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斬:“那只是做生意而已!”
古川撇了撇,道:“可我聽說你府里養了不人啊,云西十大,如今有四個都在你府上,還有一個云州武林盟主寇白門,嗯,據說前兩天在云城還去見了那個誰,就是云州那個新門藝館的頭牌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哦,對了,剛剛給咱們端酒進來那個姑娘,跟你從云州一路到這兒的吧,嘿嘿!”
顧斬角一,道:“你至于了解得這麼清楚嗎?”
古川無語道:“你又沒藏,我古家如今在你手下的人也不,誰看不到?”
顧斬笑了笑,道:“得得得,但是,那些人怎麼回事兒,你還不懂?”
“嗯,”古川點了點頭,道:“也是,那我就不給你介紹我家妹子了,還是說正事兒吧!”
古川了,說道:“前幾日你讓打探的事有眉目了,關于三百年前的越后,我古家知道一些事,不過,所有人一直都是當故事聽的,但是,按照你說來,那些傳說,倒是有可能是真的。
越后,出在三百年前的一個天級世家越家,曾經也是輝煌一時,但是,自越后倒臺之后,越家就被清算,最后沒有了蹤跡,而越后最開始名聲很好,堪稱一代賢后。”
顧斬詫異道:“賢后?”
“不錯,”古川說道:“越后的傳說,有一部分的確是有史實可以考究的,但是,中間就穿了一些志異鬼怪傳說。”
顧斬微微皺眉,道:“說說。”
古川想了想,說道:“以前,我都是當故事聽的,傳聞在越后三十歲了那年,一次出游中遭遇了事故丟了魂魄,藥石無用,只能等死。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有一位游方道人出現,將越后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留下一句囑咐,說是越后神魂不穩,需要在京郊的棲霞山的靈狐祈禱狐仙賜福三年。
后來,越后就按照那那道人的說法去了靈狐,一去便是三年,然而去那三年回來之后,越后就仿佛變了一個人,通過各種手段,重新肅清了后宮,并且把當時的皇帝迷得神魂顛倒,開啟了禍國殃民之名,皇帝為了終日不上朝,三千佳麗棄之如敝履,獨寵越后,更是不顧群臣反對讓越后臨朝,史稱雙圣臨朝。
這里就有了另一個傳說,便是說越后在靈狐中,已經被狐妖附,早已經被換了一個人,所以,臨朝的越后并不是真正的越后,而是一個狐貍,當然,這個事太像民間的志怪小說了,一直沒人相信。
后來,朝堂一步步被越后控制,皇帝淪為傀儡,越后發各種各樣的戰爭,導致民不聊生,被武林圣地佛門二宗出手鎮,傳聞是兩位五境天修士傾盡修為才鎮。
這便是第三個傳說,而真實歷史的記載,越后被佛門二宗的兩位大德高僧重傷,最后帶領越家直接謀反被鎮,最后自盡于摘星樓。”
顧斬微微皺了皺眉,道:“結合我現在所掌握的況來看,那個傳說,反而有些更像是真實況啊。”
古川點了點頭,道:“所以,結合越后的傳說和歷史記載,如果說有可能藏著那份傳承功法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京郊的靈狐了,不過,如果是現在想要進靈狐,恐怕有些麻煩。”
顧斬問道:“為什麼?”
古川說道:“靈狐是在棲霞山上,而如今的棲霞山乃是京城駐軍虎賁營軍營所在之地,以你的修為,倒是有希潛進去,可是,靈狐封閉,你要進去,要麼有鑰匙,要麼就得打破門,而鑰匙,據我所知,就是虎賁營的軍符,不可能拿到,在陛下手里的。而如果是打破門必然驚虎賁營,而近段時間,你又太顯眼了,一舉一都備關注!”
顧斬沉道:“有辦法嗎?如果沒有,那我就只能闖,大不了我蒙個面,沒有人有能力摘下我的面!”
“別別別,”古川急忙道:“我就是擔心你會有這個想法,你先別急,我妹子說,有辦法可以運作,你這段時間先按部就班的準備朝堂事宜。
陛下最近生病了,而且好像嚴重的,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上朝了,虎賁營那邊需要定期視察,很有可能是太子去,我妹子有辦法作,到時候就可以從太子手里借到軍符。”
顧斬點了點頭,道:“那行,嗯,皇帝突然病了,怎麼回事兒?”
古川搖頭道:“不清楚,就突然之間就病了不上朝,這幾天都是太子在代理監國,連云州欽天監監正秦攸本該回朝封的事都給耽擱了。”
顧斬皺眉道:“那還把我宣京城?”
“就是下旨宣你京第二天就病了。”古川說道:“而且,據說那天陛下還在未央宮與皇后發生了爭執。”
顧斬輕笑道:“皇帝心眼這麼小,跟媳婦兒吵個架還能氣出病了?”
“誰知道呢,”古川搖頭道:“前兩天,北魏南晉使團京都是由太子接待的。”
顧斬又問道:“說起來,我還有些疑,這北魏南晉出使夏國,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
“別說你了,”古川說道:“連我都是兩國使團都到了京郊才知道的,不過,兩國使團不是一起來的,而是一前一后,據說是因為都相互顧忌對方搞手段,所以都很默契的選擇了過境,只通知了皇室和鴻臚寺,一直都到了我大夏腹地了才敢明正大擺出車馬的。”
顧斬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古川拍了拍腦袋,說道:“得,事說得差不多了,天也快亮了,我得回去差了,今天除了說這個事兒,還有就是代表我古家來拜訪你。”
說罷,古川一只手搭在顧斬肩膀上,說道:“兄弟,我知道,其實,之前古橋去了一趟云西,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以你的脾氣,對古家是不太滿意的,但是,之后我妹妹去云西找到你,你沒有提任何要求與古家建立合作,是因為不想我難做。”
古川拍了拍膛,道:“我心里都知道!”
顧斬笑了笑,說道:“咱們不說這些,倒是說說你吧,你這喝得醉醺醺的,就在這休息吧!”
“不了,”古川說道:“明晚再來找你,今天我得回一趟古家,然后還得去準備上朝,你也別想休息了,如果我沒算錯,今天皇上應該會接見你!”
……
云州,云侯府中。
榮亦初正在批閱著公文,一個中年文士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堆公文放在榮亦初面前的桌上,說道:“榮先生,這些是南宮將軍那邊遞過來的折子。”
這中年文士來自古家,名古窯,因為能力突出,曾在京都時與榮亦初也曾有過來過,深得榮亦初的欣賞,被古家派來云西之后,便被榮亦初提拔做了副手。
榮亦初看了看古窯,問道:“今天侯爺那邊的傳信到了嗎?”
“到了。”古窯從懷里取出一封信遞給榮亦初,說道:“不過,這是侯爺進京前的消息,是三天前的。”
榮亦初微微頷首,接過信看了起來。
自顧斬離開之后,都每天會派人按時定點的將顧斬的行程傳回云西,不過,因為距離越來越遠,信件傳回的時間差距也越來越大,如今已經相距三天了。
古窯突然說道:“對了,榮先生,侯爺回來的時間可能要比預期的時間要晚一點。”
榮亦初疑道:“怎麼了?”
古窯說道:“也是今天才傳來的消息,北魏南晉的使團到了京都,侯爺恰逢其會,必然也會參與一些事。”
榮亦初突然眉頭一皺,道:“北魏南晉使團京,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們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古窯說道:“據古家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因為北魏南晉都擔心對方出手阻攔,所以,很默契的選擇了進大夏,一直到臨近京都了之后才通知的鴻臚寺。”
“這樣啊,”榮亦初微微頷首,突然,他勐然抬起頭,驚道:“你說什麼,臨近京都了才通知鴻臚寺,不是一開始就先通的鴻臚寺?”
古窯點頭道:“是這樣的……怎麼了,榮先生,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太正常啊,”榮亦初皺眉道:“這看似合理,可如果是為了拉攏大夏,他們即便藏也該提前通知鴻臚寺,畢竟,進來,風險太大,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很可能起到反作用……不對勁,嗯,京都那邊還有其他消息嗎?”
古窯說道:“特殊消息倒是沒有什麼,不過,聽說陛下突然病重,如今是太子監國!”
榮亦初臉微微一變,驚道:“遭了!”
古窯詫異道:“怎麼了?”
榮亦初沉聲道:“我敢放心讓侯爺京,是因為我相信當今陛下不會因為見神之法而對侯爺出手做出自掘墳墓的事,可如果是太子……那就很難說了,而且,太巧了!”
古窯疑道:“榮先生,您是懷疑太子有不臣之心?”
榮亦初緩緩道:“我是不信太子會以夏國社稷為重,皇室……聽起來輝煌,可實際上,真正控制天下的,是皇族姬氏和外戚呂氏門閥!”
一邊說著,榮亦初突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你馬上通知寇盟主和南宮將軍,召集所有人手,待我令下,馬上行!”
古窯驚道:“去哪?”
榮亦初臉沉,微微瞇了瞇眼睛,低聲道:“攻打順天府和欽天監,全面拿下云州,兵指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