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翁家,王卿珍天人戰了好幾天,終於抵不過心對孩子的期盼,期期艾艾地,委婉地跟翁誌提出了,讓陸太醫來給他看看。
“就是隨便看看,我看夫君最近太過勞,麵憔悴,就想著請大夫給夫君調理調理。正好二姐姐給我推薦了陸太醫,人家是太醫,也是看在二姐姐的麵子上才肯給夫君看一看……宮裏的太醫,本事都很好,就是沒什麽事給他看看,咱也不虧,對吧?”
王卿珍有點心虛和張,說話也沒之前利索了,不停地咽口水,傻笑,生怕翁誌看出點什麽。x33xs.
翁誌好笑地瞅了一眼,將一直木雕小兔子塞到了手裏。
“定安王妃跟你說什麽了?”
木雕兔子惟妙惟肖,活靈活現,不過王卿珍現在沒心把玩,在手裏,掌心都起了一層汗。
結結道:“沒……沒說什麽,二姐姐就是隨口和嫂子聊天,我求了一會兒,才肯替我們去請陸太醫……咳咳……”
王卿珍從前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和翁誌在一塊兒後,先前的品改了許多,真實起來,說個謊話都自己都臉紅。
翁誌跟個人似的,哪能不知道小妻打的什麽主意?
他手在發燙的耳朵上了一把,無奈道:“我一直覺得定安王妃於子嗣方麵懂得比常人多,既是推舉的,我就看一看吧。生不出孩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總不能你一直背黑鍋。”
王卿珍:“唉?”
呆呆的,一料不到翁誌早看穿了,二料不到翁誌也說了和王卿瑤一樣的話。
生不出孩子真的和男人也有關係嗎?
王卿珍沒有這方麵的知識,也隻是走神了片刻。
這個話題太敏了,一不小心就會中翁誌為男人的自尊心。
王卿珍不敢多聊,“嗯”了一聲:“知道了,我會讓二姐姐幫忙去請陸太醫的。”
不敢多聊,翁誌卻要往這個話題上湊。
“娘子,要是真是我的問題,你會不要我嗎?”
翁誌眨著眼睛,凝視著王卿珍,可憐兮兮地問。
那樣子,跟外頭吃盡了苦頭的流浪狗沒什麽區別。
王卿珍心裏一,心裏疼的跟什麽似的,忙抱住了他,聲道:“不會的不會的,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過繼一個。”
翁誌把下擱在王卿珍頭頂上,聞著香香的味道,說:“我知道你喜歡孩子,你要是不要我,我也不會怪你,畢竟若是是你的問題,我娘可能已經要張羅著幫我納妾了。”
翁誌說的是實話。
這個社會就是這麽不公平。
人不能生,做丈夫的納妾收房理所當然。
男人不能生,當然,王卿珍也是這幾天才接到這個說法。以往,並沒有聽到過誰家男人不能生。便是有,估計也瞞了下來,把髒水潑到人上。
便是真的鬧出來,和離功,人也不再是黃花閨,二嫁也嫁不到什麽好人家了。
王卿珍忽然思考起社會問題,連自己都吃了一驚。
“你說的對,”說,“不過我不會不要你。假若是我的問題……”
頓了頓,聲音聽起來有惻惻的寒意:“過繼可以,納妾的話,”上下打量翁誌,像打量砧板上的一塊,“嗬嗬……”
翁誌打了一個寒:“嗬嗬,我怎麽可能納妾呢?就算是娘子你的問題,為夫也不會納妾的。”
“最好是這樣。”
沒幾天,陸太醫被請到了翁家。
當然打的是替王卿珍調養子的旗號。
陸太醫還沒診治,就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們兩個:“婚才一年,懷不上很正常,也不知道你們急個什麽勁兒。”
王卿珍訕訕地了鼻子,臉頰微紅。
原也是不急的,隻是邊嫁了人的,接二連三地懷孕生子,尤其是王卿珠。
和王卿珠一直在暗地較勁兒。
所以便坐不住了。
陸太醫既然來了,便替他們都診了診脈,這一診果然就診出點問題來了。
王卿瑤猜得不錯,王卿珍遲遲還不上孕,的確和翁誌有關。
不過不是什麽大問題,陸太醫開了藥方,翁誌調養了一陣子,年底的時候,王卿珍就懷上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眼下翁誌得知了是自己的問題,對王卿珍就愈加愧疚。
畢竟婚以來,懷不上孩子的力都是王卿珍獨自承擔的。
翁母雖然沒說什麽,但翁誌知道,也是盼著孫子的。
尤其是知道王卿珠都懷了兩胎後,翁母雖然對王卿珍滿意,但私心裏也曾想過,要是當初嫁過來的是王卿珠,怕是早就抱上大胖孫子了。
陸太醫診完脈後,翁誌就把實跟翁母說了。
不過對外,王卿珍把一切都攬在了自己上。
這讓翁誌和翁母對越發愧疚、激,一家人的日子也越過越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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