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從首飾箱里取出一個荷包,荷包上綉著飛鷹翱翔圖案,這是當年慕容氏病中時候綉給葉隆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人就沒了。
「小靈,你把這個荷包送去給父親,跟他說,這是二姨娘臨終前做給他的,說是等他那年生辰送給他,誰知道竟來不及了,還有,你跟他說,二姨娘臨終前有些東西想要給他的。」
小靈接過荷包,有些不明白葉宸的用意,這荷包放在首飾箱里已經很久了,但是二小姐一直都沒送給老爺,怎麼選在這個時候送給他呢?
「二小姐……」
「不要問,快去吧。」葉宸催促道。
「是!」小靈拿著荷包,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小靈剛出去不久,果然便見葉婉與葉嫻領著幾名丫鬟過來。
葉婉一進門就趾高氣揚地吩咐葉宸,「給我端杯茶。」
葉宸是府中的二小姐,葉婉按照規矩得稱呼一聲二姐,但是葉宸是沒娘的孩子,在府中無人撐腰,不像葉婉葉嫻兩人有程氏在,程氏又懂得結清平公主,所以們三母在府中的日子,也過得很如意。
往日葉婉不曾當過葉宸是二姐,不過是把當做府中可以隨便欺負的丫頭。
葉宸前生一心想靠攏葉青,在府中尋一席之地,所以對葉婉和葉嫻的刁難,從不敢反抗。
所以,漸漸地,便造了葉婉越發的放肆,因從小依附在清平公主氣焰下長,所以特別懂得察言觀,從今天的局面看,就知道清平公主是有意要為難葉宸,但是竟讓葉宸躲了過去,所以,就自作聰明前來找葉宸晦氣,好為清平公主出一口氣。
11
葉婉把披風裹了一些,見葉宸站在一旁,竟還沒手去斟茶,不由得柳葉眉一擰,厲聲道:「你還站著做什麼?趕給我倒杯熱茶,這麼冷的天,你是想冷死我嗎?」
葉宸著,角泛起一抹淺笑,「三妹,你邊帶著婢,該讓你的婢伺候你才是。」
葉婉拿眼珠子傲慢地盯著,冷笑一聲,「怎地?剛剛在父親面前得了臉,現在連倒杯茶給我都不願意了是嗎?你記住你自己什麼份,還敢跟我拿喬甩臉子?」
葉宸素白的面容微微抬了一下,燭映照得瓊鼻堅,下弧度清晰,忽地笑了一笑,眼底有濃濃的嘲諷意味,「那麼,三妹以為自己又是什麼份?」
葉婉一怔,旋即大怒,狠狠地盯著葉宸,「你什麼意思?」
葉宸淡淡一笑,湊近了低聲音道:「我的意思是三妹不過是昌樂郡主邊的一條狗,也只敢來我這裡吠一下,在昌樂郡主面前,三妹敢說自己的份和我不一樣嗎?」
葉宸這話,正好中葉婉心中最痛之,清平公主最寵的便是昌樂郡主葉青,姐妹二人也唯有結葉青才有好日子過,但是,這話是從不許旁人說的,誰要是說了被聽了去,一頓打是不了的。
葉婉聽了葉宸這句話,陡然大怒,一手拉過葉宸的領子拖到前,口中咒罵道:「憑你也敢說這樣的話?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以為經過今晚父親真的會對你另眼看待?」
一邊咒罵一邊手撲打葉宸,但是每一下都沒落在葉宸上,葉宸看似是胡阻擋,可剛好把手中的力氣都折了回去。
葉宸耳朵靈敏,聽到外間傳來腳步聲,一手抓住葉婉的手腕,冷冷地道:「我和你如何一樣?我娘親好歹曾經是父親的正妻,而你娘親,如今也不過是府中的姨娘,你是庶出不得寵的小姐,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這裡撒野?」
葉婉的聲音頓時揚高幾度,尖酸刻薄幾乎刺穿葉宸的耳,「慕容氏不過是府中姨娘,還是父親棄之不顧的姨娘,與我娘親哪裡可比?而你在府中的份就連丫頭都不如,你還敢跟我擺出小姐的威風來?今天我不撕爛你的,我便是狗娘養的!」
葉婉的尾音剛落,後便傳來威嚴沉怒的聲音,「狗娘養的?你說誰啊?」
葉婉下意識地回頭看,這一看,嚇得頓時雙發,「父親……」
葉隆一黑織錦便服,站在門檻外,面容鐵青,他曾是沙場上殺伐果斷的戰將,長久以來養了一蕭殺的氣息,一旦怒便不住,葉婉見了他這副模樣,怎不嚇得魂飛魄散。
葉隆臉沉凝地走進來,劍眉豎起,盯著葉婉厲聲道:「閨閣小姐,張口閉口都是髒話,你娘親就是這樣教你的?」
葉婉哆嗦了一下,囁嚅道:「兒,兒不是這個意思……」猛地抬頭,手指著葉宸,「都是,是出言挑釁,兒才一時忘了份,胡說了幾句。」
葉宸有些無措地看著葉隆,眼底泫然滴,一副想要辯解卻不知道從何辯解的無辜模樣,「我……」
葉隆素知葉宸的子懦弱膽小,今日又經歷了一番委屈,怎還會敢在葉婉面前胡說些什麼?當下便面容一冷,怒道:「挑釁你的?你倒是說說,這大半夜的,你為何要上這裡來讓挑釁你?」
葉婉愣了愣,幾番了,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倒是葉嫻眼角一挑,上前道:「父親,是這樣的,兒和三姐見今日二姐了委屈,怕心裡難,便想過來安幾句,三姐口,讓去倒杯茶,誰知道說我們的份不如,連杯水都不給我們倒……」
葉嫻今年不過十三歲,雖子惡毒卻十分稚,是有心解圍的,但是,卻忘記了葉宸是國公府的二小姐,而以前一直都當葉宸是丫頭,哪裡當二姐看待過?所以,在認為,葉宸不給倒茶,便已經是罪大惡極了。
葉隆冷哼一聲,眉梢豎起,冷冷地道:「你們姐妹的架子倒是很大,要你們二姐給你們倒水喝?到底是誰無禮在先?你邊難道就沒使喚丫頭了嗎?」
葉宸惶恐地說:「父親,實在不是兒不願意去倒水,只是小靈不在,屋中有沒了熱水,兒才……」說罷,有些怯懦地瞧了葉婉一眼,又馬上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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