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景走到沙發前落座,點了煙:“算清楚,好還人。”
陸母走到陸宴景邊坐下:“人哪兒有那麼好還的,雖然只是二百萬,但人安晴那是雪中送炭救命之恩,你以為連本帶息還回去就不欠人了?”
陸母白了陸宴景一眼:“再說人安晴現在事業有,腰纏萬貫,我們要是再計較這二百萬的賬倒讓人覺得生疏了。”
陸宴景扯,彈了下煙灰:“本來也不。”
“你這說的什麼話,”陸母向陸宴景的額頭:“馬上要結婚的人了,還不?”
“媽,”陸宴景把話題扯回來:“信封呢?”
陸母被他一打岔,道:“那些信封不都被放在城外的老房子里嘛,前段時間下大雨,那老房子經不住風雨,全塌了,東西也都在里面糟了爛了,我上哪兒給你找去?”
陸宴景眉頭沉了沉:“那你是靠什麼確定那些錢是安晴給的?”
“安晴親口承認的還有假?”
陸宴景看著陸母沒說話。
陸母愣了愣,反應過來:“你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安晴是個好孩子,可不是季淺那樣的撒謊。”
“你看,”陸母調出安晴發給的單據:“這是安晴發給我的銀行流水和郵寄單,這些總不能作假吧?”
怎麼不能作假?
這個世上人都是假的,還有什麼能保真。
陸宴景手指在陸母手機上,將單據發林卓,讓他去查單據的真偽。
他倒想看看,季淺為什麼要執著的盯著安晴污蔑。
們兩個到底誰在說謊。
放下手機,陸宴景又問母親:“那些信封上的郵是什麼樣的,您還有印象嗎?”
“郵?”
陸母臉上閃過茫然的神,這點細節被陸宴景盡收眼底。
季淺說裝錢的信封都是親自送的,沒經過郵局的手一是因為現金不給運輸,二是防著他們通過郵寄信息查到上。
可母親像是毫無印象,難道信封上本沒有郵?
陸宴景不知不覺間將夾在指間的香煙扁了。
卻聽母親道:“這事都過了這麼久了我怎麼會記得,我就記得一個信封上了好幾張郵票,想來是安晴在國外給我們寄東西不方便,這才用了這麼個笨法子。
你說這孩子也是實誠,做好事兒還藏著掖著,要不是我追著問,這些單據還不肯給我呢。”
陸宴景心里往下一沉。
有郵,所以季淺還是說謊了?
陸宴景沒在陸母這里多坐,起的時候陸母還問:“不等你妹妹回來一塊吃飯了?這兩天還老念叨著要見你。”
“公司還有事兒。”陸宴景拿過外套出門,上了車卻本沒去公司的方向。
車剛在警局前的停車位停好,林卓的電話就打來了。
陸宴景瞥了眼警局敞開的大門,并沒急著下車。
林卓的聲音從話筒傳來:“陸總,我找銀行的人問過了,安晴小姐的這份銀行流水……”
也不知道林卓在電話里說了什麼,陸宴景的臉漸漸發白……
許久后,他了略顯僵的手指,聲音有些啞:“林卓,把這件事給我爛在肚子里。”
林卓有些凝滯的聲音傳來:“是,陸總。”
季淺比想象中被放出來的還快。
只在警局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就被放出來了。
陸宴景的車上,夜深更重落下的水已經被艷烤干,看到從警局走出的一道纖細影,陸宴景推開車門,邁開長向走去。
警護著季淺:“陸總,我知道你為父報仇心憤慨,但也不能目無法度,浪費我們的警力資源吧。”
陸宴景臉一沉:“季淺沒定罪?”
“定罪要講證據!季淺雖然說了一大堆證詞,可跟三年前一樣,全是和矛盾,自圓其說都做不到。”
警意有所指的看了陸宴景一眼:“還有上的傷,倒像是被人屈打招了。”
陸宴景掃了季淺一眼,聽不出緒:“看來你們還沒審明白,不然說不出這麼蠢的話。”
若不是季淺有意引導,怎麼會被人認為的傷是他打的
“你……”
“我的傷不是陸總打的,陸總從沒對我過手。”季淺拽住警,淡聲道:“是我自己沒說明白,我以為我的傷跟案無關。”
季淺低頭,又喃喃道:“不過你們確實審錯了,我有罪,所有的壞事都是我做的,至于證據……都被我銷毀了,你們找不到而已。”
警皺眉看著季淺,都懷疑季淺是不是神出問題了。
要是真有罪,三年前就該被關進監獄,怎麼會任由自由到現在
只是一天查不到那筆贓款的去向,季淺就一天洗不清嫌疑。
見陸宴景轉上了車,卻只是坐在駕駛位上沒走
,季淺禮貌的沖警點了下頭,謝送自己出來,然后才拉開陸宴景的后排車門。
聽到車門打開又關上,陸宴景的視線從后視鏡看向季淺。
他冷聲道:“你早知道法律拿你沒辦法,所以你本不怕自首。”
“要是真能被關進監獄就好了。”季淺的表居然有些憧憬。
但很快又回到現實,看向陸宴景道:“對不起,我沒能守約。你要是實在氣不過,可以把我再扔回夜。”
“……”陸宴景發現季淺把他的詞說了。
陸宴景嘲諷道:“你昨晚不是還說,接不了除我以外的男人”
“夜主管那有藥,吃了藥就會產生幻覺,就什麼都能接了。”
“你想去夜爽死,我偏不給你機會。”陸宴景發車子,冷漠道:“你只能死在監獄里。”
“你的目的如果只是送我進監獄,我可以去犯法坐牢,只要你滿意我什麼都能做!”
季淺一口氣說完,又有些絕:“我只想離你遠點……”
“呲啦”一聲。
因為陸宴景突然踩剎車,季淺被慣力影響撞到車前座。
卻被陸宴景一把握住肩頭,像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擋住的去路。
“離開我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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