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攔在孫漁麵前,對那幫想擁上去阻攔孫漁的宮太監道:“都別過來。”
茹妃麵一變,“你什麽意思?沒看到在本宮宮裏打人嗎?”
“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
“你……”茹妃氣得翻白眼,“你這意思是本宮無理取鬧了嗎?”
慕廝年默了一瞬,“母妃,我一會兒再同你說。”
說罷他又轉頭對孫漁道:“你先走。”
孫漁並沒有說什麽,直接抬步離開,一路出宮。
皇帝那邊也很快收到訊息。
“皇上,寧王去了茹妃娘娘宮裏,清王妃已經走了。”
“這麽巧他正好去茹妃宮裏?”
“這好像是茹妃娘娘安排的,讓人接了清王妃去宮裏,又了人去請寧王進宮。”
皇上一頓,瞇了瞇眼兒。
這人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現在老三在茹妃那兒?”
“是的。”
“繼續盯著。”
“是。”
孫漁出了宮,並不知道茹妃母子的熱鬧,也不想看。
茹妃這會兒被的好大兒氣夠嗆,手帕都哭淥了。
“你說我生你有什麽用?要早知你這麽不爭氣,我生個包子也比生你好。”
慕廝年那眉頭皺川字,“母妃,我一直很聽你的話,但是纖纖這次的事,你就別手了。你放心,我這麽安排對我對纖纖都好。”
“哼,對你們好不好,隻要你們自己知道。但對我不好,我都快被宮裏這幫人笑死了,快被你外祖母罵死了,隔三天就得進宮一次,說是來看我的,其實每次進宮就將我劈頭蓋臉一頓罵,我這是欠你的嗎?我該為了你被罵?”
慕廝年覺得完全就是自找的,但他又不敢說。
他那個外祖母是個沒念過書的村婦,一個潑皮無賴,撒潑打滾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他知道。
可為什麽要被外祖母拿?但凡能像漁兒那樣,氣一點兒,也不至於作為寵妃還過得那麽寒磣。
把自己的銀兩給了他們一家就罷了,竟然將自己從小到大的昏歲錢,賞錢,也都一併拿去杜家,養著這一家蛀蟲。
“母妃若是擔心外祖母,大可不必,我一會兒出宮去杜家,跟他們說清楚。”
“你可別。”茹妃放下手帕,攔住他道:“我將你父皇送我的那對玉手鐲給了,以後不會說了。”
“什麽?”慕廝年不相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好在他們母子說事,宮太監都被遣了出去。
慕廝年昏低了聲音道:“你怎麽敢將父皇賞賜的你玉手鐲給外祖母?”
“不然呢?那我怎麽辦?人家說了,咱不能因為纖纖沒爹沒孃就欺負人家,人家黃花閨進了你寧王府,又要被嫁出去,不得給人家補償嗎?你著你的良心說說,你對得起纖纖嗎?這種事,該不該給人家補償。”茹妃氣憤不已。
慕廝年無語之極。
“給纖纖補償是應該,可這關杜傢什麽事嘛?我會補償纖纖的,不會因為沒爹沒孃就欺負。”
“纖纖是杜家的兒,補償纖纖的東西自然應該給你外祖母。”
慕廝年:“……”他覺得他這老孃遇上杜家的事,就徹底沒救了。
“那對玉手鐲可是皇後都沒有的,父皇特意賞賜了你,你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茹妃噠噠的,“我自然知道,可我實在沒辦法了,這宮裏但凡有點兒值錢的東西都被你外祖母拿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拿就拿了吧。”
慕廝年無言以對。
“你就打算被他們吸一輩子的?”
“唉!”茹妃歎了口氣,說:“哪能吸一輩子啊,你外祖母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幾年?給就給吧,讓高興高興,生些氣。”
慕廝年可不覺得活不了幾年,看那神抖擻的樣子,活二十年怕是都不會死。
“我看母妃也就這樣了,那對玉手鐲,我去幫你要回來。”
若是以前的他就忍了,可他與孫漁接髑的這些日子,學到一些東西。有些人不能一味的慣著,不然他們的胃口會越來越大,野心會不斷的膨脹,直到將你吸得幹幹淨淨,再也吸不出東西為止。
而且他們並不會激你,隻覺得這是你應該的。
茹妃一聽急了,“你怎麽去要啊?廝年,你可別再節外生枝了,回頭你外祖母又來鬧。”
“你就是怕鬧,你別怕不就完了,能將你怎麽著?母妃,皇後都不能將你怎麽著,你怕?”
“這能一樣?這……唉!”茹妃長長的歎一口氣,道:“這都是命吶,老天爺註定的命,我能怎麽辦?你當我不願意做名門閨秀嗎?老天爺讓我生在那個家裏,這是命,得認。欠的生養債,得還,大啟國重孝道。”
嗬嗬,孝道?真是快笑死他了。
“哼,還不都怪你。”茹妃突然翻臉,直指慕廝年。
“孫家半個家當都進你寧王府了,你竟然都看不住,你窩囊這樣子,還好意思說我?”
慕廝年:“……”
“那是孫家的東西,孫漁的東西,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到的都被人扣走,也活該了你窮。”
慕廝年對他老孃的話無言以對,為什麽懟別人頭頭是道,在外祖母那兒啥也不是?
“父皇下旨我和孫漁的親事是為了對付老大,是假的,我哪裏能拿的嫁妝?再說,就算是和離,也沒有扣嫁妝的道理,普通老百姓都會覺得丟人的事,你覺得我為皇子能幹嗎?本來那幫文臣就對我意見很大,搞得我現在都不能冊封太子,萬萬不可再給人把柄。母妃,你可別再惦記孫漁的嫁妝了。”
茹妃心疼死了,那可是一筆鉅額財富啊。
這傻孩子,還真捨得放手。
若是得了那筆財產,又何需再擔心被老母親吸?可勁兒給吸都吸不完。
茹妃張張,卻又不知說他什麽好。
罷了罷了,先不說這些,先讓他做上太子再說吧。
“你冊封太子的事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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