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還有十幾人守著,顧聞景撿了歹徒的一把槍,然後一間廠房一間廠房搜索著蘇桐的蹤跡。
他不允許出事。
在走到第三間房屋後,剛一開門的瞬間,砰得一聲,火浪撲來,炸彈炸的巨大衝擊力仿佛要震碎他的五髒六腑。
顧聞景臥倒在地,他咳了一口。
繼續向第四間房走去,和那些歹徒殊死搏鬥。
殺到最後,他力不支,踉踉蹌蹌終於找到了蘇桐的位置。
顧聞景腳步虛浮,慢慢朝著角落裏被捆的人走去。
“桐桐。”他輕輕念了一句。
人頭發淩,手腳都被捆住,整個子被捆在了凳子上。
聽到聲音,人回眸,發出嗚嗚的聲音。
顧聞景走上前,愧疚不已:“桐桐,對不起。”
他揭開人上的膠帶,快速為解開上的繩子。
隻是奇怪,這人上,沒有他悉的氣息。
黑暗中,人轉緩緩道:“救救,救救我,救我。”
聲音不是蘇桐,顧聞景遲疑道:“你是誰?蘇桐呢?”
“我,我不認識蘇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顧聞景為解開手上的繩子,突然聽到一旁響起了滴滴滴的聲音。
子愣住,沒想到炸彈就快炸了,還不想死,眸子裏滿是驚恐和求救。
緩緩掀起服,腹部捆著定時炸彈,炸彈正在倒計時。
倒計時,5……4……3……2……1
砰——
火浪滔天,整個房間炸得碎。
接著,炸聲又響起,巨大的火花閃耀夜幕。
廠房裏的化學藥劑湧出,刺鼻的氣味熏得人眼淚直流。
砰——砰——
炸聲接連響起,整個廠區,被炸一片廢墟。
李城趕來時,整個廠區燃燒著熊熊烈火,房屋坍塌。
他抱起前院昏迷的顧橙橙,急忙送上車,隨後對著一旁的小弟道:“把大小姐送去醫院。”
“是。”
隨後派人在烈火中搜尋著顧聞景的蹤跡。
煙霧和化學藥劑混合,嗆得人咳嗽不止,熏得眼淚橫流。
“李哥,這裏沒有顧總的蹤跡。”
“這也沒有。”
“沒有。”
李城憂心忡忡:“挖,繼續挖!”
“是。”
刺鼻的化學藥劑四散在空氣中,混合著濃煙,很快就有弟兄中毒暈倒。
李城又安排人將其送到醫院。
深夜,暴雨突然來襲,烈火在暴雨的灌溉下被澆滅,搜尋的難度大大降低。
近百人在廢墟裏尋找著顧聞景的蹤跡。
兩個小時後,依舊沒有找到顧聞景的影。
在警察趕來前,李城帶人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一早,顧氏總裁顧聞景遇難亡的消息衝頂熱搜。
顧家大小姐不相信事實,在醫院裏咆哮痛哭的視頻也被人公布了出來。
顧氏的價一跌再跌,幾近跌停。
顧橙橙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看著一旁,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告。
顧家來的人都被罵了出去。
一個個都是想來拿走哥哥的公司。
一定不會讓顧家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得逞。
下午,顧老爺子來到醫院看傷的顧橙橙。
顧橙橙和爺爺聊了幾句,便止不住地哭了起來:“哥哥,哥哥他,他不會死的,哥哥不會死的。”
顧老爺子如今已經八十六歲,他抹了下眼淚:“橙橙,振作起來,聞景他”
“我哥不會死的,不可能。”顧橙橙搖著頭不願相信。
“聞景的已經找到了,現在他的就在停間。”
“爺爺你騙我,我哥不會死的,他答應過我,說會一直陪著我的。”顧橙橙不願相信。
橙橙哭著哭著便暈了過去,醫生急忙趕來為治療。
老爺子見狀也隻能暫且離開病房。
他走出病房,眼淚簌簌落下,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老年喪子,他經曆了兩次,一次是大兒子病逝,一次是聞景被害。
他拄著拐杖的手都在發抖。
管家攙扶著老爺子:“老爺,您注意。”
顧老爺子:“安排人,給我查,聞景到底是怎麽死的,是不是我那兩個好兒子幹的。”
顧家這些年一直在鬥,顧聞景的兩個叔叔一直在與他作對,為了奪權,謀害了顧聞景多次,但次次都被他化解。
顧老爺子歎了口氣:“我對不起聞景,他那麽小的時候,他娘就為了顧家豁了命,他沒有母親的陪伴,長大後背負著顧家的命運,被幾個叔叔暗殺,連氣的機會都沒有,我做爺爺的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管家也不好說什麽,這些年大爺,的確活得很可憐,邊空無一人,腹背敵。
顧老爺子落寞地從醫院離開,如今後悔也已經沒用,顧聞景已經丟了命。
……
而遠在泰城的蘇桐,還被困在牢籠中。
被囚在一個小小的牢籠中,隻能蜷著子躺在裏麵。
房間裏黯淡無,已經分不清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
牢籠旁有個滴水裝置,似乎是為了折磨安置的,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回響。
聽得頭暈腦脹,更是煩躁無比。
好多次就快睡著,被滴答滴答的聲音擾醒。
突然房門被人打開,一道刺眼的了進來。
亮像帶著一的希,一下照進了的心裏,輕笑了下。
徐無山抓著拐杖逆著朝走來。
籠中的蘇桐出手,瞇著眼,從指間看著男人走來。
“想起來了嗎?”徐無山走近,手持拐杖,彎腰問道。
蘇桐眨了下眼眸,適應了下線:“資產的下落我並不知道。”
“是嗎?”徐無山笑了笑,“你不知道,總有人會知道。”
蘇桐又又,已經兩天沒有喝水也沒有吃飯,幹裂起了一層死皮。
徐無山一把扯住脖頸的鐵鏈子:“不說,就把你送給那些人玩玩。”
蘇桐被他猛得一扯,脖頸被勒得的,咳嗽不止,雙手著籠子:“我不知道秦家的資產,就算你殺了我,我,我也找不出來那些資產的下落。”
“好,好得很,那就先殺了你弟弟。”
蘇桐搖著頭,臉憋得通紅。
徐無山鬆開手裏的鐵鏈子,蘇桐急切息,拚了命呼吸氧氣。
“我弟弟,他,他更不可能知道,秦澤永知道那資產的下落意味著什麽,怎麽可能留給我弟弟。”
“哦?是嗎?你怎麽這麽清楚?”徐無山道。
蘇桐:“那資產也許,也許在王家呢?”
徐無山:“王家?王家昨天,從老到小,全部死了。”
蘇桐的心咯噔一下,他就是魔鬼。
“芊芊啊,叔叔再告訴你個消息。”
蘇桐的心繃一弦。
“顧聞景,你的傅霆哥哥,死了。”徐無山說完笑了笑。
他俯視著牢籠中的蘇桐:“他死得很慘,為了救你,在廢舊的廠區,被燒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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