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人出了宅院,朱秀才和崔有愧方才發現,守在外圍的馬和尚等人,居然也捉了一個網之魚。
「這傢伙是什麼人?」
朱秀才迎上去問,臉上多有些掛不住。
來這裡拿人之前,他和崔有愧還曾拍著脯向秦游保證,說絕對不會有意外。
幸得秦游堅持,說是要有備無患。否則他們牛皮吹破都是小事,讓人溜掉壞了後續的安排,那才罪過。
「從宅院裡面溜出來的,被我們抓到后,自稱是仆廝,說是被你們拿人的場面嚇到所以跑。」
馬和尚說到這裡,冷笑了起來。
「仆廝?騙鬼呢。這小子溜出來的法,可不是仆廝能有。若非傀元帥在宅院四周布下了傀儡,被他不小心,我們都要被他瞞過去。」
滾山君則是用他茸茸的大手,在這個人上一陣索,最後還真是出了一面銅鏡模樣的東西。
「果然,上藏了件靈異品。多半就是這玩意兒,讓他與周圍環境巧妙融合,瞞過了我們的探知。」
滾山君把銅鏡拿在手中把玩,可是讓一旁的崔有愧眼饞,遠遠的就沖他喊:「老滾,把這件靈異品給我瞧瞧……」
崔師兄不開口還好,他這一喊,嚇的滾山君立馬將這面銅鏡藏到了自己黑白相間的熊里,回應道:
「這是繳獲的證,得帶回去給督公看,可不能被你給霍霍了。真想瞧,回去後向督公申請。」
崔有愧心頭這一個氣。
雖說他擅長玩火,天克滾山君,但也不好手強,只能是不滿的哼唧:「他一個輯事廠提督,懂什麼靈異品?」
朱秀才回頭瞥了他一眼:「你這句話,我會轉告給督公的。嗯,連帶著你之前踹門卡住的影像。」
崔有愧臉大變:「什麼?你還拿紙鶴符錄了像?趕給我毀了。」
朱秀才沒有理他,轉過頭來,看著被馬和尚等人拿下的『仆廝』,審問道:「老實代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在這個宅院裡面做什麼?」
這人還在:「大人,我真是府里的仆廝,不信你們去問問管家,問問其他仆廝和護院,他們都認識我的。至於這件靈異品,是我跑的時候,順手牽羊來的,想著逃出去了后,能換點兒錢……」
朱秀才嗤笑了一聲,沒興趣再跟這人繼續廢話。
「好一個順手來的,我怎麼不到這等寶貝?更別說,你還知道使用之法,知道如何激活它。不肯說實話是吧?沒關係,等到了衙門上了刑,你自然回待。和尚,把他押回去。老傀,辛苦你多放點兒傀儡,搜查一下這周圍還有沒有可疑之人。」
馬和尚與傀元帥自是領命。
一隻只傀儡,如同活一般,在傀元帥的控下,於四周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與它們一同搜索的,還有騎著竹馬的小慶忌。
搜索很快結束,並沒有發現新的可疑人員,反倒是因為小慶忌們的呼天喊地大聲嚷嚷,引來了不看熱鬧的人。
這些人自然是認識黎權、谷楨和喬忠的,見他們被五花大綁,裡面還有水滲出,頓時嘩然一片。
他們不知道黎權、谷楨和喬忠為什麼被抓,也不敢問,但是除了極部分的人外,都在拍手好。
一方面,固然是這些年裡,輯事廠的人濫殺無辜、構害忠良,使得名聲在民間著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臭大街。
見他們被抓,百姓自然是歡欣鼓舞。
另外一方面,則是黎權、谷楨和喬忠在金陵府里,確實幹了不貪贓枉法、魚百姓的事。
金陵城的老百姓對他們恨之骨,卻又沒有辦法。
便是之前趙叔大來到金陵城,收到了不狀紙,也不好理輯事廠。
只因為這是天子親軍,是直接聽命於皇帝的衙門,趙叔大縱然是閣次輔,卻也不好直接他們,除非是能拿到他們賣國的罪證!
天子親軍若是不忠了,那便是最大的死罪,便是趙叔大無權置,也能拿下這些人,然後押送去京城,由秦游理。
金陵城的老百姓不知道這些,只是鼓掌好。
但知道這些的人,都在驚訝的猜測,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捉拿黎權、谷楨和喬忠?
而且金陵輯事廠的人,明明就在旁邊,不僅沒有阻止,看那模樣,似乎還在幫著押送黎權、谷楨和喬忠?
對於金陵府來說,這可是一個大事,於是乎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圍來了不人看熱鬧。
朱秀才和崔有愧也沒有阻止百姓圍觀,就這麼押著黎權、谷楨和喬忠三人往輯事廠衙門走去。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忽然就朝著三人扔來了爛菜葉。
蛋是沒有人捨得扔的,不過爛菜葉中卻是裹著了不的石頭與狗屎。
對於這個況,朱秀才和崔有愧等人同樣沒有阻止。
他們只是外放氣和靈力護住自,免波及。
而黎權、谷楨和喬忠三人,本就被重創,導致氣外泄耗損,這會兒想要鼓殘存的氣護住,又被朱秀才和崔有愧干擾,只能挨。
好在他們都修鍊出了銅頭鐵臂,百姓扔來的爛菜葉和石頭,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反倒是那些狗屎,尤其是散發著熱氣的新鮮狗屎,扔中了就能糊他們一臉一。
雖然沒有什麼理傷害,但神上的傷害卻是極大,令他們無比的氣憤。
黎權三人哪裡過這樣的侮辱?
他們本來是想要開口怒罵威脅這些人的,結果一開口,立刻就會有狗屎,準命中他們的,嚇的他們不敢再張狗。
而人群中還有一些人,在費力近,看到黎權、谷楨和喬忠確實被捉拿了后,又急忙了出去。
這些人以為自己沒有被發現,殊不知他們剛一出人群,上就被一飄來的無形線黏住。
線的另外一頭,被渾裹在黑袍里的傀元帥掌握著。
通過線,傀元帥對於這些人的行蹤,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