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時間,吃過飯后的人又繼續過來開工,霍桐這邊也坐下來削竹子。
王氏則用他們帶回來的竹子做了兩把掃把。
莫北也用竹子做了起了夾子,莫南、莫西、霍揚都過來幫忙,人多力量大。
李房跑過來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馬上你就知道了。”
做了一個弓,又用竹子做了一些箭,再去山上的時候可以狩獵了。
拉開試了一下,力度不錯,竹箭一下子就箭進了不遠的土坯墻上。
正在這時,趙老太帶著大房二房家的人過來了。
只要他們不到跟前說話,霍桐也就裝看不見了。
趙老太還真沒到跟前來,一邊進來一邊和別人打招呼,“我是霍桐的,以后都是鄉鄰鄉親了。”
霍桐又多出了一個?
有人好奇的和說話,趙老太扯著嗓子和人話家常道:“霍桐是我親孫,如假包換的,想當初得快要死了,還是我給找了個獵戶人家嫁過去才保了一條命。”
莫文歌分外不待見,氣呼呼的道:“這老太太怎麼又來了。”
王氏也沒有辦法,這是霍桐的,還是來理吧。
趙老太這個人,一般人可治不住。
霍揚的母親張氏走過打招呼,“霍桐。”
“臭小子,看見我來了,都不知道一聲嗎?啞了不。“張氏上前就去揪霍揚的耳朵。
霍揚耳朵一疼,連忙:“疼,疼。”
“不疼你不長記,臭小子,你是我上掉下來的,還沒報答親恩呢,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他爹霍柱也過來揍他,往他屁上瑞一腳,“咱們家也要修葺房子,回家去幫忙,別整天跟個沒娘的野孩子似的在外面溜噠。”
“哎喲。“張氏忽然痛一聲,立刻松了手,霍揚的爹也抱了喚。
“誰,誰打我?“張氏發現自己的手一下子紅腫了,大起來。
霍柱也抱著自己的坐地上了,往上一卷,他看了看,腫了,他也氣得喚:“誰打的我?“
他明明覺到有什麼東西打到上,可他沒看見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院子里正在修葺,到都是碎磚,霍桐不過是隨手撿了個碎磚彈了出去。
霍揚趁機跑開,躲到霍桐旁了。
霍揚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哥哥霍信十六歲了,面上有著霍揚所沒有的穩重。
妹妹霍,也十一歲了,這會正在院子里好奇的到看。
這麼大一個院子,比他們兩家加起來都要大,這里還都是青磚房,可他們家的是土房子。
此時,霍信道:“是霍桐打的,我看見撿了磚塊彈出來。”
霍柱和張氏立刻把目投向了霍桐。
張氏兇狠的道:“霍桐,你為什麼要打我,二娘我怎麼就得罪你了?“
霍桐不承認,“我沒打,你休要含噴人。”
霍信詫異的看著,居然不承認?
霍桐也看著他,道:“你說我打的,你哪只眼看見我打的?“
霍信:“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你說看見了就看見了?你的話不足為證,要不這樣,你問問你的眼睛有沒有看見,它若說看見了,就是證明你沒在說謊。“
霍信征了征,“眼睛又不會說話。”
“所以,你長了一個會說話的,就可以胡說八道了嗎?“
這究竟是誰在胡說八道啊???
他明明看見霍桐撿了磚打了。
霍信說不過霍桐,急得面上一陣青白,最后目落在了旁的霍揚上,一段時間不見,霍揚的模樣竟大變了樣,他瞧起來也白凈了不,整個人竟也顯出英俊來了。
霍信只覺得眉心突突的跳,道:“霍揚,你也讀過幾天書的人,大道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為兒子,你當真就不要爹和娘了?“
霍桐接話道:“霍信,你又在黑白顛倒了,跟著我爹念了幾天書,就以為可以拿大道理教訓人了?”
霍信又被的話噎住了。
他念的幾天書,是跟著霍桐的秀才爹念的。
霍桐:“明明是你們不要霍揚的,現在家里需要人干活了,又想起霍揚的好了?現在霍揚是我們家的人了,和你們已沒關系了。“
落戶的時候,托了衛君臨的關系,霍揚就和在一個名下了。
所以,霍揚在戶藉上來說都不能算是他們家的人了。
張氏氣得大聲道:“霍桐,你怎麼說話的呢,霍揚是我十月懷胎生的,他這輩子都是我兒子,你說沒有關系就沒有關系了嗎“
莫北這時放下手里的活道:“我們這里忙著呢,你們是自己出去呢,還是由我請你們出去呢?”
幾個人征了征,意識到他這是要趕人了。
趙老太太忽然走了過來道:“莫北,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了,當初若不是我,你能娶到我這麼漂亮的孫做媳婦?”
他們說話的功夫,院子里又來人了。
這里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多著呢,有送材料的,有過來看看他們房子修葺的進度的。
趙老太太趁著人多,就想把事鬧大了,讓人都知道這一家子是何等的壞心腸,連親都不認了。
的大房媳婦李秀也跟著一唱一和的道:“要不把大家都來評個理,看看有你們這樣的人家沒有,娶了我們家的姑娘當媳婦,現在卻不肯與我們相認,來你們家討口水喝都不。”
這是準備來他們家鬧事了,這一路走過來經歷多了,大家的膽子心也都練出來了,莫南也站起來拉開架式道:“你說話跟放屁似的,這里到都是水,你想喝便喝。”
莫文歌更是個會吵架的,過來叉腰道:“你們全家都是忘恩負義的,當初是我哥把霍桐從山里救了回來,送回你們家,你們不激還恩將仇報,非要讓我哥娶了霍桐,還訛了我們五兩的銀子做聘禮他們若不吵架,村上的人還真不知道這家人的家務事。
外面看起來不錯,原來里面都是一樣爛。
這大概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