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劉閃了解的歷史,封建王朝時期曾有許多次變法或改革,比如春秋時期的管仲改革、戰國時代的李悝變法、商鞅變法、宋朝的王安石變法、明朝張居正的萬曆新政,還有最壯烈的清代戊戌變法,這些幾乎都遇到某些利益集團的強大阻力。
劉閃近期做出的一些改革,比如大型磚窯、宮庭織坊和兵工廠,雖然遭到部分大臣的極力阻撓,但沒到某些人的本利益,所以進展比較順利,然而,孟按劉閃的要求開辦的「大漢銀行」就遭到了許多富戶的阻撓。
從春秋戰國至現在的蜀漢,並沒有其他封建王朝大量存在的「地主」,因為這個時代由於戰的原因,土地資源極為富,那些富戶主要以出租農、耕牛以及對糧食的低買高賣來獲取利益,也有部分門閥存在巧取豪奪的現象,不過這只是極其個別的特例。
就在「大漢銀行」向各郡縣百姓承諾「借九還十」以吸取百姓手中的銖錢和餘糧時,各地的富戶似乎到統一的指揮,紛紛向百姓承諾「借八還十」。老百姓當然不是傻子,這麼簡單的數學題誰都會算,兩者相比,他們自然不會選擇「大漢銀行」。
劉閃實在想不通那些富戶如何盈利,孟解釋說,朝庭「借九還十」的目的是渡過暫時的難關,而那些富戶「借八還十」的目的是迫朝庭,將借貸的對象從普通百姓轉為他們自己。
如果朝庭也用「借八還十」,那些富戶就會採用「借七還十」,總之要讓朝庭從百姓手中借不到糧食和銖錢,最後無奈之時只能向那些富戶借貸。
得知此事後,劉閃不以為然地表示,大不了就「打土豪,分田地」,那些富戶再牛叉,他們總干不過朝庭的軍隊吧!
孟告訴劉閃,此事並非這麼簡單!各地的富戶要麼有王公貴族在背後支持,要麼就是賞的功爵,他們都對蜀漢朝庭做過貢獻。在荒年的時候,富戶們也會將自己的糧食借給百姓和軍隊,各種勢力盤錯節,絕不能一桿子打死,否則必將引起蜀中的。
在劉閃了解的歷史中,上個世紀「打土豪、分田地」不僅沒有引起,反而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劉閃不知道孟在擔心什麼,既然孟這樣說,劉閃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不過並未打消「打土豪」這種簡單直接的辦法。
劉閃讓孟先行離開,心裡卻十分的不屑。你有經濟頭腦,我卻有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聞,我手上有十萬大軍,還怕鬥不過幾個富戶?本來大家可以相安無事地過日子,你們偏要找上門送死,這就怪不得我了!
哼!既然我在百姓手中借不到糧食和銖錢,我就找流寇去借!劉閃喚來向寵,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然後在宣室殿外悠閑地玩起了單杠。
接下來的幾日,都周邊流寇橫行,十幾個富戶慘遭搶劫。消息傳開后,各郡縣的富戶人人自危。不過還好,這些流寇並未趕盡殺絕,他們搶劫時最多「十取其七」,而且不傷人命。
前日夜間,梓潼郡的縣侯張大富也被流寇搶劫,據說二百多家丁皆被捆綁后丟在山谷,庫里至有十餘萬銖錢和5000斛稻米被搶走,從車的痕跡來看,各地的流寇似乎都將贓銷到了都。
經過流寇的洗劫,許多富戶再也無力兌現「借八還十」的承諾,一時間,各郡縣請求清剿流寇的奏表如雪片般飛來。朝中眾臣紛紛進言,希能把姜維的大軍撤回一部分,並調回兩位將軍協助各郡縣清剿流寇,然而這些請求全被劉閃給「冷理」了。
劉閃知道,這些都是爵位世襲惹的禍,只不過還沒找出策劃這一切幕後的黑手,他們能跟朝庭做對,能量肯定不小。另一方面,劉閃也相信,只要那些「流寇」把握好分寸,不對普通百姓手,應該不會引起強烈的。
經過幾日的觀察,事確實跟劉閃預料的完全相同。由於蜀漢朝庭「無力」剿滅流寇,並且許多富戶可能嗅到了風聲,富戶們「借八還十」的現象漸漸消失。百姓們也擔心自己本無歸,在都是「借九還十」的況下,百姓們都選擇將自己的銖錢和糧食從富戶那裡取出,轉而存更加可靠的「大漢銀行」。
「大漢銀行」慢慢地走上正軌的同時,重新啟用的鑄幣作坊卻遭到了流寇的洗劫,掌管鑄幣的鐘令重傷,辨銅令慘遭殺害,大量煉好的銅錠被搶劫一空。
劉閃得知此事後極為震怒,他絕不相信普通的流寇敢跟朝庭為敵,幕後一定有黑手,立刻讓向寵徹查此事。兼任「水衡都尉」負責鑄幣的孟也不耽擱,他重新指派了新的鐘令和辨銅令,讓鑄幣作坊立刻投生產。
除了五百名宿衛軍外,都城本有6000人的衛戍兵馬,由於關索前往南中平帶走了5000,現在都城僅有1000兵馬,劉閃將其全部給孟,以保證鑄幣作坊的安全。
向寵的辦事效率極高,經過五日的調查,他在都和梓潼之間的涪縣查獲了被劫走的銅錠,也抓獲了三十多名流寇。
經過審訊,這些流寇全是安平王府中的家丁,他們已經招認自己是安平王的指使,各郡縣富戶「借八還十」也是安平王在幕後控,並且蜀國境的私鑄銖錢都是出自其手。
得知調查的結果后,劉閃犯了難:若是其他人還好辦,依法辦理就行,但這個「安平王」卻不一樣,他的名字劉理,是劉禪的親弟弟!
這一晚,劉閃獨自在宣室殿坐到天明。
天亮時分,整夜未睡的劉閃讓向寵幫忙寫了一封信,將私鑄銖錢的危害和「大漢銀行」的重要如實相告,希劉理能夠以蜀漢的大局為重,不要再跟自己這個哥哥做對。
劉閃將信封好后讓向寵親自送去,然而向寵出城不到一個時辰就迅速返回,帶回的消息讓劉閃震驚不已。
安平王起兵謀反,試圖篡位!
劉理親率3000兵馬往都近,現在已經到了廣漢,預計一個時辰就能抵達都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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