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等了片刻,老太太不但沒有出痛苦的神,反而舒服地閉上眼嘆息:“苦挨了二十來年,我這把老骨頭才終于到了。”
高醫生震驚!
這絕不可能!
老太太的痛風之癥,是絕不能冰鎮的!
老太太怎麼會看著好了許多?
不是他,就是薄明遠也意外地向蘇阮阮。
這孩子,竟然真的有幾分本事。
眾人各懷心思之時,不知道哪里的下人過來說話:“先生,送蘇小姐回家的車已經等在門口了。”
薄明遠尷尬地輕咳一聲。
蘇阮阮起和老太太道別。
老太太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這會兒才舒服,又哪里肯放蘇阮阮走?
當下老太太對著兒子大怒:“明遠你天價地聽你那黑心婆娘的話,把個好好的孩子推出去,是存心看著我疼死是不是?那個黑心肝的想害景衍,你是子泡了不能料理了?”
一席話,把兒子罵得狗淋頭。
薄明遠頗為無奈:“老太太哪里的話!”
蘇阮阮輕輕開口:“叔叔知道老太太不舒服,早餐都未吃,再孝順沒有了。”
薄明遠一愣,隨即便道:“是,兒子早餐都顧不上吃。”
他意外地看向蘇阮阮。
這孩子,很是會人。
老太太被哄得開心,睨一眼兒子:“算你有幾分狗良心。”
又發狠話:“不管你黑心肝的人和你吹了多枕邊風,這孩子我是留下了。”
薄明遠最是孝順,哪里能反駁,只說好。
一直陪到老太太熬不住睡著,他才對蘇阮阮開口:“老太太很喜歡你!這樣,你仍是回蘇家一趟,吃了飯就回來。”
蘇阮阮乖巧地說好。
薄明遠又嘆息:“你也不要怪叔叔。”
他拍拍的肩,先走出老太太的住。
蘇阮阮正要跟上去,一旁的高醫生回過神來,失神開口:“不知道你是哪位的得意門生?”
蘇阮阮停住步子轉,微微一笑:“家父蘇裴銘。”
高醫生怔住。
許久,才喃喃道:“竟是他,難怪……”
蘇阮阮淺笑著離開。
到了薄家前廳,薄明遠正在安排司機和傭人。
薄夫人仍在喝茶。
薄景媛假心假意:“蘇阮阮雖然我們當不一家人,但還是可以在學校見面的。”
薄景衍和薄景瑟從二樓書房下來,正好聽見這話。
薄景瑟下意識看了看自家大哥一眼。
薄景衍笑了一下,緩緩下樓。
薄明遠安排好事,回斥責小兒:“不許說話!阮阮只是回家探親人,回頭還是要回來的。”
這會兒,傭人往車上搬禮品,各式名貴禮堆得像小山一樣。
薄景媛急得快要哭了。
不是要送蘇阮阮離開嗎,怎麼不但不走,還送了這麼多好東西?
正要說什麼,薄明遠沉聲開口:“老太太子不爽利,阮阮緩解了老太太的痛苦!老太太喜歡阮阮,以后就是薄家一分子。”
薄夫人握手里的杯子。
微瞇了下眼。
那個孩子,竟然有本事留了下來。
薄明遠猶嫌不足,又對大兒子說:“景衍,一會兒你親自送一下阮阮!”
他拍拍兒子的肩:“不能讓旁人覺得我們薄家沒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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