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樣子可,發呆的樣子可,瞪人的樣子可,就連現下這般紅著臉罵他不要臉的樣子也可。
可到,想要親親。
只是不等這念頭實現,明婳站起,催著問他:“你還沒說,為何突然改了稱呼呢?快些說吧,說完我也好回并院了。”
裴璉角笑意微凝:“回并院?”
明婳:“對啊。”
裴璉眉頭蹙起:“阿柒說你這幾日,都是住在西苑。”
“那是因為你昏迷了,我住在這邊方便照顧你。現下你都醒了,我怎好繼續住在這?”
明婳道:“這幾日為著避嫌,我哥哥都搬去外院住了。我又不是沒有院子,怎好繼續占著他的。”
裴璉自然也知這個道理,但……
他看向明婳,“那我隨你一道去并院。”
明婳:“啊?”
裴璉:“你我夫妻,本該住在一起,豈好分居兩?”
明婳:“……”
說是這麼說,但這話從他里說出來……
“我若沒記錯,當初在東宮,某個人可是口口聲聲說著要分殿而居,互不影響的哦。”
明婳抬起雙手,環抱前,一雙眸懶洋洋睇著他:“殿下可還記得,那個人是誰?”
裴璉默了兩息。
須臾,他抬手扶額:“許是余毒未清,頭忽的有些疼。”
明婳哼哼:“你裝。”
“真的。”裴璉皺著眉,彎下腰:“婳婳,扶我一把。”
明婳見他臉還蒼白著,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很疼嗎,要不要大……”
一個“夫”字還沒出口,男人忽的直起子,一把將攬懷中。
明婳:“……?”
剛要開罵,余瞥見屋侍立的婢子們,霎時雙頰滾燙,得又將臉埋進了男人的膛。
這無恥之徒,屋里還有這麼多人呢!
啊啊啊,沒臉見人了。
裴璉卻是面不改,淡淡掃過一側。
婢子們見狀,一個個面紅耳赤,很有眼力見地退下。
待到屋重新靜下,只剩下他們二人時,明婳仰起一張緋紅小臉,沒好氣聲討:“你怎的如此無賴!”
“是,是無賴。”
裴璉垂下眼,攬住纖瘦的肩背,道:“但這份無賴,只對你一人。”
稍頓,他又道:“不是想知孤為何突然改了稱謂?”
明婳注意力霎時被吸引,一雙瑩潤烏眸好奇地向眼前的男人。
“因著往后站在你面前的,再不是大淵太子,而是你的夫君。”
男人牽起的手,緩緩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雙幽深眼眸里滿滿當當都倒影著的模樣:“只屬于謝明婳一人的裴子玉。”
隔著一層單薄的夏袍,明婳到男人強而有力跳的心臟。
一聲又一聲,明明白白訴說著對的意。
的心也好似被染,撲通撲通狂跳,連著耳子也愈發滾燙。
努力克制著翹起的角,出手,垂著眼睫咕噥:“難道那突厥奇毒還有速話的功效不?”
裴璉失笑:“真心話。”
“誰知道呢,你這人一貫狡詐的很。”
明婳推了推他的膛,“行了,松開吧,時辰不早了,再晚點路都瞧不清了。”
裴璉卻是遲遲不肯松開,定定看:“明婳。”
明婳:“嗯?”
裴璉:“我……”
明婳:“你怎麼了?”
裴璉抿了抿薄,嗓音微啞:“我不想與你分居兩。”
及那雙眸中的坦然與懇求,明婳心下微。
須臾,推開他,一臉冷漠地往后退了兩步:“這也不是由著你想不想的事。”
裴璉眸一時黯下。
,還是沒打算接他?
早知如此,倒不如再昏迷一陣,也能繼續被的溫相待。
哪像現下,又是孑然一,孤枕獨眠。
“喂,你還愣著作甚?”
不遠忽的響起一道清靈嗓音。
裴璉掀眸看去,便見燈火輝煌的廊下,一襲柳衫的小娘子倚著門,雙頰搽了胭脂般緋紅,姝麗眉眼間卻故作兇:“再不收拾東西,我不等你啦!”
霎那間,像是一只翠羽蝴蝶,鉆心間。
周遭一切都靜止,唯有那只蝶在蹁躚。
裴璉彎眸,提步上前:“來了。”
第105章 【105】
【104】
裴璉搬去并院的消息, 當日夜里就傳到了肅王夫婦的耳朵里。
肅王妃著玫瑰香膏,笑道:“這一對小冤家可算是和好了,我這心里也能松口氣了。”
肅王卻是板著臉, 不言不語。
肅王妃見狀, 緩步走到他前, 輕輕推了下他的肩:“兒婿重歸于好,你這做父親的怎的一臉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
肅王拉著夫人的手坐下,沉片刻, 道:“只是殿下昏迷多日,才將醒來, 氣虧損, 正是安心靜養的時候, 這麼快就搬去與婳婳同住……怕是會影響休養。”
他話雖未說明,但肅王妃是過來人, 一下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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