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嶽沁猶疑的眼神,蘇知意便更加確信自己不能退。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能讓他們收手,我就可以不為難你,否則……”嶽沁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了蘇知意的臉上,“我就刮花你的臉。”
冰涼的沁了蘇知意的,危險的氣息在四周蔓延。
“你真的敢嗎?”努力製著心頭不斷湧起的恐懼,蘇知意咽了咽嗓子,沉聲反問。
嶽沁匕首向旁邊一,斬斷了蘇知意垂在側臉的一截頭發,“你覺得我不敢嗎?”
垂眸看著那段落在地麵的頭發,蘇知意心口猛。
然而此時不能讓嶽沁發現害怕了,隻能咬牙關。。
蘇知意不去管被斬斷的一縷頭發,腦袋仍然仰得高高的,看上去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隨你。”
拿沒辦法,又不能真的殺了,嶽沁氣得把匕首摔在了地上,要等顧重來了再對付。
好不容易得到短暫的息時間,蘇知意暗暗思索。
顧西洲大概為了徹底打敗顧重,準備了很久,所以這次蒙蒙對YH集團的攻擊才會這麽順利。
隻不過唯一的bug就是被綁架了,才導致顧西洲計劃阻,他自己也有些製於顧重。
如果現在認輸,顧西洲的計劃很可能就完全崩盤了。
所以無論嶽沁怎麽迫,也絕對不能聯係顧西洲和蒙蒙。
十幾分鍾後,顧重氣勢洶洶地踹門進來,第一個作就是衝到蘇知意前,用力扇了一耳,以此泄憤。
蘇知意被扇倒在地,右臉眼可見地腫起高高的一塊,上麵的五個鮮紅的指印,目驚心。
“顧先生,蘇知意死活不肯聯係顧西洲和兒子。”嶽沁趕向顧重告狀,視線瞟在蘇知意臉上的時候,眼裏劃過一抹諷刺。
顧重著氣,瞇起鷹一樣的眸子注視著蘇知意,“給我剁下的右手,看還敢不敢。”
“明白。”嶽沁笑著撿起地上的那把匕首,緩緩向著蘇知意走去。
蘇知意本能地向後移,砰砰的心跳聲昭示著的張。
這般進退兩難的境,也被監視前的蒙蒙看在眼裏,登時著急得不行。
糾結於該不該就此收手!
嶽沁讓保鏢摁住了蘇知意,一手按住的手腕,一手用匕首在的手背蹭過來蹭過去,遲遲沒有下刀,仿佛很看倍折磨的樣子。
此刻蘇知意隻覺得右手發麻,到最後幾乎沒有了知覺。
就在嶽沁舉起匕首,要砍下去的時候,顧重突然喊停,“住手。”
“顧先生?”嶽沁回過頭,疑地盯著顧重,手上的匕首也被保鏢搶了過來。
未做解釋,顧重詢問旁那個舉著手機的保鏢,“全都錄下來了?”
“是的,顧總。”保鏢把手機給顧重。
顧重幽幽一笑,嗓音裏著狠,“立刻把視頻發給顧西洲。”
“是。”
原來他並非真的讓嶽沁砍下蘇知意的手,而是要把蘇知意苦的視頻拍攝下來,以此迫顧西洲。
顧重覺得,現在顧西洲被他趕出了集團,他手裏又攥著蘇知意,已經充分拿到了顧西洲的把柄,所以顧西洲和蒙蒙不敢不照他說的做。
果不其然,視頻剛發出去,顧西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盯著視頻裏蘇知意滿臉的傷痕,顧西洲心疼不已。
所有的心疼都轉化了對顧重的憤恨,鷙的聲線猶如長出了利爪要穿過手機扼住顧重的嚨,“你想怎麽樣?”
顧重卻很滿意顧西洲的屈服,很快開出了條件。
“隻要你現在去M國,鬥敗顧霄為我報仇後把他帶回我這裏,再阻止顧蒙禹攻擊YH,我就可以考慮不砍了蘇知意的手,怎麽樣?”
沒有聽到顧重要放了蘇知意的承諾,顧西洲冷聲追問:“你什麽時候放了蘇知意?”
顧重口氣陡然變得狠戾,“你現在沒資格問我這個!要麽答應,要麽我立刻就弄死!”
沉默片刻,顧西洲隻得咬牙答應,“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為了不出馬腳,顧西洲一直表現得很順從,佯裝製於人。
他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盡可能地顯示出被迫的憤懣。
“很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見顧西洲終於屈服,顧重臉上滿意之盡顯,很不客氣地警告了他一番。
卻聽顧西洲話鋒一轉,冷冷道:“我隻有一個要求,不準再傷害蘇知意和爺爺。”
不滿於顧西洲還對顧老爺子存有,顧重的心急轉直下,氣憤至極,“以你的境,還有資格跟我提要求嗎?”
“如果你不答應,我會親手把你送去警局,說到做到。”顧西洲音冷冽,代了最後的底線。
想著報仇要,顧重沒再跟他爭辯,馬馬虎虎敷衍幾句後,提醒道:“沒問題,不過你可要抓時間,我的耐心不是一直有的!”
顧重很這種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覺,認為這次自己贏定了。
可同時,他也覺得顧西洲屈服得太過容易,懷疑其中有詐。
這麽多年過去,他已經誰都不相信了。
為防顧西洲搞鬼,顧重馬上讓嶽沁親自帶人把蘇知意轉移。
殊不知,一切已被顧西洲悉……
據蘇知意上的暗,蒙蒙追蹤到的位置發生了變化,趕忙向顧西洲匯報。
“他們果然把媽咪轉移了,老東西太狡猾了!”蒙蒙才不管顧重是他的親爺爺,氣得張口就罵。
罵舒服了又笑出聲來,“不過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樣一來,我們就能追蹤到媽咪的位置了。”
“嗯,我已經跟上了嶽沁的車,保持聯係。”顧西洲語氣很平靜,手中的方向盤卻握得異常。
畢竟,對父親殘存的一丁點信任,也被顧重親手掩埋了。
車上的蘇知意眼睛被蒙著黑布,手腳也被捆綁,但很確定自己現在是坐在移的汽車上。
一想起顧重與顧西洲的約定,蘇知意心口一。
原來顧重竟然還留有後手!
如果被藏起來,就算顧西洲據顧重說得照做了,也救不出,故而不免開始為顧西洲和蒙蒙他們揪心。
不過也始終相信,顧西洲不可能輕易妥協於顧重。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