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傅寒川和秦風準時出現在那家西餐廳門口。

「總裁，就是這家店。」秦風對坐在後座的男人說，手指著側面一個方向。

傅寒川看過去，那家西餐廳門口站著兩排穿著黑服的保鏢，餐廳甚至被清了場，除了門口一看就是屬於勞斯家族的幾輛車之外，附近再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一輛車。

「總裁，看這個況，我們不一定進得去。」

「下車。」

傅寒川帶頭下了車，秦風一臉懵的跟上，他剛才的話難道總裁沒聽到嗎，勞斯先生肯定不會讓他們進去的啊！這不是上趕著壞人家好事嗎！就門口這一排保鏢，能給他們好臉看就不錯了，還想進去談判？

傅寒川下車之後卻並沒有管後的秦風，徑直往門口走去。

到門口的時候，傅寒川果不其然被保鏢攔下來了。

「這位先生，這家餐廳已經被包了場，您不能進去。」

傅寒川鎮定自若地看著他們，薄輕啟，說了一句話。

秦風下車晚了一點，在後面離得有些遠，只能看到總裁說了句什麼，然後對面的保鏢們都相互看了一眼，表有些糾結，思考了幾秒之後其中一個人對傅寒川說，「您稍等一下。」

傅寒川略一點頭，秦風看了看剩下幾個保鏢，然後又看看自家總裁，當著一排保鏢的面用中文問男人，「總裁，您跟他們說了什麼呀，他居然真的進去去問了。」

傅寒川勾了勾，「說了句實話而已。」

「嗯？」秦風腦袋上幾個大大的問號，「說什麼實話？」

傅寒川還沒開口，餐廳的門就被剛才進去那個保鏢從裡面推開了，秦風立刻閉上了，表也重新恢復冷淡。

「這位先生，我們老闆說你可以進去。」保鏢對傅寒川做了個手勢，傅寒川抬腳往前走，秦風連忙跟上。

「等一下。」秦風面前突然落下一隻手，「你不能進去。」

傅寒川回頭，對那個保鏢說，「他是我的助理，這次的事跟他也有關。」

保鏢想了一下，還是放行了。

秦風趕快走了兩步跟上傅寒川，「沒想到這群人看著兇神惡煞的，還好說話？」

傅寒川走在前面，腳下步伐沒停，「勞斯家族能在現任家主這一輩發展到現在的規模，這個人絕對是個狠角，在做人這方面不會輕易被人抓住把柄的。」

男人推開門，又補充了一句，「至明面上不會。」

「呃？」秦風愣了一下，明面上......是什麼意思？意思是還有背地裡？

秦風打了個寒，趕跟上去。

剛進去，秦風差點一頭撞上前面傅寒川的後背，餐廳裡面的燈整個都是昏暗昏暗的，外面的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沒想到裡面更暗。

傅寒川站定，適應了一會兒之後才重新往前走，秦風也緩的差不多了，邊走邊嘀嘀咕咕地說，「這勞斯先生什麼好，這麼黑怎麼吃飯，能找得著在哪嗎......」

傅寒川勾，「那就要看他吃的是什麼了。」

秦風瞪大眼睛，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咦惹，這勞斯先生好變態啊。

整個西餐廳里看著完全不像是正在營業的樣子，到都是昏暗的，吧臺沒人，也沒有服務生，他們沿著桌子旁邊留出的窄窄的路一直往前走，繞了不知道多個彎之後才走到了一片類似於包廂的區域。

「這，這什麼地方啊？看起來不是西餐廳吧，反而像......」

「地下賭場。」

傅寒川說了四個字，秦風覺得自己渾的汗都豎起來了，他轉頭睜大眼睛看著男人，「這個西餐廳只是個幌子，實際上是個賭場？就算這裡是歐洲，這也是違法的吧？」

「不然你以為，勞斯家族這一代是怎麼突然崛起的。」

「總裁。」秦風小聲地問，「您該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之前只是有過這個猜想，剛剛進來的時候確定了。」

「這您也能看得出來！」秦風驚呼一聲，然後趕用手捂住自己的，看看周圍，低聲音說，「您也太厲害了，我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出來他在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地下賭場。」

「很正常，如果這麼輕易被你查出來，他這些年的準備就白做了。」說話間，傅寒川已經抬腳繼續往前走去。

穿過這一片包廂區域，兩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斜坡，一直通往地下。

秦風看著面前那個黑的空間，咽了咽口水，「總裁，我們還要下去嗎？」

「嗯。」男人應了一聲，已經率先抬腳往裡走去。

「總裁等等我！」

......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秦風聽見好像有聲音從最前面傳出來，那是一種一群男人興大，混合著幾聲慘的聲音。

「總裁，您聽到了嗎？」

「嗯。」傅寒川皺眉，眸微微變了一下。

兩人繼續往前走，越走近聲音就越清晰，前方不遠出現了一個鐵質的大門，鐵門已經有些生鏽了，秦風拉開的時候了一手的鐵鏽渣，「總裁，可以走了。」

傅寒川從那個門裡側進去，秦風拍拍手，也鑽了進去。

從鐵門進去之後又走了一段路，周圍混合著髒話的罵和大笑聲越來越大，這裡面看起來像是一個地下的廢棄倉庫，頂部很高，在牆壁的最上面有一排小窗戶，月亮應該已經升起來了，秦風看到月從那些像鴿子籠一樣的小窗戶里進來，照到空氣中漂浮的灰塵更加明顯。

地下的空間非常大，秦風已經不知道他們走了有多久，但還是只能聽見聲音看不到人，「剛才那個保鏢該不會是坐電梯下來的吧，我們走了這麼久還麼看到人，他就只用了那一小會兒就出來了？」

「他們有通訊儀。」傅寒川突然說，「他腰上那個閃著紅點的警，裡面有通訊儀。」傅寒川給他解答了疑問。

「那他為什麼還要裝作進來找人，直接問不就行了。」秦風自言自語，「啊！」他突然低呼了一聲，「他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對話？！」

傅寒川默認了，秦風繼續猜測，「那就肯定是有不能讓人知道的了，沒想到這個勞斯先生的還不，看來我們查到的只是九牛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