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廳到餐廳的距離不遠,賀聞洲在晚安後,一隻手蒙著的眼睛,一隻手扶著的肩膀,帶著慢慢走到餐廳。
過指,晚安什麽都看不到,直到男人拿開覆在眼皮上的手掌……
家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男人滅掉了,餐廳的桌上放著燭臺,蠟燭散發著溫橘黃的芒,燭搖曳,兩人的影也模糊的映在牆上,微微晃。
餐桌上,食被致的擺盤,中央擺著一大束火紅熱烈的玫瑰。
晚安眨了眨眼,才一會兒沒注意到這邊,沒想到男人就把餐廳給布置這個樣子了。
晚安剛想說什麽,就聽見男人在後,低聲道,“南城沒有海棠了,以後海棠花開的季節,我每天都送你一束,不過今天雖然隻有玫瑰,但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晚安剛想問是什麽,下一秒,一個致的檀香木方盒就這樣出現在的眼前。
男人打開盒子,裏麵赫然躺著一枚海棠花玉簪。
很漂亮的簪子。
一看就價值不菲。
不是市麵上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
賀聞洲低聲道,“晚安,我給你戴上,好嗎?”
晚安看了眼賀聞洲,輕聲道,“賀聞洲,你一會兒給我轉錢,一會兒給我送這麽貴重的禮……你就不怕到最後我還是不答應你?”
賀聞洲,“你不答應我,那一定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你一天不答應我,我就追你一天,直到你答應我為止。”
晚安睫了一下,心髒那一得一塌糊塗。
賀聞洲拿出簪子,將簪子在人的發間,人本就是溫的長相,帶上簪子,更多了幾分古典溫的。
“好漂亮。”
賀聞洲眸一瞬不瞬落在人臉上,一臉認真的誇讚。
晚安,“……”
是從小被誇到大的,但這會兒被賀聞洲誇了一句,居然會覺得耳熱。
晚安有些不住男人直白的目,賀聞洲看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吃掉了似的。
晚安率先別開視線,轉移話題,“可以吃飯了嗎?我了。”
“好。”
賀聞洲給拉開椅子,等晚安坐下,男人這才坐在對麵。
晚安吃了飯還要去醫院上班,賀聞洲抿了下,男人本來都找好了電影,打算兩個人今晚看個電影。
賀聞洲看了眼晚安,商量的語氣,“要不別去了?你這個工作太辛苦,我倒也不是不支持你工作,就是覺得這個工作老是熬夜加班,對你不好。”
晚安緩緩喝了口水,隨後抬眸看著賀聞洲,輕聲道,“賀聞洲,其實我已經跟醫院提了離職,把這個月上完就不用去了,不過……”
“我已經收到了哈佛大學醫學院的offer,等明年春天,我就要去國,需要四年的時間。”
男人在聽到‘四年’這個字眼時,眸果然微微沉了下去。
晚安看著他道,“所以賀聞洲,你要是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賀聞洲目深深落在人臉上,“黎晚安,你覺得我四年都等不起嗎?”
晚安著筷子,輕聲道,“畢竟你有前科。你跟宋星當初分開,不就是因為要出國嗎?所以你要是不能接異地的話……我們就到此為止。”
宋星……
賀聞洲盯著晚安看了好一會兒,人吃醋都吃得這麽委婉。
不過這都是什麽陳年老醋了……
“黎晚安,我跟宋星是在一起過,這點我沒辦法否認,也沒辦法改變……但如果當初不是我認錯人,我和不會有任何的集。”
“剛開始,我覺得貧窮,上進,像是野草一樣,很有生命力,我沒有遇到過那樣的人,所以被吸引。但後來我發現隻是看似倔強,跟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當初跟我提分手,我心其實是鬆了口氣,因為我發現,我其實並沒有那麽喜歡。”
“我跟分開後那麽多年,的行蹤並不是,但我沒有過要去找的想法。黎晚安,我沒你想的那麽喜歡。到了今天,我明白了對你的,我甚至覺得,我當初對的,都算不上男之間的喜歡……”
“黎晚安,我承認,最開始的時候,我對你隻是生理喜歡。但是後來,我看你掉眼淚會心疼,你說要分開我會心痛,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你了。”
“但直到你落海的那次,我恨不得跟你一起死,我才發現我對你不隻是喜歡。比喜歡更多,更深,我想那就是。”
“所以,哪怕是未來我們會分隔兩地,這也不會是問題。黎晚安,你喜歡了我那麽多年,等了我那麽多年,現在才區區四年……何況這四年,我有空就可以飛過去找你,時間和空間,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晚安,“……”
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
不過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晚安看了眼賀聞洲,輕聲道,“賀聞洲,我有些話想問你。”
“你說你沒那麽喜歡宋星,那你公司,為什麽‘星洲娛樂’這個名字?”
星洲娛樂……
星不就是宋星麽?
晚安冷著臉,“我記得當初你被采訪,記者問你公司為什麽要這個名字,你還說是‘’。那麽曖昧的兩個字,你說清楚。”
可是記了很久的。
賀聞洲眼眸閃過一疑,隨後才反應過來黎晚安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星洲’的星是宋星的意思?”
男人挑了下眉,“你倒是把我想得深。”
“‘星洲’,是我的小名。星洲是萬丈星河中的一顆小星星,有好祝願的意思……”
“不過我爸覺得這個名字不夠大氣,所以給我改了‘聞洲’這個名字,要我懷大誌,有理想有抱負。”
“當時公司名字二選一,是給我選的,拿去找大師算了算,大師說前者比較合適當公司名字。至於我當時說‘’……我總不能向全天下宣告我的小名?”
晚安,“……”
原來是這樣麽?
人好看的眉輕輕皺了下。
賀聞洲眸認真,“黎晚安,我絕無半句虛言,你信我,要我發誓麽?”
晚安,“……誰稀罕……”
男人扯了下,知道是信了。
下一秒,眸深深沉沉落在的臉上,啞聲道,“黎晚安,有件事,我還一直想要問你……當初你怎麽突然就跟我提離婚,我當時到底哪裏惹你生氣了?”
晚安睫猛地了一下,他還好意思問?
晚安看了眼賀聞洲,眼神涼涼,“賀聞洲,你自己說過什麽話,你自己忘了嗎?”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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