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散的人應該是你。”溫以寧懶得搭理崔芯,單手擰開了水龍頭。
水聲嘩然,帶著清洌的寒意。
稍稍驅散了崔芯上濃郁的香水味。
“在我面前裝什麼正經?私底下你是怎麼勾引云沉哥的,他都告訴我了的。”
崔芯只要想起手機聽筒里聽到的溫以寧和霍云沉歡好的聲音,就恨不得將溫以寧撕碎。
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的男人,溫以寧憑什麼輕而易舉地就上了他的床?
崔芯并不認為自己哪點兒不如。
唯一的可能就是溫以寧在床上比得多。
男人嘛。
上都說自己喜歡正經的,可心底里裝的全是貨。
就溫以寧那的聲音。
崔芯每次回想起來,都會起一的皮疙瘩。
“假正經,圣母婊!垃圾桶都沒你會裝。”
見溫以寧的神掀不起一波瀾,崔芯更是氣得跳腳。
不了自己在敵面前糗樣百出,對方卻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崔小姐這話什麼意思?在你面前肯定是要正經一些的,難道你還指著我來勾引你?”
溫以寧覺得崔芯說話不帶一點邏輯。
們的關系本就不融洽。
對冷臉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
“你!”
崔芯被溫以寧噎得說不上話,妝容致的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正所謂是富至極。
“崔小姐,你擋路了。”
溫以寧洗完手,緩緩轉過,正面對上比矮上半個頭的崔芯,氣場上完全就將碾得連渣都不剩。
平時很穿高跟鞋。
今天剛好上姚文元的慶功宴,還沒有回家就直接來了酒店,故而上還是上鏡時穿的職業裝。
崔芯察覺到自己在高上不占優勢,還想著通過踮腳拉回一點氣場。
奈何腳上的恨天高已經將的腳背撐到極限。
連半點發揮的空間都沒有留給。
“溫以寧,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給臉不要臉。再敢倒我的未婚夫,我就讓你敗名裂。”崔芯輸了氣場,心中更為不忿,臉漲得通紅,連后槽牙都磨得咯咯作響。
“很不巧,你的未婚夫恰好是我的合法丈夫。你要是執意讓他背上重婚的罪名,大可以四宣揚。到時候,你要是搞得他聲名狼藉,看他還娶不娶你。”溫以寧四兩撥千斤地回懟了一句,面沉如水,看不出毫的負面緒。
每每想起霍云沉和崔芯的那段刻骨銘心的。
溫以寧的緒總會莫名的低落。
可在崔芯的面前,并不想要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
就算是在這場三個人的糾葛中輸得一塌糊涂,也會驕傲地仰起頭,絢爛又奪目地退場。
“溫以寧,你死心吧!云沉哥他很快就會和你離婚,說到底,你只是我的替代品。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功退了。”
“我是替代品,那你是什麼?他的過去式?”溫以寧輕哂。
“呵...我怎麼可能是過去式?”
崔芯被中了痛,臉上閃過一惱怒,言辭更加犀利,“溫以寧,你可知云沉哥當年為什麼要和你結婚嗎?”
溫以寧看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猜到了想要說什麼。
不過不想打算聽崔芯講話說完。
“我沒興趣知道。”
話音一落,就手推開了崔芯,徑自往洗手間外走去。
“溫以寧,你這個懦夫,你怕了,是嗎?”
崔芯顯然不準備放過這麼一個可以辱溫以寧的機會,飛快地躥到的面前,仰著頭一字一頓地道:“當年,我和云沉哥手牽手馬路的時候被拍。我為了事業發展,忍痛被迫選擇和云沉哥分手。”
溫以寧攥了拳頭,冷聲回嗆,“據我所知,當年你之所以會選擇和他分手,是因為將他當了霍家的司機。什麼迫于事業發展,騙鬼呢?”
崔芯卻說:“你不信是你的事,反正云沉哥對此深信不疑。還有就是,你知道當年云沉哥為什麼會選擇你嗎?他說過,除了我,和任何人結婚都是將就。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懂了嗎?”
崔芯很清楚怎麼拿溫以寧的痛。
深知溫以寧最膈應的就是替論,更是變本加厲地在溫以寧的傷口上撒著鹽。
“溫以寧,要點臉行嗎?”
“云沉哥頂多只是玩玩你,像你這樣廉價又愚蠢又氣的人,玩玩也不吃虧。”
“我真是替你到恥。”
“你和你那個姐一樣,有娘生,沒娘養,一點素質都不知道。下賤又骯臟,我要是你,早就跳河自殺了。”
崔芯捕捉到了溫以寧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更加肆無忌憚地辱著。
還想著連溫妙一起罵了。
溫以寧卻倏然抬起了胳膊,狠狠地扇了一掌,“崔芯,你再敢說我姐一句,我跟你拼命。”
“你竟敢打我?”
崔芯的臉上并沒有多震驚,畢竟這一切全在的預料之中。
只是溫以寧的手勁兒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的半邊臉頰火辣辣地疼。
不用看也知道,指定是留了鮮明的指印。
“打就打了,有本事你打回來。”
溫以寧擼起袖子,冷哼道:“崔芯,你就是嫉妒,不是嗎?霍云沉連都不你一下,你心里一定很慌吧?”
“云沉哥有多我,你哪里會知道?他說了,要將我的第一次留在我們的新婚夜,嘛總需要點儀式。”
“倒是你,賤得不行。在云沉哥面前得那麼,我聽了都覺得疑,難道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崔芯被溫以寧刺激得雙眼通紅,措辭用句更加極端。
承認,這一刻確實嫉妒瘋了。
可最氣人的是,溫以寧說的都是事實。
從頭到尾,霍云沉甚至都沒有親吻過。
就連熱時期的牽手,每次都是主。
啪——
溫以寧手起手落,又一個清脆的掌甩在了崔芯的臉上。
罵也就算了。
崔芯既然將矛頭牽涉到爸媽上,就別怪下手不知分寸。
“崔小姐,你給我聽好了。我和霍云沉一日不離婚,你就別想著踏霍家的家門。”
“別以為霍云沉的一句未婚妻就能保你一世無憂。”
“急了我,我就曬出結婚證。到時候,你認為網友還會站在你這麼個上不得臺面的第三者那邊?”
溫以寧扇耳的時候,用了十的力道。
以致于打完之后整個掌心都是火辣辣的。
崔芯徹底被溫以寧的兩記耳扇得暈頭轉向,不過并沒有還手,反倒是勾起角,惻惻地笑道:“溫以寧,你死定了。”
“傻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讓在暗中抓拍我打你的畫面?”
溫以寧勾了勾,緩緩地從口袋里掏出了和霍云沉的結婚證,“我還是那句話,只要結婚證在我的手上,不論我怎麼打你,你也只能忍著。”
“你!”
此前,崔芯還以為溫以寧沒有那個膽量公開和霍云沉的婚姻關系。
但見隨攜帶著結婚證,心里驟然生出了一恐懼。
萬一溫以寧當真公開了和霍云沉的婚姻關系,網絡輿論的風向勢必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到時候極有可能從人人艷羨的寰宇集團董事長未婚妻,淪落為人人喊打的小三。
“溫以寧,你可別來。你要是害得云沉哥面盡失,他絕對不可能放過你。”
“這事我記得是你先挑起來的。”
溫以寧倒是沒有想過公開和霍云沉的婚姻關系,不過是嚇唬嚇唬崔芯。
“嗚嗚嗚...云沉哥,你可算來了!”
正當崔芯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見霍云沉意外出現在面前,立刻做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投了他的懷抱。
“發生什麼事了?”
霍云沉說話的時候,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溫以寧清皎的小臉。
然而還沒有等到溫以寧開口。
崔芯就搶先一步,噎噎地嗚咽出聲,“云沉哥,我真是怕了溫以寧了。一見到我,還沒說上兩句話,就扇了我兩個耳。”
“先開口挑釁在先。”
溫以寧悄然地將結婚證揣回了兜里,突然有些害怕霍云沉會為了崔芯當街暴打。
霍云沉眉頭擰,沉默了兩三秒。
最后還是拽著崔芯的胳膊快速地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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