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嘗過云雨,知曉那蝕骨/銷魂的滋味……
前兩夜的旖旎冷不丁在腦中浮現。
呼吸不覺重了,裴璉睜開雙眼,看向側。
睡 得正,素凈小臉恬靜而安詳。
幾個深呼吸后,裴璉掀開幔帳,提步下床。
寢殿外守夜的宮人都在小啄米,昏昏睡了,陡然聽到門開,一個激靈。
待看到那道披著玄外袍的高大影,詫異瞪大了眼:“殿、殿下?”
裴璉頭也不回,大步朝偏殿而去。
“備水,孤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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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明婳醒來,得知昨天半夜裴璉又洗了個澡,還一頭霧水。
“睡前不是洗過了麼,怎麼又洗呢?”
想不明白,采月采雁都是沒嫁人的,自也不明白。
主仆三人一琢磨,最后只當太子殿下生潔,夜里熱出了一點汗都要沐浴。
于是這日夜里,得知裴璉仍會過來,明婳特地吩咐宮人多加兩個冰盆。
覺得實在太會人了。
等到沐浴過后,上了榻,一臉期待地問:“殿下,你今夜有沒有覺哪里不一樣啦?”
不一樣?
裴璉凝眸,靜靜看著面前的小妻子。
剛沐浴過,如瀑烏發像昨夜一般順地垂在后,上穿著的寢與昨夜也并無兩異,小臉也洗盡鉛華,素凈清婉,并無不同……
可既然這般問了,定是有不同的。
裴璉便又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一遍,倒真尋出些許不同——
的腳指甲變紅了。
本就生得一雙小巧雪足,而今染上艷麗朱,圓潤潤的腳指宛若一顆顆紅寶石,愈發襯得纖足瑩白。
裴璉眸微深:“怎想到把腳趾染紅?”
明婳本來是想讓他一下今夜格外涼爽的溫度,沒想到他卻突然提到的腳。
哪怕是北庭民風開放,子的腳也是不能被旁人瞧見的。
雖說他是的夫君,但這樣直直盯著看,仍明婳赧。
足背微弓,試圖進被子里:“昨日就染了,是我姐姐從西市淘來的新玩意,也是用仙花做的,但不用照舊法子包指頭,只拿棉棒涂上兩層,晾干之后,就會變得紅潤潤了。”
因這是第一次用這新玩意,便先在腳上試試。
未曾想到會被太子注意到……
“子玉哥哥,你是覺得不好看嗎?”明婳疑。
裴璉看著悄悄藏起雙足的怯模樣,薄抿了抿:“你藏起來,孤無法評判。”
明婳一時沒明白他這意思。
裴璉并未多說,只俯過,長臂一撈,便握住的腳踝。
男人掌心熾熱如鐵,所握之仿佛都要化掉。
明婳不防他這舉,嚇了一跳。
再次定神,右足已被他托在掌心。
他的在男子里算是白的,但和明婳相比,還是顯出區別來。
如今他握著那雪白小巧的足,沉默凝視著,明婳只覺渾不自在。
紅著臉,試圖回:“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那只大掌卻握得很。
明婳心跳不由得快了起來:“子玉哥哥……”
裴璉抬眼,看著烏發垂腰,滿臉緋紅的模樣,頭微滾。
叩住纖細腳踝的大掌往下一拉,迎著錯愕的目,他俯,吻上的。
是先勾他的。
裴璉想,那他也不必再客氣。
-
直到半夜,明婳才被裴璉從水里撈出。
本來是水清洗的,未曾想最后弄得一地都是。
明婳躺進帳子后,腦子還是暈暈乎乎,實在不大明白事怎麼從“添了兩個冰盆求夸夸”變了他握著的腳踝欺了進來。
側的床榻往下沉了些,一清爽的男人在側躺下。
目似是在面上停留片刻,他問:“可還好?”
明婳:“……”
現在知道問了,剛才哭唧唧說不行了的時候,怎不見他問呢。
心里憋著氣,悶悶往被子里鉆去。
裴璉見不說話,只當累了:“睡罷。”
他側過,平躺著睡好。
明婳:“……?”
他就這樣睡了?腳踝這會兒還疼呢。
“哼!”氣咻咻發出聲。
裴璉偏過臉:“怎麼?”
明婳覺著他實在太笨了,看不出在生氣,要他哄麼。
可照目前的況來看,等他主來哄怕是難了,但這會兒又有事跟他說,怕睡一覺醒來給忘了。
于是咬了咬瓣,低聲道,“子玉哥哥,我疼。”
剛得了饜足,男人此刻也多了幾分溫存,他睜開眼:“哪里疼?”
明婳:“哪里都疼。”
裴璉:“……”
今日時間雖長了些,但只來了兩回。
前兩夜次數更多,也沒見喊疼……
難道前兩夜一直忍著沒說?
思及此,他翻過,朝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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