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立凡原本不想說大庸市升地級市一事,怕羅江華糾纏自己是怎麼知道大庸市改地級市的消息的,誰料他說出來后,羅江華對這個問題一點也不關心,反而勸道:“立凡,這捕風捉影的事不可信,我沒聽說過大庸市改為地級市的任何消息!”
沒有任何消息,這不可能吧!羅立凡暗怔,他明明記得前世明年五月份,經國務院批準同意將大庸市改為地級市的,95年大庸市又改了名字。現在距離明年五月份,只有短短半年左右時間了,大庸市要想改為地級市,應該已經準備好相關材料,向上頭申報了啊,怎麼會沒有任何消息呢。會不會是羅江華沒有關注這方面消息的緣故?恩,應該是這樣吧。
或許羅江華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滿了,他又補充了句,“這樣吧,我回去問問人,看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如果大庸市真的要改為地級市,這對三叔來說,倒是個機會。”
“謝謝大哥!”羅立凡松了口氣,笑笑。
“我們兄弟再喝一杯,也就差不多了!”
“大哥之言正合我意。”
兄弟兩人又倒了了滿滿一杯酒,剛準備舉杯,門卻被突然推開,一陣寒風吹進來,驅走了室的暖意,也驅散了酒桌上的祥和氣氛。羅立凡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人,眼中閃過一愕然,角邊噙著一玩味的笑容。
羅江華看清了門口幾人,臉瞬間沉下來,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尚星……”
“大哥,原來是你們啊!”馬尚星打斷了羅江華的話,手撥開了兩個攔在他跟前面現焦急之的服務員。大搖大擺的進了梅花廳,“大哥,我朋友也想用一下梅花廳,賞梅、吃藥膳,一番,大哥你們如果沒吃完的話,不如讓他們擺一張桌子在旁邊吧。陳,你沒意見吧!”
一個略顯胖,高不足一米七的年輕人扶了扶厚厚的眼鏡,邊打量著羅立凡,邊漫不經心的回道:“還是等等吧,不要打擾你大哥他們吃飯。”說完轉向羅江華,“羅,你好!打擾你們吃飯,真不好意思,這頓飯我請了,權當給羅賠禮!這位朋友面生的很,不知道羅能否介紹認識一下?”邊說邊指了指羅立凡。
“陳,這位是我那位被趕出羅家家門的三舅羅興邦的兒子羅立凡!”不等羅江華說話,一旁的馬尚星接口道。只是他說話的語氣有些輕蔑和不屑。
“陳、馬,歡迎臨品軒,牡丹亭已經備妥,請幾位移駕牡丹亭如何?”門口再次響起夜琉璃那甜甜糯糯的聲音,令人聽了到骨子里。不知何時,夜琉璃出現在了梅花廳門口,后跟著一個穿著大紅褂子的服務員,早先兩個攔著馬尚星的服務員已經不見。夜琉璃款款而來,臉上笑意盈盈,看向羅江華和羅立凡兩人時,眼中有那麼一歉意。
“原來也是羅,幸會幸會!”那位矮胖的陳好像沒有聽到夜琉璃的話,手向羅立凡道。
“夜琉璃,反正是我大哥在,我們都認識,就不用麻煩去牡丹亭了。陳極梅,如今又雪花飄飄,
梅香撲鼻,正適合在梅花廳賞梅吃飯。”馬尚星沒有將夜琉璃的話放在心上,不冷不熱的道。“羅立凡,你怎麼回事,陳向你打招呼,怎麼不理陳?沒有一點教養!”
夜琉璃臉微變,不過很快恢復如常,反而將視線投向羅江華和羅立凡兩人。羅江華抿著雙,呼吸有些紊,他看了眼依舊不為所的羅立凡,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當羅江華拍桌而起時,卻見羅立凡緩緩站起來,角邊依舊噙著一笑容,緩緩吐出兩個字:“呱噪!”
馬尚星聞言一怔,繼而臉大變,指著羅立凡,冷聲道:“你……”
不等他說完,一道橙黃的匹練迎面而來,噗的一聲,水花在他臉上四濺,酒香四溢。羅立凡悠悠的道:“冷靜一下,不要裝,小心遭雷劈!”
雀無聲,靜可落地聞針,梅花廳中其他人都瞪大雙眼,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羅立凡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施施然轉,手跟發呆的陳握了握手:“陳,很高興認識你,代大哥教訓了下羅家不的人,倒讓陳見笑了!”
“大哥,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讓給陳他們吧,君子不奪人所好!”羅立凡松開陳的手,又向羅江華道。羅江華聞言笑了,笑得很開心,羅立凡剛一串作和一番話,簡直讓他舒心到骨子里去了,不急不躁火候恰到好。
馬尚星終于反應過來了,暴跳如雷的他剛想撲向羅立凡,卻被那位陳拉住了,當然憑陳不可能拉的住,關鍵是他看到了羅江華那凜冽的眼神,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羅立凡和羅江華出了梅花廳,夜琉璃看著羅立凡的背影,眼中閃過一亮,也沒再跟陳和馬尚星等人打招呼,也出了梅花廳。“江華、羅,真不好意思,發生了這麼件不愉快的事,這都是我的錯!品軒自立以來,還從沒發生類似的事呢,看來是我也琉璃太過自信了。”出了梅花廳后的夜琉璃趕上羅立凡兩人,道。
“琉璃太過謙虛了,誰不知道琉璃你將品軒打理的井井有條啊。說起來要道歉的是我,尚星是我們羅家人,給你琉璃添了麻煩。”羅江華搖了搖頭。
“江華、羅,要不去太白居喝杯茶?”夜琉璃沒有在先前的問題上糾纏下去,邀請道。
“不用了,多謝琉璃好意,我們也要早點回去了!”
兩人結過賬,夜琉璃給打了七折,在夜琉璃的相送下,出了大門口,邢遠開著那輛桑塔納已經等在門口了,辭別夜琉璃上車后,羅立凡吩咐邢遠先送羅江華回家。車上,羅江華瞇眼了鼻,“是不是有問題問我?”
“馬尚星不知道品軒的夜琉璃不好惹嗎?”
“他一向眼高于頂,即使知道夜琉璃有背景,也認為沒什麼了不得之。或許等他吃過苦頭,才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今晚要不是你出手潑了他一杯酒,下場估計沒這麼輕松了。不知死活,都是大姑將他慣出來的病。”羅江華說著眼中閃過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