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昭會二席代表高宏伯,意外死亡於序列鱗·辛未五中,茲定於一月六日……」
驕蟲一口氣把手裡的半截煙白的灰燼,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趙劍中也終於回了自己的消息:「逝者已矣,不要再追究了。當務之急,是保證拍賣行的秩序和供應。」
……
「小姐,您的茶泡好了。」
「好的。」
危月燕端起兩隻茶盅,邁著又又快的小碎步,遞到了窗戶邊上兜上,昏昏睡的卓九桌前。
「卓先生。」
「嗯?」卓九勉強張開眼:「嗯,好,好,謝謝。」
危月燕沖卓九齒一笑,婉約人:「不客氣。」
「我聽說高宏伯死了。」
危月燕不語。
卓九看了危月燕一眼:「怎麼不說話?」
「我常年跟隨蘇博士,不在天甲子·九很久了,對閻昭會的面孔不悉,又是您故人逝去這麼嚴重的話題,我怕說錯話惹您生氣。」
「那倒不用。」卓九搖頭:「我跟三眼那幫人關係一般。」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峰一挑:「好茶,這不是店裡的吧?」
「是我帶來,給他們泡的。您喜歡就好。」
「有心了,有機會我請你去真武。我有幾餅珍藏的好茶,你底子不牢,對你或許有裨益。當是回禮了。」
危月燕巧笑嫣然:「我看您啊,就是隨口一說。指不定明天就忘了這事。」
「不會,我向來說話算話。」
危月燕出幾分憨的小兒態:「那我可當真了。您要是忘了,我得向您討。」
卓九笑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最近有個燭會,你知道麼?」
危月燕不笑了:「知道,這是有人打著您的旗號禍害人,潑你髒水呢。」
「我倒不這麼想。我還得謝謝這個人。花了他不心思吧?就這麼被打掉太浪費了。」
卓九道:「我點幾個人名,你去找驕蟲保下來。」
危月燕皺著眉頭:「這些烏合之眾口無遮攔,打著你的旗號大放厥詞,您現在讓我出面去保,這不是做實了……」
「這沒什麼,說話嘛,難道閻昭會不可以說話?」卓九道:「你儘管去保就是了。」
老人沉了一會兒才開口:「張駿生,丑慈,林燕……」
危月燕默默記下。
「作要快,曹援朝出馬,這個人頂不了多久的。等三眼環球騰出手來。保不齊他要卸磨殺驢。現在就去吧。」
好。
危月燕起離開。
老人撇了撇茶葉末,突然生起氣來,把茶杯一摔,怒罵一聲:「小赤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