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爲此人有龍之好,斷袖之癖。
好在還有個二兒子爭氣。
年不及弱冠,褚老爺子就給二兒子籌備婚事,取了一房正妻,納了三房妾室。
這褚老爺子也不知道是個正經的還是不正經。
一門心思就要讓這二兒子趕生兒子。
生不出兒子,家業你也不用繼承了。
如此重之下,二兒子開始還樂得快活,後來就有點不住了。
各種珍惜藥品往肚子裡灌,險些都要奔了大哥的後塵。
其後倒也確實是有所出,而且還不呢。
只是有一個問題……
生一個是閨,生一個又是閨。
至今爲止,他三十好幾的人了,就已經有了十幾個閨。
這可將這褚家莊上上下下的都給愁壞了。
妻妾是一房接著一房的娶,閨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生,是一個小子都沒有。
褚老爺子天天慨偌大家業無人繼承,這可如何是好?
褚老二也是愁眉苦臉,越發消瘦。
坊間都有流傳,認爲這褚老爺子當年行走江湖可能是缺了大德。
老天爺罰他,不讓他有孫子。
這些話傳耳朵裡,褚老爺子更是暴怒。
天天痛罵這兩個小子不爭氣。
更有甚者,強行將家裡老大跟一個姑娘關在一個房間裡。
等了個把時辰就聽到姑娘在房間裡喊救命。
褚老爺子還以爲終於得逞。
結果推門一看,褚老大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翻白,險些是給活活嚇死。
經此一役,褚老爺子就算是徹底絕了心思。
卻沒想到一個月前,他的一房妾室忽然就誕下了一個兒子。
這簡直就是普天同慶之事。
褚老爺子當場差點竄到屋頂上跳舞,好在被人給攔了下來。
可是這高興的心,怎麼也抑不住。
本是想立刻就大擺宴席。
但是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再等一等,因爲再過一個月,正好是他七十大壽,也是孫兒彌月,可以湊到一辦了。
如今到了正日子,整個褚山城擺滿了流水席。
走過路過,不管是行走江湖的江湖客,亦或者是南來北往的行商,都算是他褚家的座上賓。
而就是這般熱鬧的一天,打南邊來了一行六人。
快馬加鞭來到了褚山城,剛進了城門,就聽到有人拱手抱拳:
“謝貴客臨。”
蘇陌聽了這話,回頭看了看後的城牆,確定自己真的是過了一道城門,而不是進了人家莊子,這纔算是稍微放心。
這一打探,才知道了這些事,一時之間是有點哭笑不得。
他們深北川,至此已經有了半個月的景。
本是想什麼都不管,直奔九溟山玄窟。
可是路上遇到了這樣的熱鬧,湊一湊似乎也無傷大雅。
只是推辭,想要先去找個客棧住下。
結果迎接之人哈哈大笑:
“貴客有所不知,今日褚老爺子屬實高興,不管是何方來的客人,吃喝住宿,他老人家都管了。
“您如今想要住店的話,可以隨意去任何一家客棧,只要三天之退房,客棧必然分文不取。”
“褚老爺子好大氣。”
蘇陌聽到這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是自然。”
一個聲音從一側接口。
蘇陌回頭,就見到幾個年輕人信步而至。
各個都是一青衫,佩長劍。
看模樣,似乎是同出一門。
那迎接蘇陌等人的一見到他們,頓時一愣,稍微沉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敢問可是凌霄四傑?”
“正是。”
這四人之中爲首一個,微微擡頭,態度頗爲傲慢。
瞥了蘇陌一眼之後,這纔看向了那迎接之人:
“莫要與不相干的多言,前頭帶路吧。”
“是。”
那迎接的人連忙躬一禮,轉要領著他們往前走。
相比之下,方纔還得他們熱相對的蘇陌,這會就跟明人一樣。
蘇陌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凌霄四傑是什麼人,他也不在意。
看模樣,似乎也只是初出江湖的頭小子,屬實是犯不上多做搭理。
如今這幫人離去,倒是正好。
他們隨意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就可以繼續趕路。
卻沒想到,眼看著這一行人就要離去,凌霄四傑當中一人,忽然回頭看向了小司徒,輕聲開口:
“敢問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小司徒呆了呆,一時有些迷茫:
“我如何稱呼,和你有什麼相干?”
那人聞言卻也不怒,只是笑著說道:
“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褚老爺子此宴分外兩場。
“外場之中,皆是五湖四海而來的尋常人。
“但是,場之中卻有不江湖上的絕頂高手。
“我觀諸位也不是尋常人,想來也是行走江湖之輩,但……連我們凌霄四傑的名頭都未曾聽過,只怕眼界也是有限的很。
“姑娘若是願意的話,不妨隨我,去開開眼界?”
此言一出,蘇陌一行人多都有點不會。
他們行走江湖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人。
這人能夠至今不死,北川江湖未免過於溫?
蘇陌角一咧,正要開口,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方纔說話那人腦袋歪到了西北天上,一臉迷茫的了自己的臉:
“我是讓人給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