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王虎毫不猶豫的回答,而後又難為的看著花低聲說,「幫文宣跟你要嫁給他有什麼關係?」
不待花說話又急著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幫不了你,他的親事我可做不了主。」
花失笑,誰指你做主了?又不是他爹。
「我只是請你幫個小忙,比如在他面前幫說點我的好,把你知道的徐文宣的事告訴我就行了。」
徐文宣平時很出門,在河邊還有其他人,去了也不好發揮,有不能真的突兀的跑去徐家,那會惹人反。
如果有王虎幫忙就容易得多,畢竟王虎更了解徐文宣,而王虎這個朋友的話,徐文宣多會聽進去一點。
王虎咧著抖了下,直言道:「上次文宣都怪我把他的事告訴你,雖然你也是我的朋友,但我覺得不應該告訴你文宣的私事,而且我覺得你確實不適合他。」
花非但沒生氣,反而讚許的點點頭,如果王虎輕易的把老朋友的事告訴一個才接幾天的人,那便不值得深。
「你前半句說得非常對,但我不認同後面的話,我是不是這十里八村識字最多,最有學問的人?」
王虎抬頭想了想才道:「是。」
大多數姑娘不識字,跟著文宣學的那些丫頭認得也不多,花已經學會了一本書,足足有千個字。
花是附近最有學問的姑娘,自己都能琢磨出方法煉藥,而且學東西賊快。
花笑瞇瞇的拍了下手掌,愉悅的道:「所以我和徐文宣在學識上離得最近,用不了多久還可能趕上他,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
王虎玩著手指,抬頭答答的看了花一眼,紅著臉的說,「你好看,就是黑了點,文宣長得白生生的。」
花角了,大兄弟實誠過頭了點啊。
「咳咳,你沒聽說過黑白配麼?況且我是幹活被太給曬黑的,你看我裡邊也白生生的,我會變白的。」
花說著擼袖子給王虎看,王虎猝不及防被灌了一眼,手忙腳的舉起雙手擋住眼睛,悶聲道:「你是姑娘家,文靜點。」
「喲呵,我跟你追野豬時怎麼不我文靜點?我的學問和貌是不是配得上徐文宣?他也說過不不信災星的流言,我們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是,但親事不能你那樣比對,不是我想打擊你,你真的進不了徐家門,你急著嫁人的話,我可以……」
花立即咳嗽打斷王虎的話,「我不那麼認為,徐文宣和徐家沒什麼了不起,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會努力爭取,包括人也一樣。」
「花,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文宣是金貴的讀書人,徐家都指他耀門楣,結親家還得看對方家庭條件,能幫襯一二更好。
我覺得你人很好,但你家的條件大家都清楚,即便文宣不聽信流言,徐家也不會接納你,何苦死盯著文宣呢?」
花嘆了一口氣,何嘗不了解自己的況,也清楚別人都會認為高攀了徐文宣。
「虎子跟我推心置腹,我也不跟你耍花腔,徐文宣只是個一事無的窮書生罷了,是你們把他捧得太高,事實上他並不比我金貴。
徐家要供養一個書生肯定是窮的,徐文宣屢屢考試出岔子,家裡哥嫂們心裡怕是早已不滿,所以他在會生出不繼續讀書的想法。
徐家的家庭矛盾一旦發,徐文宣就不能繼續讀書,私塾請教書先生至都要秀才,到頭來他還不是回家當莊稼漢子,說實話,他回來種地還不及旁人強呢。」
王虎知曉些徐家的況,明白花話說得沒錯,但他不喜歡花說徐文宣不好,於是帶著怨氣開口了。
「既然你不看好文宣,那還想嫁給他,文宣只是運氣不好,明年肯定能考過縣試。」
「嘖嘖嘖,虎子替基友抱不平呢?我真沒有貶低他的意思,再鄭重的問你一次想不想幫他改命?」
王虎眼珠子轉了轉,堅定的道:「想,要怎麼做?」
「徐文宣年年考試都出問題定是被衰神附了,需要我這樣的命之人幫他擋災,你撮合我們便是幫他。
我麗又聰慧,既然能幫你打獵,自然也能幫他改命,別的且不說,我和你打獵賺錢就能供他讀書,你說呢?」
王虎焦躁的抓了抓額頭,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才答應,「我試試吧,但有些事不能告訴你。」
花滿意的點點頭,而後進問答環節。
大約聊了兩刻鐘左右,王虎聽到有人在大聲喊他,於是對花說,「他們在我了,你趕教我怎麼向文宣說你的好話。」
「這個不用教,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快去吧。」
教王虎說話,徐文宣一聽就能猜到,還是讓王虎自由發揮,那才符合他的人設。
王虎匆匆離去,花回家睡了個回籠覺,上午仍然沒去河邊,沒有出門也沒在家練劍,大多數時候在炕上躺著休息,時不時關注河邊的向。
花發現沒多久那些「學生」都走了,也沒看見徐文宣的人影,想必他很打擊,花稍稍琢磨了一下便出門往王虎說的地方而去。
據說徐文宣心不好就會去那裡,王虎不大去徐家找他,那片地方相當於是他們兩個基友的基地。
徐文宣清楚家裡人對他寄予厚,一家老小辛苦勞作,省吃儉用供他讀書為的就是他有一天能走上仕途,改換門庭,宗耀祖。
可是他事到如今一無所獲,心中難免沮喪,總覺得愧對家人的付出,最近在考慮他該何去何從。
不顧家裡反對時間去教孩子們識字,他們卻提不起興趣,徐文宣認為是他做得不夠好,他什麼都做不好。
他心緒煩躁,不由自主往那裡走去,可惜王虎不在,沒人聽他傾訴心事,於是往石頭上一躺,仰看雲捲雲舒。
花站在路口,看向不遠林邊荒地,雙人床般大的石灘上躺著個以書蓋臉的人,是他沒錯了,唯恐驚跑了他,於是躡手躡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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