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不太對勁……米山閣下。”
因兩國常年以來的複雜關係,卡勒多並未在託尼亞設立大使館,僅在對湖中士信仰最爲曖昧模糊的波爾德羅有一非方質的聯絡據點。
這次出行的原因雙方心知肚明,在進行正式戰前告知,乃是國家的正式際,只要達宣戰目的,很可能戰爭會結束。
但若是使節遇害,戰書無法送至哥隆尼勞恩·列奧康沃爾手中,會發生何事呢……
“戰書容是什麼?”米山長戟約對準道路兩旁同行的騎士,除非有人不想將戰書容公之於衆,否則很難解釋忽然冒出的迷霧。
“殿下並未告知,囑咐我必須在最重要的時刻宣告戰書容。”
“那你可得準備好了……”
米山剛一說完,一柄模糊不清的劍刃自腳底涌出,泛著士難以捉的迷霧氣息,無影無形直取前護衛命。
隨行的龍戟守衛反應迅速,爲親王衛隊的銳們,早已用無數次浴戰證明卡勒多除傲視天下的騎兵外,雙腳站於地面也絕不遜。
橫豎而過的魔法長戟,輕易破解迷霧之劍,永遠站於第一線的守衛著厭魔護甲,手中武皆是能對惡魔造特殊效果的附魔武。
這也意味著,不屬於凡世的聖盃士之力,也同樣能被破魔之刃驅散。
三十名守衛齊刷刷將長戟對準地面螺旋涌武的漩渦,這是虔誠信仰士的土地,所有一切都會被士所接管,僅靠幾柄對惡魔擁有些許剋制效果的武,可是無法功離的。
在米山玩趣的目中,那些本作爲護衛與監視者的騎士漸漸離開,似乎也知曉士不歡迎這批遠道而來的靈。
“雷克斯,隨時準備宣讀戰書,我們被盯上了。”
使節著裝的龍王子,握住放於龍紋繩帶中的親王手諭,他也沒料到首先遇到的困難不是那些想要混水魚的公爵貴族,而是託尼亞土地最重要的神靈。
“需要我出手嗎。”
“好好看著,除了高傲翱翔於天際的巨龍,你們王國的戰士可絕不遜。”
…………
“見鬼,還說什麼別抱怨了,這是艘好船,矮人大師……如果我能活著回阿爾道夫,一定要把那傢伙的鬍子。”
丁抱怨不停,滿是海水的鬍鬚吹拂著一鹽風氣息,這讓從未到過海洋的矮人很不爽,除了海門關矮人對海洋有所瞭解,任何羣山之子都該待在山中,而不是像尖耳朵滿世界跑。
“真憾,你們幾個短命鬼沒死,讓我白高興一場。”凱瑞蓮狀態還不錯,即便遭遇海難也能保持靈的優雅。
雖然黏在臉頰的面罩讓不太雅關,也至比其他幾個落水狗好。
“船長呢?我們連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西格瑪在上,這簡直太荒謬了,剛剛離開瑞克河海口就遭遇風雨。”
維克多的抱怨一點不比其他人,且不停說肯定是在靠近託尼亞的區域,遭到南方邪惡士的影響。
從某種角度來看,獵巫人的判斷沒錯,畢竟海難登陸之地,便在勒·安古朗,即便隔著許久距離,他們依然能模糊見到那座高聳於懸崖的燈塔。
靈燈塔能指引千里之的船隻,曾象徵巫王對蠻橫之地的高效治理,時隔數千年之久依然在散發著文明輝。
“那是勒·安古朗的燈塔?”西耶娜顯然比四個同伴瞭解更多,舊世界唯有兩座燈塔能刺穿迷霧封鎖指引,一座位於託尼亞,另一座便在提利爾。
而無一例外,這都來自於靈。
“不就是座燈塔嗎,我看基斯里夫也有幾座,不比這座規模小。”大大咧咧的馬庫斯對現狀不甚在意,總會有各種意外發生,但老克魯泊爾始終能順利度過,一部分是運氣,但他更堅信是實力。
“但這座燈塔是靈脩的……”
“又是靈,我究竟什麼時候能擺這些麻煩的生?”維克多口頭抱怨,且目斜視凱瑞蓮,他認爲這場風暴之所以導致堅固小船倒塌,都是因爲靈和船長幹些小勾當。
“獨眼,注意你的說辭,沒有哪個靈想要和短命鬼混在一起,你們上愚昧的臭味總讓我覺噁心。”
凱瑞蓮始終保持不太合羣的姿態,依然不相信這四個短命鬼,對於一個靈來說……三個人類與一名矮人,實在難以作爲夥伴。
“等等,我好像見到了一羣靈……凱瑞蓮,火龍山脈是誰的旗幟?”
“火龍山脈?那只有一個可能……”凱瑞蓮臉一變,立即化爲了豬肝,凰王雖保留著巨龍紋章,但那是個人意願,伊姆瑞克出行時從未帶過王國的火龍山脈旗。
“卡勒多親王。”
“我就知道……這場旅行不會很順利。”
在五小強蓄勢待發的姿態中,舉著火龍山脈旗幟的靈很快抵達海岸邊,只見渾鮮的雷克斯,已將劍對準來歷不明的傢伙。
米山擡手攔下,“別幹些多餘的事,他們只是遭遇海難的旅客。”
“但他們知道我們的行蹤,無法保證他們不會向託尼亞泄我們的報。”
“認真的?即便他們是無辜者。”
“沒有人是無辜者,戰爭即將拉開帷幕。”
劍與長戟約指向五小強,並未隨同陛下出行舊世界的兩人,並不知曉五小強的份,在他們的眼中,這不過是五名不幸遭遇海難的落水狗,運氣不好又遇到必須要行蹤的特使。
“這可不像靈一貫的作風。”維克多眉頭挑起,他還以爲要涉一番呢,結果對方直接想著滅口。
“但這很符合卡勒多的作風,凰王從前可不是什麼帶有善意的靈,克魯伯爾,把你的馬倌證明給他們看看。”
劍拔弩張,卻在一塊銀片的出現後即刻停下,作爲前侍衛的米山接過馬庫斯遞來的信,再三確定這乃是莫泰裡厄斯的馬鎧碎片。
“那就一起走吧,陛下的馬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