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閃仍然不相信魏延會弒君篡位,僅從常識來看,如果他真有此意,絕不會用自己的家將。
辭別黃月英后,劉閃急忙回到宮中。眾臣已經得知劉閃遇刺和魏延南下之事,朝中大臣盡皆惶恐,一致認為魏延有反心,建議趕調回姜維的大軍保衛都。
朝上議論紛紛,劉閃一語不發。在劉閃了解的歷史中,魏延戰功卓越,深得先主劉備的賞識。劉備兵進西川,攻略漢中,以及後面的夷陵之戰,每次大戰都會欽點魏延隨行,劉備對魏延的信任甚至超越了五虎上將之一的趙雲。
在回來的路上劉閃已經了解到,劉永和劉理被切監控,魏延應該與這二人沒有關聯。但「抗旨私離漢中」,「領兵南下」和「行刺事件」全都指向魏延,這又做何解釋?
不論魏延南下有何用意,也不管劉閃是否相信魏延的忠心,他不得不做出應對。想起上次漢中之行,他記得雁門關駐有兵馬,詢問眾臣后得知,平關確實駐有1000兵馬,由柳統領。
柳,字休然,現年44歲,出自丞相蔣琬門下,現任騎督尉,眾臣皆言此人高風亮節,友甚多,文可參政議政,武可攻城略地。
雖然劉閃不願相信魏延會謀反,還是急令柳堅守平關,沒有自己的聖旨絕不許任何人通過,同時令姜維出2000兵馬趕到平關駐防。
劉閃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連續派出幾隊宿衛兵前去打問魏延領兵南歸的意圖,並且頒了三道聖旨,令魏延退回漢中城。
散朝後,劉閃思量著,如果柳沒有阻攔,或許現在的魏延已經過了平關。等自己的聖旨傳到平關時,魏延可能已經到了綿竹,柳想阻止也無能為力。
另一方面,劉閃考慮到吳國的戰事,永安的兵馬可能已在吳境,就算永安駐有兵馬,從永安到都也需要3日路程,就跟上次一樣,姜維的大軍遠水難解近。
在劉閃看來,自己的敵人是北方的曹魏和東邊的吳國,自從平定劉永和劉理的叛之後,劉閃認為蜀中會很安全,哪想到天化日之下會遭到800人的刺殺!早知如此,他至會在都周邊布署1萬兵馬,現在悔之也晚。
劉閃忐忑不安地過了一晚,昨日派去詢問魏延的宿衛兵還沒返回。為防不測,劉閃決定以「督戰」為名前往永安;同時,劉閃讓一百名宿衛兵暗中埋伏在魏延的將軍府周圍,如果他意圖不軌,至可以拿他的家小做為人質。
劉閃藏得很好,但還是被李昭儀看出了端倪,執意要跟劉閃同行。劉閃考慮到這個年代的軍中並不忌諱子,況且自己只到永安城避難,於是答應了的請求。
劉閃前幾天打造了一副馬鐙,並且將馬墊加以改進,現在他的馬加裝了真正的馬鞍和馬鐙,覺舒服多了,騎乘也更加穩定。
由於有李昭儀同行,劉閃逃難的速度並不快,加之道路難行,一日下來只走出六十多里,終於在天黑前趕到廣漢郡治所的雒縣。
北邊的形勢跟劉閃預料的一模一樣:魏延帶領大軍來到平關前,以接到信為由要求關。守關之將柳的職和軍銜都低於魏延,自然不敢多加過問,魏延的大軍順利關后一路南下。
劉閃總有一種不祥的預,天剛蒙蒙亮就繼續起行,剛剛走出十里地,前方的探子來報:東廣漢郡的五城方向有一隊黑騎兵殺來,對方的分不明,數量大約1000人,估計2個時辰就能到達雒縣。
由於雒縣並無兵馬駐守,劉閃和向寵決定迅速離開。眼下往東有黑騎兵,往北的梓潼郡又擔心撞上意圖不明的魏延,若往南可到犍為郡,但那邊亦無兵馬駐守,相信逃不了多遠就會被擒。
向寵提議折回往西走,然後經都以南的廣都、江源等地去往崇慶,那邊有孟的鑄幣坊,至還有1500名無當飛軍。劉閃也覺得應該往西,但不是去崇慶,而是再去求助黃月英。
在西去的路上,劉閃又改變了主意,還是決定按向寵的建議去往崇慶。劉閃知道黃月英的陣法妙,但不確定它能擋住黑騎兵和魏延的1萬大軍。
按行程來看,如果不出意外,前去打探魏延的意圖的宿衛兵應該已經返回,可惜一直杳無音信,很可能已遭不測。劉閃暗下決心,待逃難結束后,如果自己還能做皇帝,一定要在都附近布署2萬兵馬!
劉閃擔心被黑騎兵追上,與200名宿衛軍一路狂奔,下午申時,離都東南的廣都城不過五里。騎了大半天的馬,此時的劉閃已經累得腰酸痛,心裡卻在自嘲:當年,曹被馬超殺得割須棄袍時可比自己狼狽多了!至自己還沒像華容道的曹一樣,還沒淪落到苦苦哀求關羽放自己一馬!
稍事休息后劉閃決定繼續趕路,希能在今天晚上趕到江源縣。剛要起程時,一名前去打探的宿衛兵傳來消息:廣都城四門閉,城上有將近一千名黑人駐守。
劉閃暗自嘆息:看來已經窮途末路了,到底是誰想要自己的小命?現在又不是群雄割據的時代,蜀國境已經一統,誰還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集結數千兵馬?劉閃心裡又有千上萬的神在奔騰。
自諸葛亮去逝后,被後人啜泣的那位「扶不起的阿斗」能讓蜀國再延續29年才滅亡,自己接掌蜀漢的基業才幾個月就搖搖墜,自己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劉禪?
李昭儀一直地靠在劉閃旁,看得出來,這兩日的顛簸十分疲憊,卻咬著牙從未吭聲,劉閃注意到的袖中竟然藏著一把短劍。
連續逃亡兩日,劉閃也累了。或許回到宮中,有一群嬪妃相伴,做個風流鬼也不錯。劉閃提出回到都,李昭儀並不反對,對來說,是生是死並不重要,只要跟劉閃在一起,到哪都無所謂。
兩千多名黑士卒追不捨,喊殺聲三裡外也可耳聞,劉閃和二百名宿衛兵馬不停蹄地奔向都城南門,遠遠看見一名穿盔甲的年輕將領正在列陣等候,他後1000名士卒無不面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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