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皇宮出來之后,我就發現有人在暗中監視我,我意識到可能出事了,但還沒來得及考慮清楚,就聽說了父皇重病的事。
而那天我去看父皇,他在囑咐我讓你離京時,還暗中提醒了我軍符的事,我當時就意識到父皇的病可能不簡單,但當時我并不知道該怎麼做,直到那天聽說有圣旨宣您進京,我才明白過來,父皇可能被控制了。”
顧斬問道:“為什麼這就確定了?”
姬安樂說道:“因為在很早之前就有朝中大臣提議宣您進京,可是,父皇拒絕了,因為他覺得如今的云州還不穩定,需要你坐鎮在那里,他的計劃是過幾個月才宣您進京。
可如今,突然宣您進京,這違背了父皇的想法,這份圣旨就肯定有問題,能夠違背父皇的意思發出圣旨,那就說明父皇很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那時候我就想到了軍符,可是,我已經被監視了,本沒辦法拿著軍符來棲霞山,而我又不敢相信其他人,思來想去,既然圣旨的沖突點是您,那您肯定不是害我父皇的人。
但是,我沒辦法聯系您,就只能聯系古家,古家投靠您的消息在京都不算,可是,我被監視得太了,若不是傾城姐姐主來找我,我現在還沒想到辦法怎麼聯系古家,更沒辦法出城。”
顧斬微微頷首,道:“所以,按照你的意思,如今控制皇宮的是皇后和太子?”
“還有太后,”姬安樂說道:“太后和皇后都是呂氏的人,而皇后一直都是聽命太后,太子乃是皇后嫡子,也是跟們一條心。”
顧斬疑道:“那你……”
姬安樂搖了搖頭,道:“我母親出不高,到現在都只是一個嬪,后宮之中沒有任何權勢。”
顧斬微微點了點頭,道:“那按照你的猜測,就是呂氏和姬氏控制了陛下。”
姬安樂點頭道:“肯定是這樣的,父皇曾跟我說過,雖然他明面上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但實際上,很多事他都沒辦法做主,姬氏和呂氏兩大門閥才是真正的掌控者,不過,因為我們皇室在姬氏門閥中是最強的一脈,所以,父皇才能是皇帝。”
顧斬輕笑了一下,說道:“你倒是實在,什麼都說。”
姬安樂結結道:“我……我怕……”
“怕我?”顧斬問道。
姬安樂點了點頭,然后又急忙說道:“不過,雖然我怕您,但是,我又覺得您肯定不會害我和父皇,所以,所以我都跟您說!”
顧斬微微笑了笑,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姬安樂委屈道:“我……我就是一直都靠著父皇才敢在京城作威作福的,現在……現在發生了這些事,我……我能想到的就是拿著軍符來棲霞山找虎賁營。
虎賁營的指揮使是我皇叔,他是我們皇室一脈,還有我們皇室一脈的三祖在這里坐鎮,他是陸地神仙,他一定有辦法,我一直想的就是聯系上您或者傾城姐姐,保護我來棲霞山,我又怕軍符被搶了,那我就沒辦法了,無法調虎賁營,我想,父皇肯定不可能只有我這個后手,他一定還有其他后手,等他出手的時候,我這邊就帶著虎賁營去救駕!”
顧斬看著姬安樂,倒是覺得這丫頭有意思的,
說聰明吧,真看不出來,完全不到有什麼心機,可若說笨吧,又能夠在波云詭譎的京都之中,一眼就找準唯一的破局點。
顧斬突然問道:“聽說你喜歡榮亦初?”
“嗯……啊?”姬安樂勐的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支支吾吾道:“您……您……您怎麼突然問這個啊?”
“沒什麼,”顧斬輕笑道:“就是覺得你應該好生養,榮亦初年紀也不小了!”
姬安樂瞬間臉通紅,結結道:“侯爺……您……您……您怎麼……怎麼說這話啊?”
“榮亦初是我的軍師。”顧斬說道。
姬安樂有些驚喜道:“那……那……榮亦初是不是很聽您的話啊?”
顧斬笑了笑,道:“是啊,他只聽我的話。”
姬安樂扭扭道:“那……那……那等京城的事完了,我就去云州,您……您到時候能不能讓他陪我在云州逛一逛啊,就……就三天,不,一天,一天就好!”說罷,姬安樂滿眼期待道:“行……行嗎?”
顧斬笑著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直接下令讓他娶你呢?”
“這不行的,”姬安樂急忙搖頭道:“他……他不喜歡我……就像我不喜歡杜家那個大爺一樣,我……不想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那樣,他一輩子都不會快樂,一輩子都會埋怨我恨我的,我不想他不快樂,也不想他恨我!”
顧斬微微皺了皺眉。
姬安樂說道:“怎麼了,侯爺,我……說得不對嗎?”
“不知道,我不懂,”顧斬說道:“我只知道,若是我看上了誰,直接搶回家就行了,什麼恨不恨不的太麻煩了!”
姬安樂:“……”
“算了,”顧斬擺了擺手,道:“這些事我也管不了,不過,本侯倒是可以幫你一個忙!”
“什麼忙呀?”姬安樂問道。
顧斬緩緩道:“算起來,皇室這一劫難,倒是因我而起的無妄之災,正好呢,那群人又不知死活,本侯就替你們皇室清理一下這些求死之輩!”
馬車外響起了一陣駁雜聲,此時,馬車來到了棲霞山軍鎮之外,
一隊虎賁營士兵攔住了馬車。
……
棲霞山外,一座小山頭上,
正有一群人匯聚著,中間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正在微笑著看著棲霞山軍鎮,輕聲道:“那顧斬,終于進去了,去通知明寺與慈航劍齋兩位高僧。”
“是,太子殿下。”一個護衛拱手離開。
那中年男子正是夏國當朝太子姬云。
姬云,乃是當朝皇后嫡出,年近四十,在如今夏國民間倒是頗有賢名,因為他既是嫡長子,母族又是呂氏門閥,所以,他的太子之位一直很穩,倒是鮮的那種沒有經歷什麼奪嫡之爭的太子。
此時,站在姬云旁邊的兩個人,是顧斬的老人,魯國公姬伏和平津侯呂昌。
姬云注視著虎賁營軍營方向,很顯意氣風發,輕笑道:“舅舅,七叔,我很想知道,顧斬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到底有幾分真實?”
姬云的舅舅,自然便是平津侯呂昌,也是當代呂氏家主,而他喊的七叔,便是魯國公姬伏,同是皇族,而姬伏與皇帝姬異是同輩,排行第七。
姬伏和呂昌對視了一眼,輕笑道:“太子有所不知,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夏國江湖一向宏大,高手無數,能夠被公認天下第一的,近三百年來唯有顧斬一人。”
呂昌接過話茬,說道:“不過,你要說真實,自然是有幾分水分的,第一,顧斬的見神之法為他加的名很多,第二嘛,就是陸地神仙鮮現世,所以,一向名聲不大,否則,真要論天下第一,顧斬算不上。”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幾人后傳來一道聲音,一個著一袈裟的老和尚出現,雙手合十,向著幾人行禮,道:“侯爺此話有失偏頗!”
姬云幾人一見到這老和尚都急忙行禮。
呂昌急忙道:“還請慧禪圣僧指點。”
幾人都對這慧禪和尚非常的尊敬,即便是作為一國太子的姬云都是恭恭敬敬的執禮,因為他知道,這慧禪圣僧,乃是當今天下最強的修士之一,乃是武林圣地明寺的定海神針級別的人,乃是五境天修士。
當然,拋開這五境天修士的份,姬云也不敢在慧禪面前有毫不敬,因為他很清楚,不論姬氏門閥和呂氏門閥有多強大,卻都不可能比明寺更強,作為武林圣地,明寺兩千多年來都一直是凌駕于任何一個王朝之上的。
不論是哪一個王朝建立,都會供奉著明寺和慈航劍齋,而明寺和慈航劍齋歷來也是不手朝廷爭端,但是,每一次王朝更迭的背后,卻都有著明寺和慈航劍齋的影,甚至可以說,每一代王朝,都是這佛門二宗定下來的,就單純論陸地神仙,大夏境所有天勢力里也只有佛門二宗擁有五境修士的。
慧禪圣僧緩緩說道:“云侯顧斬的天下第一,其實是不可置疑的,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就擁有著讓我們所有天修士都戰勝不了的地方。”
姬云幾人都很詫異,
萬萬沒想到作為五境陸地神仙的慧禪竟然會如此評價顧斬,都非常的疑和好奇。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聲傳來:
“慧禪圣僧說的是見神之法,不天限制吧,憑此,云侯顧斬的確是目前不可置疑的天下第一!”
幾人尋著聲音忘了過去,來人是一個穿著白僧的赤腳子,看上去非常的年輕,容貌驚艷,一頭青垂至腰間,在妖嬈的姿上,一步步走過來,卻略微離地半尺,并沒有踩在地上。
“拜見如是神尼!”
姬云幾人向著那尼行禮。
此子乃是來自于慈航劍齋的如是神尼,看起來年輕,可年紀已經超過百歲,只不過是修為高絕已經達到了五境天,駐有,所以看上去倒是像個二八年華的子。
如是神尼雙手合十,向著幾人還禮,緩緩說道:“顧斬此子的確是天資無雙,在武道前路已盡的況下,竟然能夠打破武道極限,開創出見神之法,且實力之強,可稱天下第一。”
姬云有些詫異道:“便是在如是神尼和慧禪圣僧您二位面前,也敢稱天下第一?”
如是神尼緩緩點頭,說道:“他能以一己之力打破倒馬關,單純論這份發力量,便是貧尼也做不到,當然,這也有他走的就是這種正面對的路子的原因。
雖然貧尼有把握與他周旋,可面對巔峰的顧斬,貧尼也只能是周旋,暫避鋒芒,但是,他如此大消耗的打法卻又有另一個優勢,便是不天靈力限制,發完之后,他若是直接退走,沒有任何天修士能夠跟他比拼得了消耗。”
慧禪圣僧點頭道:“便是如此,貧僧倒是有一式不明王可以與云侯正面對,但是,最多三四個回合我便落下風,而云侯的見神之法立于天地元氣之中亦能來去自如,若是只有貧僧一人,最多兩個回合,必定退而遠之!”
姬云孔微,心頭有些駭然,
聽到來自佛門二宗的兩位大德高僧如此說,他才算是真的明白了顧斬這位天下第一的含金量到底有多足,也才明白顧斬在如今這天下的地位之高崇。
“那……”姬云向姬伏和呂昌,說道:“可有絕對把握?”
姬伏輕笑了一下,道:“太子放心,如今有如是神尼和慧禪圣僧陣,自然是萬無一失,顧斬雖然強,但也不過就是困猶斗罷了!”
就在這時候,
月之下,出現了烏泱泱兩伙人,
領頭的分別是姬氏一祖和呂氏二祖。
姬氏一祖是一個活快兩百多歲的四境天修士,后還有三位陸地神仙和十幾位絕頂宗師,而呂氏二祖也是四境天修士,他帶了四個陸地神仙和十幾位絕頂宗師。
姬氏一祖和呂氏二祖兩人隔著遠遠的就向著慧禪圣僧和如是神尼行禮。
“此戰,還得拜托二位全力相助!”姬氏一祖拱手道:“顧斬此子強橫,但為人睚眥必報,萬不可讓他逃走,否則后患無窮!”
呂氏二祖說道:“待拿下此子,得出見神之法,我等必定奉上。”
慧禪圣僧微微點頭道:“見神之法,對我佛門來說,倒是其次,最主要是迎回仙門落在靈狐的傳承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