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上不敢忤逆自己的娘親,心裏卻腹誹,“這麽彪悍的丫頭,哪家敢要呢?哪兒會有人搶了先。” 心裏也盤算著,得趕的給找一個姑娘跟雲兒訂親,不然真要被娘著去跟那彪悍的明月提親,可怎麽辦。 待李強去了鎮上,忙著到給李雲個姑娘訂親,可姑娘還沒到,沒過兩天,家裏老娘又讓吳憂來自己回去了。 最近生意好,店裏存貨已經不多了,加上李蘭也好久沒回去看了,李強便幹脆關了店門,兩人一起回了大路村。 待李強回了家,便知道了娘為何自己回來了,卻原來還是跟明家有關,那明月的姑姑這天出嫁,說是在趙家擺了席麵,說是以後就是親家,也該過去吃酒掛個禮。 李強在心裏輕歎一聲,看來這娘是認定了這明家的姑娘了,即是這樣,他就再看看吧,自己娘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最是清楚,能讓老人家這般念念不忘,他倒是很好奇,這姑娘有什麽魔力。 明月跟著家人一起到了趙家,便分配到了各自的任務,而明月則是作為送嫁,要呆在新娘子的閨房的,同時閨房裏還請了個全福人,正在替明麗梳妝開臉。 明月打著哈欠,看著那老婆子忙前忙後的替明麗開臉,然後梳妝打扮,隻是明月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這小姑明麗的臉,收起了那平時尖酸刻薄又傲的眼神,其實還是不錯的,隻是被那全福人給這麽一畫,實在是怎麽看怎麽醜。 “這畫的也太難看了,小姑,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畫了,免得嚇到你未來相公。”明月坐在一旁撐著下,看著麵前的明麗說道。 明麗皺著眉頭在銅鏡前照了半天,可那銅鏡太過於模糊,也看不出來所以然。 明月對著在門口的好奇張的明康道,“去打一盆清水過來。” 如今明家的小子可簡直是視明月為偶像的,聽了明月的吩咐,樂顛顛的就去找水去了。 那全福人還樂嗬嗬的笑看著明麗的臉,說道,“你這姑娘可別說話,老婆子可是出了名的手巧,這梳妝的技可是一等一的,看看這臉,多好看吶。” 明月眼角微,什麽品位,不想跟這婆子廢話,等明康端來了水來讓便宜小姑自己看。 明康作倒是快,沒多大一會兒,便端了一個木盆,裝著一盆水,屁顛屁顛的送了過來,待水送到,明月便將明康趕走了,據說子出嫁前,房裏不能隨便呆其他人的。 明月指了指那邊的清水,對著明麗道,“自己照照。” 雖覺得明月這丫頭的話不可信,不過關係到自己的臉麵,明麗還是過去水盆邊上看了一眼,然後就轉過頭,憤憤然的看向那給梳妝的婆子,怒斥道,“你是不是不想要銀子了?居然將我的臉畫了這樣。” 那全福人支支吾吾的道,“這不是好的麽?我給其新娘子都是這樣畫的。”說完便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懶得管了。 明月這才知道,這全福人是花錢請來的,就說,這婦人自己從來沒見過,並不像是外山村裏的人,剛開始還以為是在大路村請的呢。
明月原先還好奇,這外山村的人都不願意沾上他們明家,估計都請不來個全福人,怎得還能在大路村請到,猜想著可能是舅爺爺家幫忙請的。 明麗已經憤憤然的自己洗幹淨了滿臉的胭脂水,一盆水都被洗的白的白紅的紅。 雖對著全福人很是憤怒,明麗卻還是沒發作,繼續找那全福人麻煩,知道若是趕走了這個,怕是就沒有全福人了。 明月看著明麗委屈的紅著眼眶自己在那裏折騰,最終還是有些不忍心,起上前,走到對著模糊的銅鏡自己折騰的明麗邊,道,“我來吧?” 明麗懷疑的看向明月道,“你能行麽?” 明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總比你瞎胡在自己臉上抹強吧。” 拿了之前全福人給明麗開臉的細細麻繩,明月說了一句忍著點,便開始給明麗絞眉。 “哎喲,臭丫頭,是不是不故意的?”明麗痛的罵。 明月繼續著手裏的作,邊絞邊道,“那全福人替你開臉就不痛了?” 想起全福人替自己開臉時的,明麗便閉上了,咬牙忍者。 手頭上的巧活兒,明月一向作迅速,三兩下便給明麗絞好了眉。 本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加上明麗並不像明月這般營養不良麵黃瘦,臉上並不需要塗抹太多的胭脂水,明月隻拿了不知道是什麽的,稍稍在明麗臉上塗了一點點,淡淡遮掩了下臉上有瑕疵的地方,再拿了半截炭筆,再給明麗細細的描眉。 明麗的眼睛略偏,看上去會略顯沉,明月便將明麗的眉描的稍稍有些眉峰,看上去略帶英氣,想了想,再用炭筆給明麗描了描眼線,明麗原本的吊角眼便變的大而有神了,整個人氣質都改變了。 一旁好奇全程看著的全福人,看著新娘子在明月的手下就這樣奇跡般變了個樣,裏也忍不住讚歎道,“比我手巧。” 稍稍在臉上抹了點腮紅,上讓明麗自己稍稍含了含紙,妝容完。 丟下手裏的胭脂盒,明月回到原來的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半趴在桌子上開始喝茶。 明麗對著銅鏡看了半天,看不清楚,最終還是去水盆邊上照了照,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些驚訝,不過一向自的明麗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自己本就這般貌。 對明月的手藝還略顯滿意,比那花錢請來的老婆子強多了,明麗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說道,“過來幫我梳頭。” 明月繼續喝著茶,對著一旁的全福人道,“過去梳頭啊,新娘妝沒畫好,扣錢,若是頭還沒梳好,繼續扣錢。” 這兩人可是一家的,聽說要扣錢,全福人瞬間便有了作,趕的過去,裏還邊說道,“我那梳發髻的手藝可是一絕,保證梳了新娘子好看。”
明麗還是不放心這個全福人,對著明月道,“你來給我梳。” 明月無奈的攤攤手,“這我可沒辦法。”邊說著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諾,自己看,我就會梳這發型。” 這還是明月最近現學的,上麵頭發稍稍一盤,下麵的隨意披著,梳起來簡單。 明麗想了想明月平時的自己梳的發髻,最終還是讓全福人幫忙梳頭了,若是不行,就讓明月那丫頭去找娘來吧。 全福人裏也說道,“這梳頭可不能讓送嫁姑娘來,可得讓我這全福人來,圖個吉利。” 明月撐著頭看著那全福人拿了木梳,邊梳裏邊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完了才開始給明麗盤新娘頭,還想跟著學學的明麗,看著那花樣繁多的步驟,便慢慢的開始閉眼睛,想打瞌睡了。 “明月,給我看看怎麽樣。” 明月被明麗尖細的嗓音驚醒,無奈的抬起頭看向明麗,這盤發的手藝,全福人倒是沒吹牛,還不錯,明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的。” 端莊的發髻,大氣的妝容,配上大紅的嫁,看上去倒不失為一個人。 明麗嫌棄的看著明月此時的樣子,皺眉眉頭開口道,“先把你的鼾口水一,我怎得有你這麽邋遢的侄。” 明月用手抹了抹角,還真有口水,略顯尷尬的掏了手絹兒了。 可能是因為明月給明麗畫的妝容讓明麗滿意了,明麗難得的對一旁的全福人道,“你去給也梳個好看的發髻,看看那頭發梳的個什麽樣子,可別給我丟了人。” 全福人生怕這銀子跑了,裏道了一聲,“好咧。”,便拿著梳子走到坐著的明月後,在明月頭上開始搗鼓。 待盤好了發髻,明麗在自己陪嫁的首飾盒裏東挑西選,最終咬了咬牙,拿了一朵大紅的絹花,遞給全福人,道,“給戴上。” 明月看著明麗手裏遞過來的大紅絹花,再看看自己上的淡綠,眼角忍不住了,暗自腹誹,這姑娘的品味,還真是夠“獨特”啊。 明月也沒打算客氣,看了看明麗的首飾盒,指了指另外一朵淺有些泛白的絹花,道,“我可以要那一朵麽?” 明麗看了看明月指的那一朵,不客氣的將手裏的大紅絹花拿回去,拿了那朵淺的再次遞了過來,裏道,“什麽眼神?新的不要,還看上一朵舊的,給,拿去。” 明月接過來遞給全福人給自己帶上,上難得的乖巧了一回,“謝謝小姑。” 明麗看著明月的發髻和頭上的絹花,稍稍滿意了些,隻是明月的臉還是讓不是很滿意,嫌棄的道,“把你自己的臉也搗鼓搗鼓,這個樣子,黃不拉嘰的真難看,這麽邋遢,怎會嫁的出去,難怪娘幫你找上門人,家都不願要,一個姑娘家,你就不能自己收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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