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時雨忽然驚呼一聲:“皇日華爬起來了,原來他沒有死!不知道是因爲陸子淑手下留,還是皇日華及時收了自己的法?”
衆人看著皇日華的樣子,就覺得他好可憐,神龍們紛紛給出特寫,破爛衫流著鼻,特別是看側面,他是不是變薄了啊?被一子打扁了吧?
皇日華腳踏罡風,像紙片小人在飄一樣,虛弱地逃到一旁,倒了下來,一揮手,你們先上,我得緩緩!
明月歌提著一桿長槍衝上來了,大槍凌空飛旋,掀起一片紅蓮之火。槍的紅蓮之火,化作數道飛昇的烈,隨著明月歌的一刺,對著陸子淑轟去。
陸子淑只是推出一掌,烈盡碎。明月歌剛剛刺出第二槍,陸子淑的竹笛,已然輕輕點在明月歌的槍勢之中。
明月歌大駭,只覺一道清氣懷,就像夏天的微風一般清涼舒適,卻已經將的槍勢完全瓦解。明月歌連退幾步,竟一時不敢再出手。上的紅蓮之火,就像是被水潑了一樣湮滅殆盡,心中也像三伏天喝了清涼的井水一樣,火氣全無。舒服是真的舒服,但對作戰中的來說,這可不是好事。
月時雨解說道:“明月歌作爲神武門將,槍勢是主修的神通。一旦失勢,槍法再無威力。明月歌出手時的槍勢之強大,在神武門也屬罕見,然而陸子淑用竹笛輕輕一點,就已經用青罡氣,把明月歌出手時積蓄的槍勢,給徹底瓦解了。明月歌因此陷了失勢狀態。”
說話間李婉兒也出手了,李婉兒使用了麒麟宗的法,因爲是代表麒麟宗出戰的。
衆人只看到李婉兒小蠻腰一擰,從明月歌背後飛躍出,距離陸子淑十丈開外,就對著地面一踏,一聲輕喝:“吞天!”腳下方圓數丈的地面,被李婉兒踏得地皮都向著天空涌起,頓時了一張黑般的吞天大口,向著陸子淑吞噬過去。李婉兒毫不懷疑陸子淑的強大,不等法奏效,便已經施展迎風八步,嗖嗖幾下在場中變換位置,快得只能看到殘影。
陸子淑的影化作一片青霧,瞬息之間從吞天大口下逃離,李婉兒的槍已經刺到了的旁。
“歸塵!”李婉兒一聲大喝,陸子淑所化的青霧,竟然被槍風震碎在地,李婉兒用槍勢將陸子淑的影給在地上。陸子淑揮舞手中的竹笛,跟李婉兒打了起來,兩人的作都很快,看得四周的人眼花繚。
李婉兒攻擊之時,就像是踏波而行,地面完全在李婉兒的掌控之下,起伏不定如同波濤,不時張開吞天大口,要把陸子淑吞噬。而陸子淑則像凌波仙子,如同輕盈的微風一般,在李婉兒的攻勢之下不停閃避,每一個姿勢都如舞姿一般曼妙。兩人打得越來越快,影糾纏在一起不斷閃爍盤旋,便似是一朵發的曇花在層層綻放。
麒麟院的弟子都在瘋狂爲李婉兒吶喊助威,周敬麒也瞪大了眼,李婉兒的麒麟宗法,竟然已經修得這麼好了?他不開始思考,如果自己對上李婉兒,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取勝。
但是很快,李婉兒就被陸子淑打了一掌,唰的一下倒退了好幾步,地面的扭曲也恢復了平靜。
月時雨道:“李婉兒剛剛只使用了麒麟宗的招式,但先天真氣的力量,還完全沒有發揮!”
後面那幾個還沒有出手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莫說挑戰陸子淑,就是李婉兒的實力,也在他們之上。
李婉兒劍飛天,頓時凌霄院的人都齊聲喝彩起來,李婉兒的劍法也不比麒麟宗的法差。
“月傍九霄!”李婉兒的劍灑落,道道劍幕就像是水銀瀉地,一片片銀鋪天蓋地罩向陸子淑。陸子淑竟然無法躲避,不斷揮舞竹笛以罡氣抵。
“縹緲劍氣!”月時雨立刻意識到了,驚呼道,“李婉兒的劍氣非常強大!會對神魂造巨大的打擊!這是的碧月之力和霄雲派縹緲劍法的結合!同時還暗藏有我們鴻蒙派的霧法神通!李婉兒的這一劍,融合了三個宗門的真傳!”
離得近的怕被波及的人都跑了,還沒出手的幾個人都心頭暗驚,小柒道:“李婉兒的先天真氣,竟然如此強大!”
代表明院出戰的月衛慕華黎自豪道:“我們婉兒殿下,有這樣的實力是必然的。”
天工門九五二七的頭盔上有電子眼,不停閃爍,說道:“但是要想贏陸子淑,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爲何如此篤定?”小柒問。
“倆的戰鬥力差得太遠。”九五二七指了指自己古怪的護目鏡,“現在李婉兒的戰鬥力數值,只有兩萬七。但是我們對陸子淑在殺巫神時候發的戰鬥力做過評估——巔峰戰力四十六萬。”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玉虛子直接讓他們九人一起上。
小柒質疑道:“你戴的這玩意兒準嗎?你看看我的戰鬥力是多?”
九五二七道:“戰鬥力雖然會隨著實際況發生變化,但大致是準的,人很難突破自己的能量極限,能超常發揮的時候很。小柒你目前的戰鬥力是一萬六。”
小柒簡直無法接:“這麼?”那豈不是比李婉兒弱多了。要說只弱一點點,還能接。
場中陸子淑看似打得風雨飄搖,實則非常輕鬆,在一波波的劍氣之中進退自如,看得四周的觀衆如癡如醉。兩人都打得十分好看,李婉兒使出劍法之後,攻勢看上去要更加剛健一些,比陸子淑還要像個英武的將,讓人回想起當初錦鯉賽時,率領土匪隊初登場的表現。而陸子淑始終表現得非常和,反倒讓人有些擔心。
九五二七忽然注意到了數值的變化,意外道:“哦,李婉兒的戰鬥力還在不斷上升,現在戰鬥力三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