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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磕頭!」曲默指引著我給黑白無常磕頭之後才說道:「一脈屬於棺材門,但也不是棺材門人。」
「棺材門人講求的是開棺葬鬼,棺材就是他們的法。一脈的傳人卻沒有棺材。」
「你選擇了脈,就不是在葬鬼,而是在救鬼。」
「人死之後,並不是所有的鬼魂都能順利進地府。有些鬼魂被士用法鎮,有些鬼魂則迷失在了某境地方。你要做的,就是把鬼魂解救出來送地府,讓他們完天道迴。」
曲默說到這裡話鋒忽然一轉:「但是,你去解救鬼魂,就有可能要破壞士的制,或者開啟某種葬。這就代表著你要與道為敵。」
「你投出的大錢兒,落地時帶著。這就是預示著,你的出現將會常伴腥風雨。大兇之兆啊!」
曲默說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或許,剛才我該替你選擇。」
我淡淡笑道:「你幫我選擇,還是我自己的人生麼?」 𝐒𝐓𝐎𝟓𝟓.𝐂𝐎𝐌為您帶來最新的小說進展
「王八犢子!」那是曲默第一次罵我。(5,0);
曲默罵過之後,從供桌下面拿出一口箱子,從裡面取出兩條拇指細的鎖鏈:「這是追魂索,雖比不上祖師爺手裡的神,但也能傲視江湖。你收好。」
曲默再次拿出一黑一白兩把略帶彎度的過尺長的怪刀。
我說它奇怪是因為,兩把刀的刀柄都是手骨的形狀,乍看上去就像是在沒有的人骨頭上接上兩把刀刃:「這兩把刀白晝、子夜。以後就是你的兵。這兩把刀是用鬼神手骨打造而,也是一脈的鎮山之寶。你要善待。」
曲默最後拿出一個像是缽盂一樣的東西放在無常相的前面:「這是祖師爺傳訊的東西,每逢初一、十五,你把符紙放進缽盂點燃,祖師爺會派鬼差給你任務,你按照鬼差的吩咐去帶魂魄回來就行了。聽懂了麼?」
我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祖師爺神通廣大,手下鬼差、兵無數,為什麼不自己去找鬼魂?」
曲默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畢竟我們誰都沒見過祖師爺。而且,一脈只出過兩個神傳人,你是第二個。」
「我們都不選神一脈,是因為神一脈只能由亦人亦鬼的人繼承。你不氣的時候是人,等你調用氣的時候就是鬼。你是最適合繼承神一脈的人。可我卻不想……算了,已經有了定數的事,多說也是無益。」(5,0);
我再次問道:「那我能殺鬼麼?」
曲默沉默了一下道:「憑你的意思吧!這世上的規矩多,但是不守規矩的更多,中規中矩的人,終歸不是江湖人。憑心就好。」
曲默不等我說話就繼續道:「一會兒,我就要走了,你自己在祖師像面前坐上三天,祖師爺會對神一脈另外傳授一套功法,你要好好學,那是你以後安立命的本錢。我走了,你好好待著,地上的東西,是留給你的念想。」
我回頭看時,地上多出一張銀行卡,一個棺材蓋子形狀的吊墜。
我爸一直當寶-貝的吊墜,是一口沒有蓋子的棺材。曲默留下的卻是一個棺材蓋,它們合在一起應該就是一口完整的棺材。
曲默不等我去驗證自己的猜測,就步走出了山:「你得快點長起來,當年要殺你的鬼神,不會給你太多時間。最快,五年之後就會來找你。你要小心了。」
我轉頭道:「你帶九鬼出去,是去找那個鬼神了?不對,你是在替我擋災,你傷是為了給我爭取五年的時間!」
曲默不知道我爸的去向,說明他找不到那個鬼神,肯定是鬼神順著我的氣味找上門來了,曲默才會帶著九鬼下山迎敵。(5,0);
曲默笑了一下轉離去。
我面向曲默的背影深深一禮:「師父,江湖珍重!」
我師父的軀微微抖了一下再次直,在長笑聲中大步而去。只給我留下了一個拔的背影。
我知道,他是為了讓我安心,不要牽掛他的去向。
師父這個人很奇怪,總是在用別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意思。
就像當前,他明明是千里迢迢的趕來救我,卻一直說是我的仇人,因為他不想,也懶得跟我解釋什麼。
我出師的時候,他還是用一個棺材蓋子做出了解釋。他跟我爸師出同門。
或許,他真的不是我爸的嫡傳師兄,只是同門。
或許,他只是因為他的格,跟我爸之間出現了某種誤會,才讓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那是他們上一代的是非。我知道,他是我師父就足夠了。
師父走了之後,我在祖師爺的神像面前坐了三天,卻沒有得到任何傳承,甚至沒有應到祖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