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疑問出現在段權腦海中。
“我問你,地靈的事你可知道?”
段權放棄了思考,直接將目轉移到赤敖上,既然是極北地發生的事,那麼生活在極北地的妖必然心知肚明。
“地靈?”
赤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對段權警戒起來:“你怎麼知道地靈的事,你見過地靈了嗎?”
“你張什麼,我只是問問你。”
段權一臉平靜,可平靜之下,卻是不淡定。
不止一只妖知曉地靈的存在,看樣子地靈跟結界有必然的關系。
“對于地靈的事,我也無從得知,只知道你們人類做的事惹怒了大地,從而大地誕生出一個化,對你們人類降下懲罰,除此之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赤敖老老實實地回答著,畢竟再深的東西,也不是他有資格能得知的。
在整個極北地,地靈都被那些實力更高的妖保護著,別看赤敖也為帝境妖,但在真正的大妖面前,他連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段權目地盯著赤敖,那仿佛能穿世間一切的眼眸穿了赤敖的,盯得赤敖上皮疙瘩暴起,看到赤敖沒有說謊的樣子之后,這才收回目。
“我暫且信你一次,滾吧。”
段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想要得知的都已經知道了,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在赤敖上浪費時間。
赤敖聽聞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扇著翅膀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的蘭沙此刻不淡定了,這是要即將發生什麼大事嗎,看段權的臉,仿佛還是很嚴重的事。
“師兄……”
蘭沙剛準備出言詢問一二,卻突然被段權抬手打斷,只見段權的目盯著一個方向,語氣平靜地說道:“還不出來,是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結界消失?”
蘭沙柳眉頓時鎖,連忙東張西起來,并且用神識,可并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我看你跟妖聊天的雅興很高,就不想出聲打擾,剛準備喝兩口酒,你就把我喊出來,你是一刻都不讓人安生啊。”
這時天空傳來柳公子的聲音,順著聲音蘭沙在一個樹杈上看到依靠在樹干上抱著酒壇子狂飲的柳公子。
蘭沙不倒一口冷氣,自己剛才半天都沒有找到有任何人的氣息,結果竟然被段權一下子發現,不對,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柳公子也在此地。
段權上下打量著柳公子,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怎麼,你的靈氣哪去了,還是說你連續斬殺了兩頭帝境妖,這第三頭你對付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輸。”
“呵呵……”
柳公子狂飲一口烈酒后,說道:“你說風涼話的功力,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既然不是連斬兩頭帝境妖,那難不你的靈氣是被妖吸食了?”段權挑了挑眉。
“我倒還不至于不擇食選擇妖,就算的人類模樣如花似玉。”
柳公子懶散地撓著頭,一邊喝一邊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遇到了一王八,又臭又,我什麼招式對他都沒用,任憑我怎麼攻擊他,他都懶得理我,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活下來,不過,要不是你及時趕過來,我或許離死也不遠了。”
“你知道我會來?”
“不知道,所以我在賭,只要你過來,我就能活,你要是不過來的話,那我就聽天由命了。”
柳公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仿佛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你還真是看得開啊,修煉了三千年到達帝境四階,說放棄便放棄。”
“那也沒辦法,劍修便是如此。”
柳公子不慌不慌,好像剛才生死攸關與他無關一般。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青玄神那耗干靈氣之后,柳公子就知道自己被帝境妖盯上了,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靈氣不足以讓他用一次巨擘劍,不躲起來藏氣息,只有死路一條。
而唯一的生還可能,便是段權這個時候過來幫忙,但是段權當時在哪,柳公子毫不知,不過將賭段權,也好過賭蘇白要強。
雖然蘇白如今已經功踏了帝境,可卻沒有帝境真正的實力,并且連自己的本源都沒有,一旦被毀,那就等同真的死了。
只有培育出自己的本源,才能在被毀之后,有一息生還的可能。
段權這時冷哼了一聲,道:“劍修便是如此?不對吧,以我對劍修的了解,不……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不能斬殺敵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逃跑,哪怕使用各種險手段,也在所不惜地想要弄死對方。”
柳公子聽后,不皺起眉頭,目似笑非笑地盯著段權,接著又大笑出聲。
“如果敵人是你的話,我會這麼做,可若是敵人本就不是我能對付的存在,我若不跑,豈不是送死?”
“還真是柿子專挑的啊,雖然我并非柿子,不過你這回可是功讓我對你有了新的認知。”
段權此時說起話來,也頗有一的味道。
雖然二人一直在拌,可自始至終都沒有迸發出火藥的味道。
畢竟二人的實力本就不相上下,再加上在黃州雷怒宗與道心宗本就是聯盟狀態,以及道心宗的整水平高于雷怒宗,就算段權想要怒,也會優先考慮宗門之間的利益關系。
更重要的是,雷怒宗若是想要與道心宗打起來,勢必要牽扯到因果宗,不論因果宗選擇幫助哪個宗門,對另外一個宗門而言,都是毀滅的打擊。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柳公子這時忽然想到自己一來藏了氣息,二來附近又有帝境妖的威影響,就算段權的狀態于巔峰時期,也不可能用神識窺探到自己。
可如今他不僅窺探到了自己,甚至還將自己揪了出來。
“找你,對我來說如同貓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