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回娘家，是古人的一種風俗。

這風俗流傳了數千年。

墨玉以前不回娘家，也是因為娘家太遠。

現在兄嫂都過來了，兄嫂對來說就如同父母。

也終于可以回一趟娘家了。

墨雖是姨娘，侯府也是準在這一天跟著一起回娘家的。

墨玉夫婦就帶著回娘家了。

這一天去的還有子、子蘇和衛桐。

當然也把任臣和霍揚一起帶上了。

墨家的人準備了富的酒席招待，表兄妹之間相融洽，尤其是子和兩位表兄之間，同手足。

等吃過飯，子這邊不急著離開，在這邊和表兄們玩了起來。

墨也和家人說說話。

衛桐也就繼續陪著了。

等到他們回府時，已是傍晚。

衛君臨兄弟三個也都在府上了。

等用過晚飯，兄弟幾個準備要玩會麻將的時候，才發現衛君臨不在這兒。

衛桐道：“，你去把大哥過來玩會兒。”

墨應聲而去。

來到衛君臨門前的時候讓院里的值夜的奴婢稟報了一聲。

待里面同意后，這才走了進去。

衛君臨正坐在案幾前看書，見進來，依舊是頭也不曾抬過一下。

墨行了一禮，道：“爺，郡主和幾位公子請你到前面一趟。”

他語氣漠然：“讓他們自己玩吧。”

“他們更想公子陪著一起玩。”

“累了。”

兩個字，就要把給打發了。

墨想了想，道：“既然爺累了，妾服侍您休息可好？”

“我在看會兒書。”

他總有借口，冷落。

扔掉所有的自尊，忍不住問道：“是我哪里不好，才會讓爺失了興致嗎？”

“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衛君臨這才放了手里的書，道：“你想我怎麼樣？”

明明是他的妾，可與他之間的距離，依舊遠得如同隔著一個天。

鼓足所有的勇氣道：“我想被爺憐惜。”

衛君臨看著，目里沒有溫度，語氣漠然道：“我有待你嗎？”

墨微微愣了愣。搖頭。

他的憐惜，和的憐惜，好像不是一個意思。

罷了。

行一禮，退下。

來日方長。

也不想給他留下一個，死纏爛打的壞印象。

等回到前院，大家已經玩起來了。

見獨自一人回來了，君卿問道：“大哥來嗎？”

“他說累了。”

君歡道：“他累啥呀，他干啥了？”

今天初二是別人走娘家的日子，他在府上待了一天，哪也沒有去。

他們的母親去得早，和娘家那邊早就疏遠了。

君卿道：“五弟，你去把他喊過來。”

沒有大哥一起玩，瞬間就沒意思了。

所有的人都好像沒有了靈魂。

有大哥在的地方，才讓他們覺得有樂趣，玩起來也充滿了激。

衛子本在跟他們玩著麻將，這便站起來讓墨代他玩了。

他來到衛君臨的院中，如無人之境。

他們幾個兄弟向來如此，下面的人現在都懶得通報了。

衛子走了進來，來到衛君臨邊坐下來，手就奪了他的手，擱一旁了。

衛君臨這才看向他，“你干什麼？”

“我才要問你想干什麼？大過年的你一個窩在這兒看書，知道你勤好學，但也不差你這一晚上的時間吧？”

“困了。”他站起來就要走。

衛子一把抱住他的，“我不管，你得去前面玩會兒。”

“他們讓我來喊你，要是連我也喊不你，他們一準以為我在你這里失寵了，到時候又要欺負我怎麼辦。”

衛君臨站著沒，只道：“你知道你自己現在都變什麼樣子了嗎？”

“什麼樣子？”

“無賴。”無賴的樣子。

不就癱在地上抱著他的不起來，仿若只要他不答應，他就不放他走，他就一直這樣子。

這不是無賴是什麼？

“那也是你把我無賴的。”

無賴就無賴吧，管用就好。

不然，他還能怎麼辦。

若費心舌苦口婆心都勸不他的況下，他也只能無賴了。

衛君臨：“起來。”

“不，除非你答應我去玩。”

“你不起來，我怎麼去？”

衛子面上一喜，站了起來，拽著他的手就走，免得他又反悔想回頭。

衛君臨被他拉著往外走，語氣淡漠的道：“在你表哥家玩了一天了，還玩不夠。”

“我這不是舍命陪君子嗎？”

“你這麼貪玩，確定今年秋試能考過？”

“不是還有你這個狀元在嗎？等過了這個年，你幫我多劃劃重點。”

“你就不怕我坑了你。”

“不怕。你是我最好的哥哥，你要是想坑我，之前就不用救我回府了。”直接讓他死在外面好了。

所以，他確定，也相信他。

衛君臨一時無言。

若是以前，被這樣信任，會讓他覺得愉快。

現在，這樣的信任卻讓他覺得自己似被拿了七寸的蛇。

仿若肋，要害，在他手里了。

他腳步不由停了下來，頓時就又不想去了。

“哥，走，你不許反悔，不然我就在你屋里坐一夜。”

衛子使勁拽他。

算是把他拽走了。

隨著他走進客堂，幾個人都了起來。

君卿：“大哥，快過來玩。”

君歡：“沒你玩的游戲，還有什麼樂趣。”

衛桐：“你不在的時候，他們都丟了魂，你一回來，他們立刻靈魂歸位了。”

玉凰：“說的就是我。”

這會正圍著霍揚看他做雕刻。

玉凰請他為雕刻一個自己。

想等雕刻做好了，送郎。

任臣和子蘇在畫畫。

昨天玩過一次牌，由于都不，今天就不想玩了。

覺得沒意思極了。

不如畫畫。

衛君臨這一回來，人湊齊了，靖安侯和墨玉就喊著他和子再開一桌紙牌，玩起了升級。

他們夫婦倆一組。

他們兄弟兩一組。

結果，兄弟倆打配合，一連升到十一級，這夫妻倆一級沒升上去。

墨玉弱弱的道：“你們就不能讓一讓我們嗎？”

衛子：“爹，需要讓嗎？”

靖安侯鐵骨錚錚，“不需要。”

他又忙安自己夫人，“夫人別急，一會就升上去了。”

墨玉輕哼了一聲。

這兩個兒子想逆天。

不說讓他們讓，他們就真不知道讓一讓。

衛君臨說：“先等我升完級。”

他想升到最高一級，再回頭。

君卿聽聞他們這邊的戰況后忍不住笑，“爹，你和大哥玩，只有輸的份。”

衛子：“那也是因為我配合得好。”

衛君歡：“不用炫你的存在，我們都懂。”

靖安侯面上淡定，心里氣到不行。

兩個兒子都是榆木腦袋嗎？

都不帶讓老子一下。

讓他在夫人面前面盡失。

衛桐那一桌的戰況此時是，衛桐在大殺四方。

墨和衛君歡輸得有點慘，三十晚上剛得的一百兩的歲錢越來越了。

一家人玩，玩的不大，一晚上輸贏也就一百兩。

衛桐道：“大哥，你要不要來救一救墨，這一百兩銀子快輸完了。”

衛君臨面無波瀾：“你就再借一百兩，記我賬上。”

衛君歡：“大哥，我的也記在你賬上吧。”

“可以。”

衛君卿：“大哥，還有我的。”

衛君臨自然也是同意了。

厚此薄彼。

不存在。

兩兄弟頓時快活極了，自己輸的銀子又回來了。

衛桐這邊又問道：“大哥，你們明天去哪里拜年？”

其實，他們家沒有那麼多可以拜年地方。

母親去世，外祖母那邊來往早主不親了。

父親這邊，更沒有什麼親來往的親戚。

娘家的親人，早就出了三代了。

小一輩的往來更。

他道：“去王府上吧。”

去年初三的時候就是去的王府上，那時也是適逢他的皇兄駕崩。

衛桐道：“那我也去。”

玉凰：“我也要去。”

雖然是的七皇叔，實際上和王一點也不。

衛桐笑道：“都去。全都去。”

王雙親去世得早，只有皇帝最近，現在皇帝沒了，他其實也沒個暖心的人。

說好了明天的去向，玩了一會兒牌，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也就各回各院了。

本以為九哥今晚是不會過來了，哪知他剛回院里，他就來了。

衛桐都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小哈欠，道：“九哥，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呀，都這麼晚了，就不用特意來看我了。”

瞧把困的，傅九川扶到榻邊坐下，抬手幫把鞋子下，讓躺在榻上，道：“我就是來問問你，你明天去哪里拜年。”

“大哥說去王家。”

“那我明天來找你，一起去。”

“好。”

傅九川在臉頰上親了親，“那就睡吧。”

嘟嘟，“這里還沒親。”

“我怕親太狠，你會睡不著。”

話雖如此，他可一點沒有輕。

又在的瓣上，里里外外使勁的掃了一圈，親得眼如，抱著他不肯撒手。

“乖，再等幾個月，以后就能天天抱著你睡覺了，讓你天天親過癮。”

衛桐這才舍得松開他，往被窩里一，困覺去了。

本以為要胡思想回味一通，結果，困得眼都睜不開了，哪還有腦子去想。

翌日

傅九川過來接了。

府中的小輩，全都跟著衛君臨去了。

衛桐把墨也喊上了。

王也沒想到，他向來冷清的王府會迎來這麼多客。

萬管事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向位高的行了禮后，一口一個郡主的和說話。

“郡主，你給的青棗實在是太好吃了，但是，這麼好吃的東西給奴才那不是浪費嗎？以后可別給老奴送這些貴重的東西了，您要留著自己吃。”

或者拿出去賣了也好。

他一個奴才，老吃這麼貴重的，稀奇的東西，都覺得要夭壽了。

衛桐一邊往府里走，一邊和他道：“萬叔，這些東西果園里有的是，你只管吃，吃完了再去果園摘，千萬別舍不得，不用為我省錢。”

話雖如此，萬管事的哪好意思真的去果園里摘啊！

王這時也迎了出來，一眾人向他施禮后，先請他們進屋說話，道：“這都是誰家的孩子？”

他們去年雖來過了，可小孩子變化是大的，一年一個樣，王又常不在府上，就又不認識子蘇、任臣和霍揚了。

甚至連玉凰的模樣也沒認出來。

玉凰忙道：“七皇叔，我是玉凰。”

轉眼之間又過一年，十二歲的孩兒已是亭亭玉立，跟個大姑娘似的了。

王頷首道：“是要常走走，不然，都不認識了。”

兩小只忙把自己介紹一遍，連年紀一同報上了，還特別提醒他，去年就來過了，又講了去年他們來時表演的是什麼節目。

霍揚可沒他們那麼啰嗦，王日里萬機，去年是來過一次了，可后面王就出去了。

哪會記得你表演過什麼節目這一些細節。

他行了一禮，只道：“王，我霍揚。”

這麼說王就知道了。

霍揚，衛桐之前也姓霍。

就是流落民間時的一個黨兄弟。

衛君歡和君卿他是認識的，就無需介紹了。

墨是個妾，更不用介紹了。

奴婢這時也端上水果茶供他們品嘗，王道：“把六六送來的水果拿出來。”

在奴婢的眼里，這全是極品，品，是要留著給王吃的。

本來也不是特別多，自然就舍不得拿出來招待人了。

王提醒了，奴婢也就忙下去準備了。

片時，青棗被端了上來。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他們特產的柿子餅，以及蘋果、橘子等水果。

一眾人在一起吃了些瓜果點水，不了又是要一番你我唱。

王幾時有過這般熱鬧的景，萬管事悄悄過來一看，都不由得咧直笑。

一幫小孩子太會拿氣氛了，控場的能力都是一流的。

鬧騰也是真的。

居然還要鬧著要教王跳舞。

一眾人一直玩到傍晚才離開，等他們一走，府里又冷清下來。

生平第一次，他竟羨慕起人家兄弟姐妹和睦同居。

其樂融融。

到了初四，傅九川請他們到青侯府。

與往年不同的是，他今年也邀請了王。

這一天，衛桐去年怎麼帶著人去的，今年依舊是怎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