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畫皮鬼的真正企圖
坐在畫架前面,描繪著人皮的這個人,通都是紅。
因為他自沒有人皮,都是暴在了空氣里的,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管在一下一下的跳。
至於面部五,更是只剩幾個窟窿。
再看他手中的筆,同樣不簡單。
筆桿看著像是人骨,筆就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了。
這人在畫皮時,每畫幾筆,就會扭頭沖著旁邊昏睡不醒的丫鬟和娘,張開窟窿一樣的,吸上一口氣。
他吸的,是這些人的氣與活氣。
每被吸一口氣與活氣,丫鬟和娘頭上的白髮就會多出來幾,眼角的皺紋也會增加一點。
而這人在吸取了氣與活氣后,先是讓其在裡面過一圈,然後才張開,吐出如蛇一般分叉的舌頭,在筆尖上一,再繼續描繪人皮。
很顯然,它是在以人的氣與活氣作墨。
唯有如此,才能讓人皮不腐不朽,才能住它的死氣與妖氣,不被旁人看出破綻。
之前去驛站襲放火的紙人,就放在一旁的書桌上,看著像是一個個憨態可掬的年畫娃娃。
任憑是誰,都很難將它們與勾人命的妖鬼掛上鉤。
朱秀才雖然早就猜到了張本悟有問題,可是在親眼看見畫皮的詭異一幕後,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
就連蘇見晴也是面凝重。
聲音極低的說:「是畫皮鬼!這種惡鬼喜歡活人的皮作,混在人群里盜吸活人的氣與活氣。被它吸了氣與活氣的人,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厄運纏乃至喪命!」
朱秀纔則在困:「畫皮鬼為什麼要扮張本悟呢?不可能只是為了盜吸張府下人的氣與活氣吧?」
蘇聽雨躍躍試:「想那麼多幹嘛?把它捉起來問問,不就全知道了?下畫皮,是畫皮鬼最虛弱的時候,以我們四個人的實力,活捉它不難。」
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畫皮鬼活捉回去,進行各種試驗了。
畫皮鬼還沒有試驗過呢。
沒等秦游開口阻止,蘇見晴就搶先一步說:「不行。畫皮鬼扮張本悟,絕對是有大企圖,很可能還與黑蓮教的後續行有關,我們這邊一手,立刻就會打草驚蛇,讓黑蓮教的妖人有所察覺,反而會壞了正事。」
提議被否,蘇聽雨有些憾,但也沒有堅持。
秦游也認為不能打草驚蛇,可要是什麼都不做,又有些不甘心。
於是他問:「兩位蘇道長,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不讓畫皮鬼察覺的況下,它一把?」
蘇聽雨搖頭。
的道法,都是走的堂堂正正的路子,並沒有人的招數。
蘇見晴卻有主意:「我可以對人皮下詛咒,在需要的時候啟,能將畫皮鬼短暫封,使它彈不得,不過我需要有人將它從人皮前引開。」
「需要引開多久?」朱秀才問。
「至五息的時間。」
「五息嗎?我試試。」
朱秀才悄無聲息的爬下牆,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一會兒,幾聲狗從張府大牆外傳來。
書房裡的畫皮鬼,在聽見這幾聲狗后,猛然站了起來。
因為這幾聲狗,與被秦游買走的那條狗的聲,非常相似。
畫皮鬼下意識的就要衝出書房,但很快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穿人皮,又忍住了。
想了想,它走到書房閉的門后,朝著外面大喊:「來人!」
守在遠的護院聽見聲音,急忙趕了過來,隔著門問:「小公子有何吩咐?」
「你們去看看這是哪兒傳來的狗聲,把那條狗給我帶過來。」
畫皮鬼現在講話的聲音,與下午秦游等人見到它時,又有了變化。
沙啞明顯了許多,更像是張本悟的聲音了。
門外的護院雖然覺得詫異,但是不敢質疑,更不敢拒絕。
在留下了幾個銳繼續看院外,其餘的人全都撒了出去找狗。
可畫皮鬼依舊不滿足。
它是真心想要找到那條狗,將其做給張侍郎吃,以盡孝心。
所以在吩咐完了門外的護院后,它又折返到書桌旁,用沒有人皮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年畫娃娃,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后,這幾張憨態可掬,乖胖可的年畫娃娃,便搖擺著化作了一個個蒼白詭異的紙人,從門窗的隙鑽了出去。
與此同時,靈巧如貓的朱秀才,已經回到了屋頂上。
他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詛咒下功了嗎?」
「功了。」蘇見晴點頭道。
在畫皮鬼去護院的短短數息時間裡,蘇見晴仗著是靈鬼修,直接穿過屋頂,飛到了人皮前,用法力在上面加了幾筆。
加的這幾筆,形了一個詛咒,但是因為無無跡,畫皮鬼本察覺不到。
秦游卻在擔心另外一件事:「馬和尚他們還在外面呢,你裝狗,不會害了他們吧?」
朱秀才說:「放心吧大人,我有溜出去給馬和尚他們打招呼。而且我學狗的位置,與他們藏的方向離很遠。」
「那就好。」秦游這次放下了心。
既然窺破了假張本悟的份,又給它的畫皮了手腳,秦游等人便要離開張府,去往下一個可疑點偵查。
也是為大部隊到來后的圍剿行做踩點。
可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一個下人打著燈籠,引著張侍郎走了過來。
張侍郎本來都要休息了,聽見外面喧嘩,來人一問才知道是自家孫子派了護院去找狗,於是就過來看看。
書房裡的張本悟,在察覺到了張侍郎的到來后,顯得有些慌。
它顧不上再繼續畫皮,趕一把抓過來套上,又沖著昏睡的丫鬟和娘吹了口黑氣。
丫鬟和娘立刻蘇醒,在自責的同時也很納悶,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呢?
張侍郎很快進書房。
等張本悟給他問安后,才道:「這麼晚了還沒睡,你在做什麼?」
畫皮鬼擺出了一副認真向學的模樣。
「孫兒在讀《尚書》。之前靠著十六字心傳擺妖鬼,讓我進一步認識到了聖賢書的重要。」
張侍郎果然大喜,勉勵了幾句后,又問了他幾個《尚書》里的問題,見他回答的都不錯,老懷甚,連連點頭。
「你以後在治學上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
「孫兒謝過祖父。」
張侍郎點點頭,忽然問:「聽護院說,你讓他們去找狗,是只什麼樣的狗?我派人去幫你找。」
「就是只普通土狗罷了,不勞祖父費心。」畫皮鬼明顯不想聊這個,強行轉移話題:「祖父,您能給我說說您以前做的事嗎?」
「你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因為孫兒以後也要像祖父一樣,做一個上輔君王下憂百姓,以國家社稷為己任的清廉名臣!」
「哈哈哈。」
張侍郎被『自家乖孫』的馬屁拍的喜笑開,還真就講起了他當初做時的事。
畫皮鬼在這個過程中,時不時的提出幾個問題,慢慢將話題從如何做一個好,繞到了講述張侍郎在場的人際關係上去。
但趴在屋頂上的秦游等人,卻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畫皮鬼,是真的想要做!
準確的說,它是想要做張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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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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