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活著,活著回去見他。
宋語歌進浴室洗了把臉,抬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明明剛睡覺醒來,可是臉看起來竟然有些憔悴。
微微嘆了口氣。
畢竟沒有心的人在邊,能不憔悴嗎?
剛走出浴室,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所以是有人來給送晚餐了嗎?
這麼一想,宋語歌還真有點了。
“進來。”
推門進來的人是中午來送飯的傭的其中一個,不過手里什麼東西都沒有。
見宋語歌詫異地揚眉,傭恭敬地說:“宋小姐,您醒了就好。boss說,請您下樓去和他共進晚餐。”
宋語歌:“……”
這男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還共進晚餐?
他就不怕把一桌子的飯菜都潑到他臉上?
“我可以不去嗎?”宋語歌苦兮兮地問。
“不可以的哦。”傭笑瞇瞇地說。
宋語歌撇了撇,又聽到傭說:“柜里有全新的服,您可以換上。”
宋語歌確實想換服。畢竟之前出了汗,現在覺得上這服穿得很不舒服。
走過去,打開柜一看,里面果然掛滿了裝,而且從里面的服到外套,從子到牛仔,從T恤衫到衛,應有盡有,不過以連居多,特別是白的連。
宋語歌:“你們boss還心的哦。”
傭:“那當然了。”
宋語歌:“我沒有在夸他。”
傭不說話了,宋語歌想了想,從柜里面挑出一條白的短袖連。
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突然冒出那次慕南晟把“控者”那個程序植回對方的電腦時,電腦里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那個孩子,上穿的就是白連。
原本沒有在意這種細節,現在不知為何突然清晰地浮現在的腦海里。
“小姐,既然您已經選好了服,就請快換好,然后下樓吧。晚餐已經快準備好了,您別讓boss等太久。”
“他喜歡等,就讓他等唄。”宋語歌淡淡地說,“又不是我想和他共進晚餐。”
“小姐,我們boss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傭用一種嚇唬人的語氣說。
宋語歌說:“我生起氣來,可能比他更可怕。”
傭:“……”
說不過宋語歌,干脆離開了。
宋語歌還不慌不忙地又進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之后,找到吹風機準備吹頭發,可是等吹風機拿都手里的時候,鼻子忍不住又是一酸。
之前,只要有慕南晟在,都是他給吹頭發的。
沒一會兒,宋語歌便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矯的時候,得振作起來才行。
吹干頭發之后,宋語歌換上了一新的服,然后下樓。
雖然心里不愿,但是也不能真就把那什麼boss給得罪了。
人在屋檐下嘛,要反叛也總得適度。
還想留著一條命,回去見老公和兒子。
宋語歌一拉,房間的門就開了。其實早知道房間門沒鎖,不過也知道,就算這個房間能出自由,恐怕,也沒法真的走到外面去。
走出房間之后,發現這里是比想的還要大,而且看到了通往樓上的樓梯,說明這里不止兩層。
通往一樓的樓梯口站了一個傭,看到之后,說道:“小姐,這邊請。”
宋語歌走下去,來到一樓客廳。客廳很大,天花板上還有一個很華麗的吊燈。
再往前面走幾步,就看到餐桌了。
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加爾就坐在桌邊。
這麼晚下來,加爾也不生氣,反而還笑了笑,說:“你終于下來了,菜都要涼了。”
宋語歌沒理他,直接走到加爾對面坐了下來,然后拿起筷子,自顧自地開始吃飯。
加爾開口道:“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是整個組織的首腦,你可以我加爾。”
宋語歌:“哦。”
他什麼,其實并不care。
不說話,加爾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拿著一杯紅酒,靜靜地喝著。
而此時堂娜就站在樓梯口那里,看著餐桌這邊,眼里幾乎要溢出火來。
憑什麼這個人可以和boss同桌吃飯?
從前,加爾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同桌吃飯過。有一次想上桌,被加爾給趕走了。
可是現在,加爾竟然主邀請宋語歌和他共進晚餐,而且宋語歌不理他,他也不生氣?
這宋語歌,該不會是給加爾下蠱了吧!
加爾兒就沒注意到堂娜這邊,他的目一直都落在宋語歌上,良久,他突然又開口說:“你穿白子很好看。”
“是嗎?我也覺得。”宋語歌淡淡地說。
“你終于開口說話了。”加爾笑道。
宋語歌皮笑不笑地說:“畢竟,你一直在旁邊嘰嘰呱呱的,我要是再不回你,就顯得你很像一個神經病。哦不對,也許我應該用‘像’這個字。”
“哈哈。”加爾本就不惱,“我是神經病嗎?嗯,或許是吧。”
宋語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然后繼續吃飯。
吃飽之后,放下筷子,了。
加爾可真是神經病,下來說是“共進晚餐”,結果全程只有在吃,他就只拿著杯紅酒在那晃來晃去。
宋語歌看著桌上的菜,突然就有點難過。
也不知道慕南晟現在有沒有吃飯?
“你在想什麼?”加爾問道。
“想我老公。”宋語歌毫不避諱地說。
聞言,加爾臉上笑意漸退。
“你就這麼喜歡他?”加爾沉聲問。
“廢話,我不喜歡他,我干嘛要跟他結婚?”宋語歌奇怪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話到了加爾的神經,他的臉竟然越來越難看,十指也漸漸收。
然后,他手里的紅酒杯竟然直接被他給碎了,紅酒流了他滿手。
宋語歌嚇了一跳,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他?”加爾怒吼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可是你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里就只有他!”
宋語歌:“?”
皺著眉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覺得,加爾好像不是在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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