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婦人特地請了他去看病。”

    康儀長公主也忍不住掩笑道：“若是能懷的話，當初你們將鬱大夫送來時我早就懷上了，隻怕也隻是個巧合罷了。”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隻是笑完後，見兒又瞅著自己，那雙和自己長得極為相似的目一下下地看過來，真是可得，心裏不疼萬分，笑問道：“你這小丫頭看我作甚？”

    阿菀遲疑地道：“娘，如若鬱大夫真的有這本事，你要不要……”

    誰知康儀長公主忙擺手道：“若是我還年輕，自然是要試一試的，隻是我和你爹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麽事想不開？雖然子嗣重要，我也想給他再生個孩子，可你也知道我的子況，縱使現在比以前好多了，到底年紀大了，縱使能懷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來。若是生下來便讓他沒了娘，不能護著他看著他長大，讓他來這世間遭罪，不如算了。”說著，溫地看著兒，“如此，還不如留著這命，也能好生看著你。”

    沒說的是，也怕自己真的不在了，留下一雙兒，萬一將來他們出了什麽事，沒有自己為他們籌謀，如何能放心？不若不再要孩子，也能活得長久一些，看著兒就好。反正這事，丈夫已經不在意了，又何必再執著。

    阿菀猜出了康儀長公主的想法，不覺淚盈於睫，趴到懷裏哭了一場，哽咽地道：“若是讓您這般為我一輩子的心，我心裏難。”如此還不如不要生，省得讓母親一輩子如此心。

    “說什麽傻話呢？”康儀長公主有些不悅地道：“這是自己的事，你小人家的想什麽？”

    這世間父母之子，有千萬種，便是喜歡這種方式又如何？

    被母親的話到，阿菀心裏暗暗決定，怎麽著都得要自己好好的，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都要保重好自己，省得公主娘傷心。

    晚上，衛烜回來時，阿菀趴在他懷裏，同他說了今兒公主娘和說的話，眼睛又有些溼潤，輕聲道：“我以前從來未知，母親會有這種想法，想想真覺得自己拖累了似的，還不如讓當初不生我，省得一輩子都累。”

    衛烜默默地抱著沒有說話，心裏卻暗忖，如果康儀長公主沒有生，他這兩輩子如何能遇到這個來自異界的獨一無二的阿菀？心裏卻極為高興康儀長公主生了，能讓他遇到。

    幸好阿菀這孕婦的緒來得快也去得過，不過幾日後，康平長公主和孟灃終於來了。

    ☆、第196章

    康平長公主和孟灃到來時，眾人一起到門口迎接，然後自又是一翻契闊。

    孟妡猶其高興，抱著自己娘親的手又笑又的，被康平長公主連斥了幾聲不穩重，但是卻滿臉笑容，語氣也並不嚴厲，隻剩下滿滿的溺。

    孟灃過來和衛烜及沈罄見禮，見妹妹那小兒態，隻覺得妹妹仍是一團的孩子氣，不對沈罄拱手道：“子仲，小妹被家母寵壞了，還多擔待一些。”

    沈罄十分高冷地點頭，一句“這是人”便包涵了一切。

    自己的妻子，自然是自己包容，不必外人多說。

    孟灃饒是習慣了他的脾氣，也被噎得不行，心裏頓時生出了一種“心的妹妹被臭男人叼走了真可恨”的不愉快心。

    衛烜看得挑眉，第一次覺得沈罄看著還算順眼。

    康平長公主看著阿菀和孟妡這對小兒，心裏十分高興，特別是看到們穿著寬鬆的夏衫，都要當母親了，心裏十分慨。

    當日康平長公主和孟灃便在客院歇下。

    一連兩位長公主到明水城來，使得明水城裏的員趨之若鶩。特別是這其中還有太子的妻族，自然是要好生結。可惜康平長公主不耐煩這些，隻收了禮，其他的都讓阿菀使人去打發了。

    母四人坐在一起說話，康平長公主架不住兒像隻猴子一樣癡纏，罵道：“都要當母親了也沒個大人樣。”

    孟妡理直氣壯地道：“就算我要當母親了，我也是娘親的兒，這並不衝突。”

    康平長公主素來疼，對沒可奈何，方道：“你們也不用擔心，太子妃在宮裏好著，有兩個嫡子傍，自己素來又是個有心算的，吃不了虧。而且皇長孫聰明伶俐，深得皇上喜，隻要太子不犯什麽大錯，這般規規矩矩地熬下去，遲早會熬出頭來的。”

    康儀長公主聽罷輕輕一笑，阿菀也安靜地抿微笑聽著，並沒有話，母倆都知道康平長公主這是盡揀著好話來哄孟妡呢。

    “這樣我就放心了。”孟妡拍拍口，“那哥哥這裏呢？沒有到牽連吧？”到底還是擔心兄長和母親突然過來，是迫於京城之事。

    康平長公主臉沉了下來，然後歎了口氣，說道：“皇上心裏多是有些不開心的，不過看著我的麵子罷了，才沒有說什麽。隻是這份遲早要耗完的時候，屆時……”

    雖然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心裏都是明白的。

    “行了，沒什麽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況且清彤他們還在京裏，皇上不看憎麵也看佛麵，不管旁人說什麽，自然也要開口護一護你兄長的。不說這個了，你們倆子重，切不可多思多慮。”康平長公主拉著們的手，笑道：“你們有什麽想吃想玩的，盡管說，我在渭城這邊也有個莊子，屆時讓人給你們送過去，斷斷不能虧了你們。”

    孟妡和阿菀對視一眼，笑瞇瞇地說了聲好。

    康平長公主果然更高興了。

    ****

    眷這邊對京城的事輕描淡寫，男人這邊氣氛卻有些沉凝。

    孟灃黑著臉，憋著氣道：“我也未曾想到那些人會這般大膽，借著機會設計這事，將太子和三皇子都拖下水。幸好當時太子妃反應及時，讓太子派人過來通知我，破了三皇子設的局，方才未使得我們兩敗俱傷。有時候，我真是忍不住想要……”

    沈罄坐在一旁瞇著眼睛想事，雖然他未參與進去，卻也能覺到京城裏的那片殘酷的雨腥風。

    衛烜聽了卻輕輕一笑，說道：“你急個什麽？”

    孟灃住了，隻是臉仍是不好看，氣道：“若非為了太子妃，我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氣。”

    “那你要如何？”衛烜端著茶盞抿了口，輕飄飄地問道。

    孟灃抿得更了，事都發生了好幾個月了，該他做的他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也忍住沒出手。隻是卻仍覺得不夠，想要讓那膽敢設計他的人、對付他家人的人都付出代價。

    衛烜見他無話可說，便冷著臉道：“你將四皇子推出來，倒是個明智的決定，可惜另一個人藏得太深，抓不住他的把柄。”然後心裏也歎了口氣，上輩子就是這樣，不聲地將所有人都當了踏腳石，就一人的帝王之路。

    可惜自己死得早，若是他沒有死，待他凱旋歸來，定然又是另一翻局麵吧。不過心裏卻一點也不後悔，沒了阿菀的世界，待著也是無趣，不若這輩子，一開始便給了他機會，如同現在，將京城的水攪得更渾，想要坐其，也看有沒有那命。

    “其實你做得不錯了。”衛烜又道：“四皇子被拖下水，有他攪著，太子也不太紮眼。”以文德帝的子，太子越能幹他越忌憚，不若這般平平淡淡的。

    孟灃的臉方才好一些，他還有很多話與衛烜說，不過看沈罄在這裏，隻能閉上。雖然沈罄是妹夫，可是沈罄到底長年居於西北邊境，有些事不知道反而為妙。

    沈罄也是個有眼的，坐了會兒，便起告辭離開了。

    待沈罄離開後，孟灃便從袖裏將一本藍皮冊子拿出來遞給他，說道：“你當年留給我的錢我已經獻給了太子一半，另一半封存在江南的老地方，如果你需要銀子，隻需說一聲便。”然後又拿出另一個冊子放在桌上，“這些是太子這兩年用去的銀兩細目，你可以看一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衛烜隨手翻了下，一目十行，很快便了然於心，對孟灃點頭道：“你辛苦了。”

    孟灃臉好了一些，端起茶喝了口潤，笑道：“也就這麽點事，若是我都辦不好，也枉費你的安排了。”然後他悵然地道：“我隻希，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放心，也不過是幾年的事了。”衛烜輕輕地道。

    “什麽？”

    衛烜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

    康平長公主他們來到明水城，使得整個衛府都熱鬧起來，而且這有了長輩在府裏坐鎮的覺自是不一樣，連阿菀都覺得安心了許多。

    可能是難得見到母親，孟妡特別膩著康平長公主，待知道他們會待到坐穩胎，屆時會跟著一起去城拜見親家時，孟妡更高興了。

    “娘，若是京城沒什麽事的話，您就和哥哥待久一些吧。”孟妡又開始猴著撒，“可惜小侄子太小了，不然嫂子他們就可以過來了，我還沒有見過小侄子呢。”

    說到孫子，康平長公主也高興的，笑著道：“那小猴子就和你小時候一樣，白白胖胖又好，而且力氣也恁地大，這點像他娘。我們過來時剛給他舉辦了抓周禮，抓了弓箭，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聽著絮絮叨叨的，阿菀等人忍不住笑起來，都附和起來。

    說完了孫子的事，才道：“不過是許久不見你了，才會和你哥哥過來看一下，也不會待得太久，你爹和你嫂子他們在京裏，哪裏能安心待著？”

    孟妡又嘟起，“那爹為什麽不一起過來看我？你看姨父都過來看阿菀了。”到底心裏也是極想念父親的。

    康平長公主了一下，“沒大沒小的，家裏總要留個人，哪裏能獨留你嫂子和孩子在家？”

    孟妡也不過是說說罷了，聽罷便轉移了話題，拉著母親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自從四月底，明水城便開始於兩軍對峙的局麵，雖然中間也不乏小打小鬧，但都不是什麽大的戰事，一時間明水城真是安穩得讓人覺得太平極了。

    等孟妡坐穩了胎後，康平長公主、孟灃和沈罄夫妻終於要啟程回城。

    阿菀頗為不舍，可也知道他們能在明水城裏待這麽久，也是因為孟妡要安胎之故，現在已經滿三個月，自然不能再待著不走，省得沈家那邊有意見。怎麽說孟妡肚子裏的孩子都是沈家二房的長子長孫，眾人也是注重的。

    孟妡也是依依不舍，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了，哽咽著對阿菀道：“等你要生時，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