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黃漢祥很奇怪陳太忠的反應,“你明白什麼了?”
陳太忠笑一笑,想一想之后回答,“明白那些我該明白的了。”
“你就裝吧,”黃漢祥看他一眼,也懶得理會。
殊不知,陳太忠是真的明白了,不過有些話,他不能當著黃漢祥說,**作不當的話,可能會給蒙藝帶來麻煩。
當天晚上,劉男和姜麗質組團來看他,陳書記陪著李書記和黃總用過晚飯,因為李強在療養院也有一套別墅,不虞住,他將李書記安置好之后,一個萬里閑庭就來到了水泥廠。
劉男和姜麗質最近去了一趟歐洲,買了不服回來,正在屋里試穿,還要湯麗萍幫著點評,湯總看得兩眼直冒火星,“不就是法國嘛,今年我一定要走一趟。”
“我們你去了,你不去啊,”劉男笑地發話,“飛燕買了一件三萬元的短大,菲科的設計,那真出手闊綽。”
05年的三萬元,大約是二十六七萬人民幣,說起來不算太多,但是這不是珠寶,也不是手表,是士服裝,不備保值意義,而且對富裕的士而言,一套服裝或許一年都穿不了兩次,幾年之后,就必然要過時。
舍得花三萬元買件大的,除了那些巨富,也就只有靠形象吃飯的演藝界人士了。
“飛燕姐……真是有錢,”湯麗萍笑一笑,打心眼里說,真是有點瞧不起董飛燕。
和董飛燕同為草出,但是湯總自認,自己一直在努力地打拼,可是董飛燕……努力過什麼?無非是靠著家里的關系,端上了鐵路的鐵飯碗。
哪怕是太忠哥的青睞,也是自己爭取來的,其間還有不的周折和誤會,最后才為他打開雙,獻出自己的貞**。
而董飛燕,本就是一個已婚人,那層早就破了,而太忠攻陷,不過就是舉手的功夫,兩人第一次還是在車上——呸,你不砢磣嗎?
憑良心說,陳太忠的后宮相對還是比較和諧的,大家沒事坐在一起的時候,也要談一談自己淪陷的經過,在諸位姐妹中,這都不是。
所以知道,董飛燕是怎麼泡上太忠哥的,有點不恥。
“好不容易大家歡聚一堂,說這些掃興的話干什麼呢?”陳太忠笑**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后他看一眼湯麗萍,“麗萍你心態不太對,我給你兩千萬買服,行嗎?”
“太忠哥,我錯了,”湯麗萍老老實實地認錯,要是擱給個一般人,聽到兩千萬的買服錢,還不得傻了?但是很清楚,真看重這兩千萬的,才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好了太忠,你不要嚇唬小湯,”劉男出來打圓場,“我們來看你,就是想你了……先喝點啤酒?”
“啤酒拿上來,”陳太忠點點頭,大喇喇地坐下,“麗
萍你不要跟飛燕計較,沒意思的,你跟不一樣……我打個電話先。”
他的電話,是撥給蒙藝的,他今天想明白了一些事,“蒙書記,您忙嗎?”
“不忙,你說,”蒙書記的回答,從來都是非常短暫,特別地有力。
“您最近打算了吧?”陳太忠猶豫一下,還是依著自己的判斷,實話實說,上一次他猜出蒙藝要去碧空,結果被蒙藝強行送上了火車,況且況且地回了天南。
這次他猜蒙藝要離開碧空,不過……后果不會那麼嚴重。
“嘿,你這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蒙藝沒有否認的意思,只是饒有興致地發問。
“您要是沒這個意思,不會跟我說碧空也在爭取油頁巖,”陳太忠輕喟一聲,“您真是要離開了,對吧?”
“有這個因素吧,”蒙藝沉聲回答,他說碧空在搞油頁巖項目,本就是釋放出來一些信息——小陳或許不能領會,但是黃家總是會領會的。
黃家最近沒啥反應,蒙書記也不在意,小陳的傳話,重要姓并不是很高,現在小陳打來電話,他就又問一句,“這話誰跟你說的?”
“我自己想的啊,”陳太忠覺得很傷,為什麼得是別人跟我說的呢?別忘了,上一次猜到你要走的人,可也是我。
頓一頓之后,他才又補充一句,“這個想法我沒跟任何人說,就是好奇問一下。”
小子還真是個怪胎,蒙藝聽得有點無語,他也想到了上次的事兒,心說這家伙有時候傻不啦嘰的,有時候思維卻是極其跳,往往還能一語中的。
不過這曾經的頭小伙子,也在逐漸地褪去青,一點一點啊。
可是這次小陳猜出話意,居然隔了好幾個月,蒙藝略略想一想,就猜到了這貨為啥反弧這麼長,“北崇油頁巖項目差不多了吧?”
“下來了,黃二伯現在在北崇呢,我正忙著接待,過兩天他要參加奠基儀式,”陳太忠笑著回答,然后他又強調一句,“我不會說的,您放心。”
“你說了也沒事,”蒙藝不以為然地回答,他聽出來了,這家伙純粹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然而,人總是要慢慢地長的。
正經是小家伙夾在自己和黃家中間,很難做人,不過,這也是他自己選的路,蒙書記心里不無憾地輕喟一下,上卻說,“請他參加奠基,這是要保障勝利果?”
陳太忠本來想好奇地問一問,蒙老大你要調到哪里,可是想一想,又覺得這麼問實在不合適,正好這個話題他也興趣,于是干笑一聲,“我這點小心思,瞞不過您……杜毅也要來參加奠基儀式,我有點看不這人。”
“杜毅?哈,”聽到這話,蒙藝難得地笑了起來,很顯然是想到了這對冤家的過往,尤為稽的是,這倆居然還能在恒北再次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