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現在這里人多,我也不和你講那些虛的,直接把話說清楚!
從我下鄉以來,你們一直針對我,給我安排挑大糞的活,我也一直挑,安排我一個知青搬包谷我也搬了的。
你們每天只給我一半的工分,理由是我沒有做滿工作量。
這些我都忍了,來紅星五隊大半年,我一直對你們的排多加忍讓,從來沒有和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吵過架。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就問一句,他們三個明明是自己摔下去的,你們當真沒看見?當真要說是我推下去的?”
風婉清的聲音不大,但是每個字都說的清晰無比,哪怕他們不會說普通話,但風婉清的話卻讓他們久久不能言語。
隊長不服氣的反問:
“我安排你挑糞和搬包谷是隊里需要,別人都能做,你怎麼就不能做了?你現在是在怪我工作安排不好,這麼多人還一起冤枉你嘍?”
風婉清,輕笑一聲:
“呵,你工作安排的怎麼樣,你自己沒點數?他們有沒有冤枉我,你問他們呀?”
隊長指著周圍圍觀的隊員問:
“風知青說你們冤枉,你們自己說,有沒有冤枉!”
張碧蓮看隊長在看,于是惡狠狠的說:
“哎呦,給講那麼多干啥子嘛?這種不聽話的丫頭片子,抓起來打一頓,幾天就聽話了。”
隊長聽到這話,臉一黑:
“老子是問你,有沒有冤枉,讓你說那些渾話的?”
張碧蓮被隊長的語氣嚇的一哆嗦。
這時那個被風婉清嚇的掉到里的大媽說:
“雖然不是手的,可要是不嚇我我也不會掉里。”
風婉清:
“我為什麼會嚇你,你怎麼不說?李老頭要拿扁擔打死我,我怕死往旁邊躲了一下,他自己沒站穩,掉里,賴我上。
你跳出來說,要不是我我躲,李老頭就不會摔。
我是為了讓你知道,人被打會多躲,是多麼正常又正確的一件事,才嚇你的。
你要是不躲,你也不會摔跤呀!王大媽,你說我說的對嗎?”
王大媽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覺得風婉清的話有問題,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隊長看到這個形,還有什麼不懂的,肯定是風婉清占理,不然這幾個人早就鬧翻天,他直接手一揮,大聲沖著社員吼:
“都在這里看什麼啥子,包谷收完了沒?趕去干活,不然工分都記半天!”
關系到工分,社員們立刻行起來,紛紛回到地里,掰包谷的掰包谷,撿包谷的撿包谷。
沒一會,這里就剩下隊長,風婉清,還有那三個摔坑里的老東西,以及李建黨。
隊長瞪著還在坑里的幾個人,沒好氣的說: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是要我親自來扶你們?還不趕快回去換服繼續上工。”
那幾個人這才如夢清醒,連滾帶爬的離開。
隊長回頭看還沒有的風婉清,語氣十分不耐煩:
“怎麼,風知青要我請?”
風婉清淡淡的說:
“怎麼敢勞煩隊長,不過請隊長幫我給李天棒帶句話,自己的孩子管不好,我不介意幫他一把。”
說到這里,風婉清抬頭面無表看著隊長說:
“也告訴隊長一句,現在是新社會,不要以為還和以前那樣,李建黨天天擾我已經是犯了流氓罪,我看在隊長的面子上一直沒有舉報他,我也希隊長你不要不識抬舉,把別人的大度當弱,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說完風婉清背著背簍去裝包谷,留下隊長一個人背著,臉上的表晦暗不明。
風婉清這樣說,也是這次不打算再慣著這些人,不可能一直在這里,如今回城只是時間問題。
這里的人要是后面不繼續惡心,那麼大家相安無事到離開。
要是還要在面前蹦跶,那就毀滅吧!一群渣渣,就應該得到他們應有的教訓。
白老爺子之前托了不關系,給風婉清搞到兩個回城名額。
第一個是去京郊紡織廠當臨時工,風思文把名額拿走后就沒有回信。
他以為是外孫不想上班,于是拉下老臉走關系又弄來一個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
誰知,馬上都要開學了,外孫還是沒有回來。他心里有些擔心,便來自己小兒子:
“老三,你去風家問問你大姐,婉清那丫頭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回來?”
白曉說:
“爸,我之前已經問過姐了,姐說婉清子太倔,讓在鄉下多待一段時間,改改的子。”
白老爺子一聽,氣不打一來:
“糊涂,婉清都十九了,現在讓下鄉,要是自己在鄉下被人騙了怎麼辦?
明明都是該說親的年紀早不下鄉晚不下鄉,怎麼那謝家換了定親對象,就把婉清送鄉下去?”
越想越不對勁,白老爺子對兒子說:
“既然他們不讓婉清回來,那讓他們把回城名額還回來。”
白曉面難,之前大姐告訴他,給婉清的回城名額,被外甥用掉。爸一向不喜歡外甥,他也不敢告訴爸。
白老爺子看兒子面有異,又問:
“怎麼?可是名額出了問題?”
白曉,眼見瞞不住,只好如實說:
“之前我遇到大姐的時候,大姐說回城名額被用了。”
白老爺子聽這話,氣不打一來:
“名額我是給婉清弄的,他們風家要用名額,自己想辦法,怎麼能這樣不說一聲就用了。
你去把你大姐喊回來,我倒是要問問,回城名額寧愿給外人用,也不讓婉清回來,是個什麼道理!”
白曉連忙點頭應下,他其實沒敢告訴老爺子,大姐之前還說過,婉清寫過信回來求助過。
他怕老爺子不了給氣暈過去,只能先瞞這件事。
其實當時他知道的時候也氣的不輕,明明有回城名額,非不讓婉清回來,這事怎麼看怎麼詭異。
再說,大姐,婉清寫信回來說在鄉下天天挑大糞,工分也不夠換吃的。
就算這樣,風家都還在說在賣慘裝可憐,不但不把接回來,還阻止別人去接人。
本來今天就算白老爺子不問他這個事,他也準備找個時間請假去婉清下鄉的地方看看況。
白曉知道,問白曉歌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直接去找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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