋上輕輕一:“你可注意些,如今你姐姐是我弟媳。你是不是也該跟著......喚我一聲姑姐?”
“想得倒,沒讓你蘇瑯姐夫,已經是便宜你了。”沈菁紋反駁道。
蘇喬失笑:“我倒是敢,你看看他敢不敢應?”
沈菁紋倒也沒繼續說下去,本就是兩人的玩笑之語,較真了就沒意思了。
而曲書安難得安靜地站在一旁——他不敢不安靜,這兩位祖宗之間起了爭執,最好別出聲降低存在,不然就會被一致對外。
他想降低自己的存在,蘇喬卻偏偏看向他,問道:“你呢,是跟著我回去,還是在這歇一宿?”
“鳶兒喝多了,我向四公子討了兩間屋子,今兒暫且在此睡下,明兒再來向師叔祖請安。”曲書安笑道。
蘇喬點點頭,也未多說,隻轉去了。
這一晚,蘇喬睡得極,迷迷糊糊的,竟夢見了展雲深。
展雲深衫襤褸,形容枯瘦,見了,竟落下淚來:“喬兒,是我對不住你.....”
蘇喬大為不解,忙追問:“展二哥哥為何如此說?”
展雲深道:“是我不好,是我對不住你。你......莫要原諒我的好。”
蘇喬不解,又問其緣由,展雲深卻似聽不見一般,隻反複說著:“是我不對,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
一麵說,一麵竟轉去了。
分明見他走得緩慢,蘇喬卻趕不上,便是後來運氣使了輕功,也隻能眼睜睜瞧著展雲深越走越遠,最後沒了蹤跡。
轉眼間,夢醒。
蘇喬醒來後,已是忘了昨兒曾有個奇怪詭異的夢,見窗外和風舒爽,天朗氣清,心也沒由來的愉悅,便換了裳,在北苑裏四逛著。
忽的便有個婆子來了,帶著三分進賬,衝蘇喬行了一禮:“蘇側妃,那宋側妃似乎是病了,這兩日起也起不來。可否......府醫去瞧瞧?”
“這是自當由王妃做主,你來問我做什麽?”蘇喬問道,那婆子連忙回答:
“早前去請示過王妃了,王妃吩咐,宋側妃之事,一切由您做主。”
蘇喬雖不明白胡湘兒的意思,卻也點了點頭:“府醫好好治著,是王爺的側妃,可不能輕易怠慢了。”
婆子暗暗鬆了口氣,如獲大赦,連忙去了。
宋紅秋若是在他們的看守下出了事,蘇喬或許不會被計較什麽,他們底下這些人可千萬逃不了幹係,一個不留神,便了那替罪的羊羔。
那婆子走後,蘇喬閑逛了半晌,便回了紅巾翠袖,卻不想在紅巾翠袖的門口,站了一堆婆子丫頭,當即便有些怔神:“你們在這做什麽?”
“回側妃的話。”一年級略大些的婆子上前兩步,“這是北苑這月的賬本,請側妃過目。”
蘇喬一個一個細細看過去,這些丫頭婆子倒不麵生,都是北苑裏伺候的人:“什麽意思?”
“方才王妃下了令,從此以後,北苑一應大小事務,都由側妃做主,我等在此聽候側妃差遣。”那婆子恭謹道,蘇喬心中卻驚疑不定。
好好的,胡湘兒怎的做起這些事來了?
素日裏最煩的,便是這家長裏短的細雜事。之前為著沈惜的婚事,已經將累得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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