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說這話時踩到活的石板上了一下,徐文宣立即拉住攬在懷裡,然後讓站好,「我不反悔,你好好走路。」
依花的個,誰能欺負得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你。」
花樂呵呵的笑,徐文宣低頭看著一甩一甩的手,想牽又不大膽,並排走著大手慢慢往那邊移,花不經意瞥見,自然的抓起他的手。
徐文宣心如小鹿撞,臉紅到耳,「咳咳,你的手有點冰涼。」
「是啊,正好你幫我暖手。」花抿笑,抬起十指相扣的手,戲謔的道:「十指修長,皮又又白,起來真舒服,我打算今天不洗手了。」
花稍稍一撥,徐文宣就不了,「別說俏皮話,你也不耐,王虎誇你是十里八村最最聰穎的姑娘。」
花好不謙虛的道:「我也這麼覺得,王虎也誇你是十里八村最俊朗、最聰明最有眼的男人,我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
毫不知的王虎:我好忙啊。
徐文宣哭笑不得,有個自的媳婦怎麼辦?
那得寵著,遂接了句,「郎才貌。」
「才子佳人。」
徐文宣聽罷,搖了下牽著的手,悄聲說,「私下自就行了,莫要在外面說,以免惹人笑話。」
「我懂。」他前些年在村民們眼中還算個才子,現如今他頂多是個讀書人,那些自誇的話說出來有點諷刺。
徐文宣想起娘說的事,醞釀了會才喊,「。」
「嗯?」他第一次這樣,花差點沒反應過來,聲音跟穿越那天聽到的不大相同,花確定當天徐文宣肯定沒那麼親昵的喊。
「娘聽說村裡人在議論你,他們說你經常不拿正眼看人,大家都覺得你高傲、瞧不起人,我覺得你應該改一改習慣。」
村裡都是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花這樣容易招人嫌,鄰里關係不好也是個大問題。
「有這種事麼,我盡量改正,其實我真沒有瞧不起誰,只是因上吊之後眼睛得了不知名的病,看別人眼睛容易眼花、頭昏腦漲,所以我習慣避開。」
的眼睛看到的不僅僅是想看的,還有更多不想看的畫面,確實經常不拿正眼看人。
「那你豈不是很難?」徐文宣憂心,拉著調頭,「走,我們回去看大夫。」
花聽了他那話心裡熨帖,嗔道:「你真是個獃子,我看過大夫了,沒用的,小病而已,不是看每個人都不舒服,沒有多大關係。」
「那你還是別看他們吧,可能縣城裡的大夫醫不,親后帶你去府城找更好大夫瞧瞧。」
「不用,我托濟仁堂的肖大夫跟府城大夫打聽過了,他們也拿我這種怪病沒辦法,反正平時又不疼,姑且就這樣吧,說不定哪天突然就好了呢。
你在考試之前別跑,明年肯定能考過,等你考上舉人、狀元,如果那時我眼睛還沒好,你就帶我去看醫。」
花深知大夫治不好的眼睛,不打算浪費時間,而且想到一個可能行之有效的辦法,只不過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知曉結果。
徐文宣那麼倒霉,在他明年考試之前,徐家會嚴防死守,怎麼可能讓走,那正和花的心意,省得白費功夫。
又聽他嘆氣,「不知明年又會倒什麼霉,縣試都沒法順利參考,舉人、狀元那些想都不敢想,醫可不是一般員請得的,聽聞四品以下員及家眷沒資格請醫。」
「哎呀,別那麼悲觀好不好?有我在,明年你一定能考過,想狀元稍微得早了點,姑且先想想考舉人的事,至於醫什麼的別想了。」
徐文宣不知花哪來的自信,順從的應聲,「好,我一定努力考學,以我這些年所學,若不出意外考秀才應該沒問題。」
「嗯,那先定個小目標,我們把秀才拿下再說。」
縣試、府試那種級別的考試連科舉門都不算,花只要保證徐文宣能順順利利參考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至於院試,決定採取點特殊手段為他保駕護航,再怎麼說也得考個秀才來玩玩。
如果子也能考科舉就好了,最擅長各類考試,這兒的知識、文不大一樣,下工夫就不是難事。
兩人聊著回了村,如今他們有婚約在,不怕旁人說閑話。
花青雲也在海城書院讀書,但年紀小的孩子放學要早些,他回來發現分家的事實就意識到對他將來會產生不利影響,加上幾個大人傳達出的信息都是花鬧的。
因此,花回來就被等在院門外的花青雲質問:「姐為什麼要把這個家鬧得支離破碎?一家人和睦相不好麼?姐這麼做會害了我的。」
花對他沒什麼意見,只平淡的反問:「青雲知道我為什麼會鬧嗎?」
花青雲怔了怔,「他們說是因為你不想嫁到柳家,所以挑撥家裡的關係。」
「青雲,你才十二歲,在我眼裡你還很小,我不忍心親口告訴你家裡的齷蹉事,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緣故便去追問你娘對我做什麼。
算起來你也讀了好幾年書,雖然待在家裡的時間,但我不信你真的一點都覺不出這個家本就不和睦,鬧分家只是時間問題,我只是讓它提前了而已。
你是讀書人,應該學會自己思考而不是人云亦云,隨波逐流,我明白你心裡不好,覺得前途阻,怨我是罪魁禍首。
其實你大可不必沮喪,三房分到錢多、地多,你要做的是專心讀書,後面的問題有人幫你解決。」
花並沒有把與朱氏的仇怨轉嫁到花青雲上,不得不承認假如沒有推波助瀾,花家是不會分的,花青雲的的確確是整件事的害者,花以後會補償他。
窮人家的孩子大多早,花青雲聽了花的話便陷了沉思,心想娘到底做了什麼事能讓好脾氣的姐姐大變,他想了解又不敢去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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