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安對靈兒頗為無語。

這小姑娘一旦深陷河，就會不顧一切。要是霍伯伯和伯母聽到這些話，該多傷心！

那個衛東恆，不過是個小混混，值得嗎？

他嘆了口氣。

安好了靈兒，讓別胡思想。

他甚至恐嚇「當今這個世道，消息靈通，通又便捷，你能逃到哪裡去？被你阿爸找到，衛東恆該千刀萬剮。你如果不想害死他，就老老實實的。」

靈兒聽了，打了個寒。

這話，算是聽了進去，不再說什麼了。

和司寧安分開，靈兒乘坐公用汽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回家之後，先給衛東恆打了個電話。

衛東恆最近在忙。

他的電影公司要拍一部片子，他需要去現場看著。

接到了電話，衛東恆也是高興的「這麼晚還沒睡？」

「要不要出來吃宵夜？」靈兒問他。

衛東恆想了想「我去接你。」

靈兒道好。

片刻之後，他的汽車停靠在靈兒的公寓樓下。靈兒一直趴在窗口等著，瞧見了他，眉開眼笑，歡歡喜喜下樓了。

衛東恆給打開了車門。

他是個材拔的年輕人，皮稍微黑一點，卻不能掩飾他的英俊。他膛開闊，雙修長，既結實又不顯壯。

靈兒在學校里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老實說，衛東恆從外形上看，有點像阿爸。

從小就覺得，像阿爸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你明晚有空嗎？」衛東恆一邊開車，靈兒一邊同他說話。

「怎麼？」衛東恆麻利叼了一煙在裡，一手扶住了方向盤。

靈兒接了他的煙，不許他在汽車裡。

「我有個朋友，到香港有段日子了，他想見見你。」靈兒道，「明晚去他那邊坐坐，是新樂門俱樂部。」

衛東恆的表略微收斂。

他沉，然後同說笑，「是男的還是的？」

「有什麼差別？」

「我不見你的朋友。若是不喜歡我，會說我的壞話。」衛東恆道。

靈兒失笑。

「萬一喜歡呢？」

「喜歡的可能不大。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湊在一起。誰先有了男友，都要被挑剔死。」衛東恆道。

「我們這個年紀？」靈兒笑起來，「你多大呀？」

沒有和他鬧，而是告訴他，並不是朋友，而是自己家世叔的兒子。

「是男的？」衛東恆忍不住一撇，「那行，去看看他。」

靈兒笑個不停。

兩人去吃了宵夜，衛東恆又和靈兒逛了逛，說了些閑話，親昵了片刻，這才送回家。

他沒有上樓。

靈兒回到了公寓，衛東恆的車子還沒有走，他依靠著車門，點燃了一香煙。

有點冷了，慢慢到了冬的時節，他輕輕吐出的煙霧，半晌不散，彷彿他鬱結的心。

衛東恆最近真想把自己埋起來。

是他先招惹了靈兒，他也是非常喜歡靈兒的。

然而，當他知曉這位單純麗的老師，居然是霍鉞的兒時，他快要瘋了。

他總覺，某天夜裡，霍鉞會派人潛他的公寓，將他捆綁起來，扔到海里去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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