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林薇來接白慕夜。
安然也在。
眼尖地發現,林薇項鏈的吊墜同丈夫手上婚戒,是很相同的款式。
天天這樣招搖地戴著,丈夫不會看不見。
是他默許罷了!
他允許另一個人在他世界里親存在。
相同款的首飾!
相同穿搭!
一起過生日還有節日問候!
甚至他酒店的臥室,都是林薇親手打理。
安然亦曾天真提出,想幫他做這些,白慕夜是這樣回答的:“乖,你在家里就好了,畫畫也有意思的。”
從那以后,安然也覺得他們倆個有意思的,像是慕的,而才是那個第三者。
后來安然才知道,林薇是白慕夜大學時的人。
……
回想那些,安然有些恍惚。
白慕夜扣好袖扣,他淡聲問:“在想什麼?”
安然仰頭甜笑:“小白,我當你助理好不好?”
白慕夜的小腦袋,笑笑:“傻瓜!很辛苦的。”
安然站在玄關。
給丈夫拿了鞋子,隨后對林薇客客氣氣地說:“拜托你多照顧小白,他胃不好,提醒他記得吃藥。”
林薇很得,“我會的白太太。”
安然仍是淺笑,說:“我安然就好了!白太太……將我老了。”
林薇矜持一笑。
白慕夜離開之前,待了妻子幾句,平平淡淡的像是老夫老妻。
他離開的這晚沒有回來,說是拍夜戲……第二天也沒有回來,說是公司要開視頻會議,第三晚……
直到他離開那天,才來拿了筆記本。
安然沒有問他在哪兒過的夜,只是平靜地將筆記本給他。
白慕夜接過筆記本,似有抱歉。
他說:“過幾天不忙,我過來看你。”
安然角微勾,“不用了,我很好。”
林薇這時過來,說:“白先生,出發時間到了。”
白慕夜又看安然。
安然突然涌起不適,捂住,飛快地跑進洗手間里……
吐到胃酸都出來,人虛地扶著洗手臺。
鏡子里,白慕夜盯著看。
他問:“安然,你懷孕了?”
他們措施并不是每次都有,基本是順其自然的意思……此時懷孕也并不奇怪。
安然搖頭:“我有吃藥。”
白慕夜驀地握了握手指……安然吃藥他從不曾知道,亦沒有說過。
這時,林薇也走近了些,輕道:“白先生,再不走專機要延誤了。”
白慕夜讓到車上等。
林薇言又止,最后還是離開了。
安然轉洗手,慢慢地洗著,輕聲說:“瞧,三個人的世界已經很了,再多個孩子更了。”
白慕夜皺眉。
他握住的手,強迫轉看自己。
他說:“我和并沒有那樣的關系。”
安然輕聲開口:“我信你!但是小白,我是你的太太,若是一段關系讓我不舒服,你不是應該很好選擇嗎?“
白慕夜瞇了瞇眼。
他說:“林薇很能干。安然你乖一點,別胡思想,嗯?”
安然笑了。
垂眸:“小白,我記得有一次你沒有回家過夜,理由是助理發燒你照顧了一晚,可是現在你的妻子生病了,你卻沒有問哪里不舒服,反而關心一個助理的去留。”
累了……
倦了……
安然站直了。
輕而堅定地說:“白慕夜,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