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元冷笑一聲,甩手就將這姑娘給扔了出去。
那姑娘哎呦一聲:
“沒良心的,方纔你可不是這般待我……”
裴敬元則看了夜君一眼。
兩人對視之間,同時點了點頭,這才飛而出。
六層的星樓,自然難不住他們。
飛梭而出,可不等落地,就星星點點,灑滿周天。
裴敬元臉一沉。
紅院在這周圍,到底安了多人手?
正要抵這漫天暗,就見得邊夜君一探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心頭剎那一。
忍不住有些心虛,難道夜君知道自己想要將他給蘇陌了?
下意識的想要掙,卻發現,夜君的五手指,好似鐵鉗,本掙扎不。
一時又不免有些駭然。
夜君武功高強詭譎,他早就已經知道,但是……高明到了這等程度,仍舊讓他有些意外。
但是下一刻,更加意外的事發生了。
就見得夜君袖子一卷,整個夜幕,似乎剎那之間更加暗沉三分。
而這一瞬間,裴敬元只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
昏沉沉,不知道今夕何夕。
頭痛好似裂,耳邊廂能夠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慘。
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不容易,覺周圍有些亮。
睜開雙眼一瞅。
如今自己正站在夜君的邊。
而夜君,則站在屋檐之上,鬆開了抓著自己的手,負手而立,低頭看向了沿街之。
裴敬元順著他的目去看。
就見到一紅子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滿了街道。
正對面,則是那個小二哥。
的臉,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從容。
滿臉蒼白,角流。
看向夜君的眼神,簡直如見鬼神:
“你……這是什麼武功?”
方纔在裴敬元頭痛裂,目難視的這一瞬間,夜君出手襲殺,手段詭異古怪至極。
只是一閃的功夫,所過之,無一人倖存。
好似都被黑暗席捲。
這小二哥自己勉強應對一招,也被這號稱‘老不以筋骨爲能’的夜君,給打的重傷。
而這一幕也讓心中恍然。
此人本就沒打算逃走!
“一個死人,何必知道這麼多?”
夜君輕輕一笑:
“諸位覺得,今夜是甕中捉鱉。
“倒也沒錯,只是這甕中之鱉是誰,卻還未可知。”
“……你什麼意思?”
那小二哥臉一變。
就見夜君手一指:
“你看……”
兩個字落下,就見得火沖天。
小二哥瞬間臉上再無毫:
“紅院……你,做了什麼?”
“無非就是在你紅院放了一把火。
“要將這地方,燒一片白地。
“自今夜之後,這江湖上,再也沒有紅院二字。
“反倒是我永夜谷,將會名江湖。”
他言說至此,輕輕拍手。
下一刻,一道道黑影忽然出現在了沿街各建築的屋頂上。
這一幕,且不說小二哥看傻了眼,縱然是裴敬元,也是瞠目結舌:
“夜君……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跟咱們說好的不一樣,難道,你不想加清譽堂了?”
夜君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非是本座不想加清譽堂。
“但是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彼此的觀察之後。
“本座發現了一件事……
“你清譽堂雖然旗號打的震天響。
“也爲此做了很多的事。
“可是……歸結底,仍舊是一羣無膽鼠輩。
“蠅營狗茍,倉惶度日。
“我輩中人,不爭百年,只爭朝夕。
“所以,冥思苦想之下,本座覺得……
“與其讓我加你清譽堂,還不如讓你清譽堂臣服於本座。
“裴三公子,意下如何?”
“……你!”
裴敬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此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好氣魄,只可惜,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所面對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人。
“那不是你能夠輕易撼的存在。
“且不說前道……縱然是我這一關,你也未必能夠過去。”
聲音落下,那小二哥的邊就已經多了一個子。
這人年歲多大,倒是不好說。
面容緻,雙眸深沉,一襲紅似火,宛如驕。
僅僅只是站在這裡,就能夠讓這蒼涼的街道,都倍添。
“紅院院主?”
夜君一笑:
“你終於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
紅院院主有些意外。
“不然……你以爲你是如何知道我和裴三公子今夜要在星樓見面的?
“你不來,紅院如何失守?
“地下寶庫,我又如何能拿?”
夜君緩緩開口,一句話讓在場衆人,全都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