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被自己唬住了,王卿瑤繼續道:“國師說了,太子是陛下之子,有陛下的龍氣護,別說何良媛不克夫,就是真的克夫,也克不了太子殿下。”.x33xs.
王卿瑤這話說得很有技巧,沒說太子是真龍天子,有龍氣護。而是說,太子沒事全靠著皇上,跟他自己本一點關係也沒有。
衛貴妃冷冷道:“可是目前,太子的確被克得病重在床,昏迷不醒。”
盧佩衫跟著點點頭。
王卿瑤一本正經道:“可見太子不是被克的,是真的病了。太子妃你找的高僧不靠譜啊,沒什麽真才實學,隨隨便便就冤枉人,太子殿下份貴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克得了的嗎?納個小妾就能把自己克死,殿下是這麽沒用的人嗎?”
盧佩衫臉漲得通紅,有心辯駁幾句,又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事怎麽和料想得不一樣?
子克夫是多嚴重的罪名嗎?怎麽到了王卿瑤這兒,三言兩語就給撇清了,還能倒打一耙?
盧佩衫憋了滿肚子氣,難得要命,還是第一次這麽無力過。
便是沒做太子妃,和衛雨打擂臺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無力過。
求助地看了衛貴妃一眼。
衛貴妃心裏又氣太子和盧佩衫技不如人,又惱王卿瑤黑白顛倒,語氣越發冷淡。
“定安王妃既不是大夫,又不是高僧,緣何能如此肯定?滿太醫院都瞧不好太子的病,難道定安王妃有法子?”
王卿瑤朝衛貴妃一笑,看向皇上:“父皇,其實奇怪的,要說看風水這種,咱們宮裏不是現的有扶國師嗎?太子妃竟然舍近求遠,去請了大相國寺的什麽高僧。”
還能為什麽啊?
當然是因為扶國師和定安王走得近,不好收買啊!
這個問題盧佩衫和太子早就設想過,王卿瑤問了,便不不慢解釋道:“國師日理萬機,不敢輕易打攪國師,原想著若是大相國寺的高僧瞧不出什麽,我便舍了臉麵去請國師。若是高僧能治好殿下的病,就不用麻煩國師了。”
王卿瑤笑:“太子妃真是善解人意。”
皇上微微蹙眉:“如此,便讓國師去瞧一瞧太子吧。”
盧佩衫臉微變,輕聲道:“是。”
皇上很快讓人把扶國師請來了。
太子的病扶國師早有所耳聞,不過沒求到他頭上,他就當不知道。
現下皇上派他去治太子,他一時倒有些迷茫,不知是該以神醫的份,還是以國師的份。
王卿瑤就笑著把事說了一遍。
得到暗示的扶國師心下了然,讓人準備了東西就隨盧佩衫去了東宮。
王卿瑤也閑著,就和衛貴妃還有皇上一同去了。
大相國寺的那位高僧還沒離開,正在偏廳裏喝著上好的茶水,長得倒是正苗紅,一臉正氣。
王卿瑤往他上一掃,沒什麽異常。
不過可不信這是什麽高僧,八是被盧佩衫和太子收買了,又借著何茹芳的克夫的事趁機打擊淩允。
隻是盧佩衫沒想到皇上會把王卿瑤到跟前來問話。
王卿瑤也是什麽都沒瞞著,還舉薦了扶國師。
扶國師自打“治好”了王卿瑤的眼睛,他的口碑和之前相比,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個間歇失靈的國師變了神醫,乃至大眾的信仰。
大相國寺高僧見到皇上幾人也是嚇了一跳,聽說皇上不信他,派了國師來瞧太子,就更張了。
盧佩衫生怕國師瞧出太子是裝病,到寢殿門前,就想跟著進去。
誰知國師不僅不讓進來,還屏退了寢殿伺候的所有人,直言自己做法不能任何人幹擾。
“可是……可是……”盧佩衫有心參與,“可是”了幾次都沒可是出合理的借口。
而扶國師明顯不想繼續搭理,不等可是完,就“啪”一聲關上了門。
盧佩衫尷尬極了,滿臉焦急之。
王卿瑤似笑非笑道:“太子妃不用著急,我們在外麵等著就好了,你要對國師有信心,畢竟國師可是連瞎子都能治好,更何況區區的昏迷不醒?”
盧佩衫勉強笑了一下,就是對扶國師太有信心才會張的好嗎?
其他人就坐在寢殿前的院子裏等著。
大相國寺那位高僧也杵在那兒,大約是想見識一下國師的本事。
旁人不知道寢殿裏發生了什麽,但王卿瑤卻看得清清楚楚。
國師進屋後,就從準備好的布袋子裏掏出了一個竹筒,揭開塞子,就往太子的床上倒了幾下,一邊倒一邊數:“一條蛇,兩條蛇,三條蛇,四條蛇……”
王卿瑤驚呆了!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才抑製住了想笑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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