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時染和裴衍一人拉住時宇一只手,互不退讓。
兩只手被抓得生疼,時宇皺著眉抬頭,見兩人僵持的樣子,只能向傅明軒投去求助的眼神。
卻見他舅舅惱火的瞪著他渣爹,完全看不見他的求助,時宇垮下一張小臉。
為什麼倒霉的總是他?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剛才出去接電話的安南從外面走進來,看見突然出現的時染和傅明軒,一臉驚訝。
“蘇染?你怎麼過來了?我跟老大說你在這里,他還不相信……對了,你剛才帶來的那個孩子是誰,怎麼跟知霖長得那麼像……”
時染咯噔一下,猛地松開時宇的手,急聲否認:
“什麼孩子?我沒帶孩子來,你眼花看錯了。”
“我眼花?不可能,我還拍了照片……”
“你拍了照片?”
時染心一下子提到嗓門眼,這麼說,裴衍已經發現還有個兒子?
可看他的表也不像呀!
“對啊。本來拿給老大看,結果被誤刪。”
安南眼神玩味的斜睨了裴衍一眼。
照片被誤刪了?
這麼說,裴衍沒有看見照片!
沒有證據,只要打死不承認,他們也拿沒有辦法!
下定決心,時染繃的心弦也松下來,
“你肯定看錯!剛才是有個孩子迷路找我問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哥,我們今晚一直在一起。”
“沒錯!”傅明軒說。
他看錯?
安南看了看時染,又看了看裴衍。
難道……
是他近幾天勞累過度,眼花了?
一會出去,他得讓經理查查監控才行!
“行,算我眼花。你們現在在干什麼,搶孩子?蘇小姐,這也不是你的孩子,你搶他干什麼?”
“我也很好奇,知霖又不是蘇主管的孩子,你之前也不怎麼喜歡他,怎麼突然這麼張起他來了?”
裴衍似笑非笑的勾起角。
“我……”
時染剛想找理由,耳邊忽然響起時宇萌的聲音:
“因為我和悠悠為朋友呀!之前是我不懂事,不講禮貌,欺負小生,阿姨才不喜歡我的。
我答應阿姨要改正錯誤,阿姨也答應給我一個機會,說我做得好的話,要請我吃飯。”
“時……是,知霖現在變得很乖,也很討喜。所以,我不想讓他誤會!
說到蛋糕,我不記得我有告訴過知霖我喜歡栗子味的,這個栗子蛋糕到底是裴總你送的,還是知霖送的?”
見兒子給了臺階,時染立即把球給踢過去。
裴衍眼神微閃,暗罵裴知霖叛徒,轉念一想,他又不是真的時宇。
孩子是時染帶大的,肯定向著說話。
無聲的嘆口氣,他說:“既然是誤會,說開就好。時間不早,知霖也該回去睡覺。”
話落,他徑直帶著時宇離開。
“等……”
時染拔要追出去,忽然被傅明軒抓住胳膊。
轉過頭,眼神不解,“哥,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那是他的“兒子”,他總不能虧待了。”
傅時軒刻意加重“兒子”兩個字。
時染當然知道裴衍不會虧待孩子,就怕他以后不讓他們見面。
晚上從裴家老宅后巷出來,發現那邊比上次增加好幾個監控攝像頭,幸好當時沒有讓裴知霖下車,不然定會被拍到。
“悠悠還在家等你,先回去吧。”
話說完,傅明軒拉著離開包廂。
他們走后,包廂就剩下安南一個人。
看著桌上沒怎麼筷的酒菜,安南心想他們真的是來吃飯的嗎?
時染跟著傅明軒回到隔壁時,時今和裴知霖已經走了。
他們也沒有再耽擱,拿了外套和包包也下樓離開。
“我送你回去?”傅明軒問。
時染揚了揚手上的車鑰匙,“先走了。”轉向停車場走去。
剛拉開車門,后陡然響起一道冷沉的呼喊聲:
“蘇染!”
時染回轉過,只見魏子航站在后不遠,有些驚訝。
“魏總監不會是特地來找我的吧?”
“我已經從盛天離開,你不用這麼喊我。蘇染……”
魏子航邁著修長的近,眼神冷冽如冰,
“不,我應該喊你時染才對!”
時染瞳孔一震,他知道的份?
故作鎮定地說:“時染?魏是喝醉了吧?我沒記錯的話,時染是裴總五年死去的妻子!我可沒有這個福氣!”
“五年前茶舍大火,你沒有死,但卻重傷毀容。是時今和傅明軒救的你,也是時今親自給你整的容,我沒有說錯吧。
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我有的是證據可以讓裴衍相信。”
魏子航了解裴衍。
五年前那場大火是他心中最深沉的痛,哪怕他現在知道時染的份,估計也沒有臉求得的原諒。
以他的格,肯定是步步試探,直到有百分之百把握才會揭穿一切。
“你在威脅我?”時染秀眉擰,“你想干什麼?”
“江瑤割脈自殺了!”
時染驚詫的睜大眼睛,發完帖子后,沒有再去關注網上新聞。
沒有想到江瑤竟然割脈自殺!
這個人倒是會用苦計的!
“所以呢?死了嗎?”
“時今是你姐姐,你可以袒護!但是你把一個無辜的害者死地,你還有良知嗎?”
一想到江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魏子航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時染冷笑,反相譏:
“設計陷害時今證據確鑿,算什麼害者?江清淺的死,到底是不是真的和時今有關,還有待查證。
你問我有沒有良知,肯定有的,但是要看對什麼人。
像江瑤這種小白蓮,不配!”
“五年前,裴秒放棄你,選擇救施月。你一定恨他骨,不想讓他知道你還活著的事吧?”
魏子航瞳孔漆黑,帶著滲人的冷意。
時染十指,咬牙質問:“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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