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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一下站了起來:「你看看外面,死了多人?都是因為你……」
「還有你!」老曲指著我罵道:「要不是你說,人之間好說話,我怎麼會讓自己人去找水鬼?」
「我家娘們兒,剛說了兩句話,就被拽進了水裡。我拉都拉不回來啊!」
老曲從兜里拿出一隻鞋:「好好一個大活人,現在就剩下一隻鞋了,不是你出主意,我老婆能死嗎?」
「還有你!」老曲轉頭看向趙壯:「頭一句就問你兒子,你兒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真想看看,下一個飄回來的死人是不是你兒子,我……」
趙壯被老曲罵得不敢抬頭,我轉頭看向了那些憋紅了眼睛的村民,那些人這會兒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像是要吃人一樣把我們幾個圍在了中間。
老劉頭走上來道:「你們就說兩句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趕跟李先生……」
「放屁!」有人指著老劉頭的鼻子罵道:「你特麼的裝什麼好人?要不是你放炮炸了古樹,水鬼能進村麼?」
「我……」老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的眼睛卻微微瞇了起來。 更多彩容盡在(5,0);
那隻水鬼比我想像的還要狡猾,懂得利用人心。
有些人在遭遇不幸的時候,會本能的把責任推到別人的頭上,似乎這樣做就能減輕自己的痛苦,就能減對自己心的煎熬。
這種想法一旦冒出來,他們就會堅持的認為自己才是害者。完全忘記了自己在發生不幸的過程中所充當的角。
水鬼就是利用了這點,引發了村民的瘋狂。
這些村民早就被擊潰了神,完全放棄了抵抗。不屠殺魚簍村,並不是因為的心有多善,而是想看村民自相殘殺。準確的說,是想看著村民來殺我。
我才是最後的目標!
也不知道,誰在人群里喊了一聲:「打死他!」
站在最前面的老曲,忽然從腰裡拔出一把刀來,一手揪住老劉頭的脖領,一手持刀往他肚子上捅了過來。
我不等鋼刀到老劉頭的角,便抬手一掌在了老曲手腕上,對方的尖刀應聲而落之間,我手把尖刀抄在了手裡,反手一刀扎進了老曲大。
對方捂著倒在地上失聲慘,有人在喊道:「殺人啦!他們這是不給我們活路了,跟他們拼了!」(5,0);
發狂的村民蜂擁而來之間,我手左手一擋老劉頭,右手兩指住,猛打了一個唿哨。
僅僅差兩尺就要衝到我邊的村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老劉頭的眼睛差點瞪了出來:「李先生,他們這是……」
我冷聲道:「你以為我讓他們發誓奉我為主,是說著玩玩的麼?狗,敢咬主子就是死路一條。」
我說話之間,地上的人連喊都喊不出來了,一個個捂著肚子在地上抖,搐,眼淚,汗珠四下直流。
我笑道:「你們放心,疼到說不出來話才是剛開始,過一會兒,你們還會更疼。」
老劉頭嚇得手足無措的說道:「李先生,他們就是一時糊塗,你可別下殺手哇!」
我冷著聲音道:「我為什麼不能下殺手?他們為了那隻水鬼已經開始噬主了,我留著他們幹什麼?」
老劉頭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我用眼神制止住了,我自己倒背著手道:「你們都給我聽好,我這個人不會跟人講道理,也懶得跟你們講道理。」
「魚簍村死人,是你們祖宗惹的禍,你們拿命還,天經地義。」(5,0);
「你們祖宗捅的婁子你們堵不上想要反抗,也是人之常。但是,你沒那個本事,死在水鬼手裡是你們活該。」
「你們以為老子是吃飽了撐的過來管你們的閒事兒,狗屁!我來,是有事兒要辦。剛好上水鬼屠村才摻合一手。你們跟我喚,我告訴你們,你們誰都沒那個資格。」
「老子等你們死了,再手辦事兒,反倒更順手。」
「想殺我?你們想得太。」
「都特麼的,乖乖等死吧!趙壯,給我準備棺材釘,一個個把他們腦袋全都釘了,一會兒我就魂煉鬼。」
趙壯聽完臉上頓時失去了,老劉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李先生,你不能啊!你千萬別這樣。要殺,你殺我。放了他們吧!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
「起來!」我不等老劉頭磕頭就把人給拽了起來,這個老劉頭心眼兒太實。
我要是想殺人還喊什麼趙壯,自己就手了。這是要他們配合我,鎮住那些村民,他倆怎麼誰都看不出來呢?
這麼沒有默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