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說,秦儀不可能不做準備,也沒多說什麼,回頭找白玲瓏要了事先擬好的契約,放在桌上推了過去,「這是早先說好的,公子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書趣樓()」
這是閑事之外的正事和大事,南棲如安笑著拿起翻看,不吭聲了,仔細檢視。
秦儀在對麵慢慢品茶,也不打擾。
好一陣後,南棲如安看完了放下,頷首贊道:「沒什麼問題,秦會長辦事果然爽快,是個守信之人。」
秦儀:「這次多虧公子相助,若非南棲家族幫忙引開其他家族的關注,麵對各大家族的力,秦氏恐怕無法走到這一步,理當守信按照約定好的承諾簽約。」
南棲如安端茶抿了口,「忙呢,是幫了點,不過怎麼說呢,也可以說是秦氏運氣好,上了好時期,否則我南棲家族恐怕也沒辦法做到滴水不引開所有人對秦氏的關注。」
秦儀不解,「運氣好?」
南棲如安放下茶盞,「有些事說是,但估計也瞞不了多久。」
秦儀出詢問眼神,想問,什麼能說嗎?
南棲如安:「應該很快就要人盡皆知了,秦會長知曉也無傷大雅。十三天魔攻打仙都的事,想必秦會長也知曉。」
秦儀:「世人皆知,如雷貫耳,自然是聽說了。」
南棲如安:「世人大多隻知十三天魔攻打仙都,卻不知十三天魔為何要冒險攻打仙都,這便是之關鍵。」
秦儀:「願聞其詳。」
南棲如安微笑,「沒有無緣無故冒這麼大風險的,何況是攻打仙都,能讓十三天魔這般赴險,自然是有重大緣由。第八代巨靈神,因為仙庭仙機煉製的第八代巨靈神即將出爐!」
「第八代?」秦儀錯愕,與白玲瓏相視一眼後,再問:「這第八代巨靈神有何妙,竟值得十三天魔不惜遭如此重挫而冒險?」
南棲如安:「有何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聽說,這第八代是劃時代的巨靈神,和以往所有的巨靈神都不同,整材質上仙機取得了重大突破。
不像目前的七代之的,任你法力高強,駕馭起來也要到限製,隻能如同駕馭傀儡般廝殺,要比誰的廝殺技巧更湛。
第八代則不然,可與駕馭者全麵融合,第八代的整材質可全麵施展駕馭者的法力,秦會長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秦儀不是修士,不甚明瞭,依然是詢問的眼神。
而白玲瓏則不然,已是滿臉震驚。
南棲如安看了看兩人的反應,看出了秦儀不解,繼續笑著解釋道:「第八代巨靈神可盡展駕馭者的修為和法,駕馭者自有什麼樣的法,第八代就能施展什麼樣的法,可不是目前巨靈神的那種的打法能比的。
你要明白,巨靈神是充滿巨大能量的,可將駕馭者的法威力以倍數放大。
以巨靈神的能量釋放強大法,秦會長想想看,一旦第八代麵世,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將徹底改變目前的巨靈神廝殺形態,將是一場顛覆的改變!」
「嘶!」饒是秦儀注重儀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極度震驚。
南棲如安:「這本是仙庭的高度機,各大家族也基本上不知,那些魔頭也的確是神通廣大,不知怎麼就知道了這等絕。試問前朝餘孽以後再對上第八代巨靈神是什麼後果?知後的這些餘孽自然想奪得第八代的機,於是纔有了那場不惜代價的攻打,不過盪魔宮也的確是厲害,關鍵時刻出手挫敗了魔頭們的企圖,保住了第八代巨靈神的機。
也正是因為這場攻打、保衛和爭奪,才讓第八代巨靈神的機泄了出來。
這個一暴,將顛覆改寫巨靈神產業,是多大一塊?不管是涉及巨靈神產業的,還是不涉及的家族,統統都盯上了,各使本事,都想分一杯羹,又豈是秦氏目前爭奪的這一塊能比的?
小巫見大巫,各家族自有取捨,主要力已不在這場競標上,南棲家族才能略施手段助秦氏瞞天過海,否則是沒那麼容易、也沒那麼順利讓各家族不把秦氏當回事的。
所以說,這是秦氏的運氣好,居然在秦氏報名參加競標前出了這樣的事,引得各家族趨之若鶩,無心秦氏,不然摻和不闕城那邊折騰的恐怕不僅僅是區區的潘氏和周氏。」
秦儀那烈焰紅略啟,吐氣如蘭,輕輕籲出一口氣來,方明白,原來如此!
南棲如安手敲了敲桌上還未簽的契約,「換句話說,南棲家族也未幫上你想象的那麼大的忙,沒出太大力就拿這麼多東西,之有愧,這裡麵的分比例,秦會長若是覺得虧,還可以改改。這件事南棲家族全權授權給了我置,得失皆由我掌握,我可以代表南棲家族表態,分略作調整沒什麼意見。」
目中略含笑意地盯著秦儀,審視的意味暗藏。
秦儀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搖頭,「約定就是約定,秦氏立足以『守信』為先,不改了!」
「好,那就依秦會長。」南棲如安的手從未簽的契約上收了回來,笑問:「那個小小條件,我一直牽掛好奇到如今,秦會長說我能做到,卻一直不肯事先告知,非要到這個關頭才說,很是讓我費解。事到如今,秦會長總可以告知我那個小小條件是什麼了吧?」
秦儀沉道:「青丘城事件,公子可知?」
「青丘城?」南棲如安一愣,對青丘城他不陌生,那算是南棲家族經營的勢力範圍,而且就是他養父南棲文的直屬勢力範圍,但不知所指何事,疑道:「青丘城應該發生過不事,不知秦會長指哪件?」
秦儀盯著他說道:「青丘城神衛營上一任統領名江遇,其妻貌,遭南棲家族一名陳山的執事的兒子玷汙而亡。因南棲家族的勢力乾擾,江遇冤屈無法張,憤怒之下率領部下人馬殺南棲家族,將兇手斬殺。此事激怒了南棲家族,但因影響太大,南棲家族明麵上不得不就此作罷,而暗底下卻在派人追殺!」
南棲如安神僵著,聽清了,原來所謂的青丘城事件是指這個。
神衛營人馬殺進南棲家族,仙界有幾個家族遭遇過這種事?這麼大的事他當然知道,當時的南棲家族可謂震怒,但懼於理虧,可謂麵盡失,明麵上不得不接放過江遇的結果,否則江遇的遭遇將讓仙界軍方的麵何存?
南棲家族是勢大,但還沒大到能承整個仙界軍方怒火的地步,不得不給軍方麵子服,也必須要給軍方一個臺階下,否則南棲家族是吃不消的。
此時隻能是暗底下找江遇算賬,南棲家族的麵子不能白丟。
現在秦儀突然提及這事,饒是南棲如安一貫從容,此時也不得不一臉驚疑不定,「江遇?莫非秦會長知道這個江遇的下落,要為這個江遇說,讓南棲家族放過他?」
他一下鎖定了問題的關鍵,猜到了癥結在江遇上,其他的什麼似乎都不是關鍵。
秦儀:「放過隻是其一,秦儀希江遇能與南棲家族化乾戈為玉帛。」
南棲如安默了默,「事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大家的火氣都消了,都要麵對現實,再沒完沒了沒意義。行,這事我做主了,以後不再追究了便是。」
秦儀搖頭,「江遇殺了陳山的兒子,陳山兒子又殺了江遇的妻子,雙方仇家還在,這是死仇,又如何能化乾戈為玉帛?江遇殺了陳山兒子,已經出了口惡氣,可陳山呢?公子開口了,陳山表麵上也許不得不答應,可南棲家族勢大,陳山隻需一個示意,自然會有人對江遇不死不休!結果恐怕算不上化乾戈為玉帛。」
南棲如安遲疑道:「秦會長想怎樣?」
秦儀:「青丘城事件,誰對誰錯,但凡有良知的都清楚,這也是南棲家族當初不得不讓步的原因。陳山縱子行兇,事後還包庇掩護,實在可惡,也有損南棲家族聲譽,當誅!我的小小條件別無他求,陳山首級便可!」
南棲如安皺眉,不管陳山是對是錯,畢竟是南棲家族的人,要殺他南棲家族的人,開什麼玩笑?
他審慎打量著秦儀,徐徐道:「秦會長,這是小小要求嗎?你這個要求未免太過了。再說了,當年的事後,因陳山父子造的影響惡劣,南棲家族已經對陳山做出了懲罰,如今的陳山早已失勢度日,再揪著不放沒必要。」
秦儀:「正因陳山失勢是江遇所造,一旦獲悉江遇下落,陳山豈能嚥下這口氣?公子的叮囑必然耳邊風,陳山必然暗中尋仇!秦氏滿懷誠意投靠南棲家族,願竭誠合作,難道公子願因區區一個陳山而做失信之人?」
南棲如安放開了手中把玩的茶盞,子後靠在椅背,頗玩味道:「當年秦會長說有個我一定能做到的小小要求,放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我答應又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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