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姑獲鳥開始正文卷第三十七章不能輸的戰爭李閻眼窩凹陷,乾裂,看上去非常憔悴,唯有眸里冷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
「總旗大人~」
「總旗大人~」
大夥神一震,有個每戰必先的的主心骨在,心裡總是踏實一些的。
「眼下況如何?」
「我們被圍住了,臣秀吉方面組織了幾次進攻,都被提督大人打了回去。」
李閻一仰臉,天還沒黑,可東邊已經看得見白的月牙。
「我睡了快一天?」
「對。」
「勢不可久,倭寇耐心不多了。」
李閻左右四顧,場上的軍伍,乃至那些詭異的妖野神,也都眼地瞅著自己。
見沒人說活,他嗓音沙啞地說:「大夥都是共過生死的弟兄,沒什麼話說不開……」
驀地,他眉頭一擰,語氣忽然兇惡起來:「所以我把醜話說前頭,眼下我們是一繩子的螞蚱,仗打輸了誰也跑不了。就是真上了戰場,倭寇的刀也是先砍在我的腦袋上,誰他媽暗地裡說風涼話,使絆子,一律軍法置。」
金巖蛙攤了攤手:「總旗大人,老頭子我可委屈……」
李閻擺擺手:「老金巖你不用說,打仗的時候你跟牛頭旃檀沖在前頭,我看在眼裡,剛才那話不是針對你。」
金巖蛙吧唧吧唧,沒再說話,李閻的回應看起來暴蠻橫,金巖蛙的心頭卻踏實了很多。
仗打到這裡,想獨善其已經不可能,它只是害怕明國過後拆橋,或者把它們這一票人當棄子,甩手就扔。如果這時候明人口若懸河,這隻活了近千年的金巖青蛙恐怕真得考慮考慮趁逃走,白忙一場,也比送命要好得多。
李閻走近王生,眼前的年神激,只是一隻眼睛被紗布包裹,看的李閻心裡又抑了幾分。
他錘了錘王生的口,沒有說話。
李閻看向余束。
那場雨夜惡戰最後,余束背著李閻,帶著一干人撤了回來。留下王涼等人斷後,可自始至終,並沒有出手。
「聊聊?」
人起,黑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分外清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營帳。
……
「我得謝謝你背我回來。」
李閻出一顆拇指大小的淡紫人蔘,用兩手指捻著。
「直接點,我不喜歡繞彎子。」
「很直接了,我收攏這些妖過程太倉促,沒有你,恐怕在我昏死過去之後,它們就作鳥散了……」
余束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
「我殺了小西行長,閻浮已經提示我完了最關鍵部分,可以回歸,我拒絕了。但是無論如何,這次閻浮事件已經到了尾聲,有些事,我不吐不快。」
李閻攥了攥拳頭。
「這是我第二次閻浮事件,比第一次難很多。呵,長這麼大第一次差點被人打死……」
說著李閻要把草還丹扔進裡。
「你又死不了,半就夠了,剩下半切碎了煮水給你手下的人分掉。」
李閻斜眼看了一眼,把草還丹收了起來,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臉憔悴。
「拋開難度不談,這次閻浮事件也給我一種怪異的覺,就像是岡本買錯了型號。」
頓了頓,李閻接著說。
「接下來的話,我說,你聽,對就對,不知道就不知道。」
余束有些驚訝的看了李閻,關於李閻找的目的,想過很多,比如埋怨為什麼始終不出手,比如向這個明顯遠遠強過自己的資深者謀求破局的辦法,只是沒想到,李閻只是向他詢問這些。
「我在之前的閻浮果實記錄當中,出現了龍虎氣的記錄,從描述來看,這應該是行走的閻浮傳承覺醒程度達到40%瓶頸甚至更高的時候才需要的,這也側面證實了,這個閻浮果實,不應該是我這個才經歷一次閻浮事件,進時姑獲鳥覺醒度不過9%的散軼行走應該來的。」
「這是因為我的緣故,像你這樣散軼行走,一般是接不到序列在丁之前,五十以的閻浮果實的。相應的許可權也沒有開啟,像是高位份配比,世界觀知識購買許可權,等等等等。所以很多時候,你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轉,不過能想到收攏野神這個方法,也算聰明。」
余束很坦然。
這話讓李閻想起了這個世界的序列。
鱗·丁酉二十四。
「我是落者,沒有那麼多講究,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坦白告訴你,不用猜。」
說著,余束坐在李閻的床邊。
「甲乙丙丁,並且序列在五十以的閻浮果實,是公認上限極高,行走幾乎沒有任何掣肘的自由世界,並且每顆果實的開發度都很高。」
「開發度的意思是?「
李閻心裡有了想法。
「在這顆果實當中,濃郁的龍虎氣運可以鎮萬!妖,野神,魔怪,甚至道法,在浩瀚的龍虎國運面前,都被製得接近於無,所以最開始的閻浮行走,只以為這是一顆普通的無魔位面,序列也非常靠後。」
「直到閻浮行走發現這裡的,趁機奪取了大量龍虎氣運,從此妖孽橫生,果實的危險程度也一升再升。」
「當然,持有龍虎氣的多和強弱並不相關,比如宋應昌,他高居明國三品,掌握的龍虎氣超過三百刻,百邪不侵,鬼魅退避,甚至康健,長命百歲,可也僅此而已。原則上,一把菜刀就足以要他的命。」
「而在妖魔橫生的同時,稀薄下來的龍虎氣也能被一些普通人所利用,比如被朝廷冊封,可以使用龍虎氣勾畫符籙的天師道,這些人嘛,就相對棘手。」
「貘說行走是有益的瓢蟲,按你的說法可不像。「
李閻還有懷疑。
「不,站在閻浮的角度上,行走的確是在開發這個世界。」
太歲攤了攤手。
「天師道外符籙,都功,五雷,伏魔等等,以龍虎氣為基礎發展而來的高妙符咒。」
「牛頭旃檀,九翅蘇都這樣奇類妖。」
「妖魔橫行下,鄉人相結以求自保,水平極高的武水平下誕生的猛將。」
「生存空間被妖魔,各國戰爭頻發下,不斷進的戰爭械,軍陣水平。」
「這些就是所謂的開發。」
余束攤開手掌。
「閻浮不仁,以萬為芻狗,妖魔橫行,怪陸離。這對閻浮來說,是好事。」
李閻皺眉頭,他並非不認同餘束的話,只是他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你對所有果實都這麼了解麼?」
「至這顆很了解。」
「巧合麼?」
「那倒不是。」
余束顯得很有耐心。
「決定你們這些散軼行走所進的果實和事件的,是一名做後土的高位行走,我花了一些手段,讓你下一次的閻浮事件一定會進這顆果實,並且抓住補償機制的,逃了過來。」
李閻心思轉了又轉,他知道太歲選擇這裡必然有的深意,可這與自己關係不大,李閻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明國這樣的大國都因為龍虎氣運流失焦頭爛額,朝鮮國土淪喪,遍地妖鬼,那倭人本土又如何?」
至死不退的倭寇,傾巢而出的大名軍隊,誠合作的德川和臣,這一切讓李閻越發確定自己的想法。
「就像你想的那樣。「
余束嫣然一笑,笑容里若有深意。
」曾經的日出之國,如今已經是寸草不生的妖土,所以這場壬辰戰爭,對於倭人來說,是生死存亡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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