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翰想到了林川各種可能的回答,但當聽到“關你屁事”這句話,他腦袋宕機,愣住了。
“鄙!”
吳景翰反應過來,怒斥一聲,騰地站起來,指著林川道:“我告訴你,我從七歲開始,就發誓要娶斯然為妻。我吳景翰此生,從來言出必行。”
聞言,文斯然蹙眉看過來:“吳景翰,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可沒在七歲答應嫁給你。”
吳嫻則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翹著二郎,撐著下,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一定要娶你。”
吳景翰直視文斯然,擲地有聲。
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林川也坐不住了,麵一沉道:“我可以理解為,你要搶我老婆嗎?”
“可以。”
吳景翰跋扈霸道,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林川:“我不謙虛的說,我吳家是徐州第一豪門,我為未來家族資產的掌舵人,和斯然是絕配。而你,一個破醫館的醫生,憑什麽與我爭?”
林川摟住文斯然的肩膀,笑著迎上吳景翰的目:“不用爭,我已經贏了。”
文斯然微微掙紮了下,就乖乖靠在了林川的懷裏。
這一幕,可把吳景翰氣得不輕。
他對文斯然抱怨:“斯然,你……你是眼睛瞎了,竟然會看上這種貨。”
“關你屁事。”
文斯然說了和林川同樣的話。
這下子,吳景翰徹底被激怒了。
他狠狠地瞪著林川:“小子,你當文家的婿,不外乎是為了錢,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一千萬,離開斯然。否則,我會讓你徹底從徐州消失!”
林川眼神泛起冷意:“你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認為。”
吳景翰餘毫不把林川放在眼裏,不屑道:
“有關你的信息,我早就調查過。你娶斯然,是為了應對督武司。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現在,這場戲該落幕了。選擇已經給你,要麽消失,要麽拿了錢消失。”
林川起道:“那我也給你一個選擇,給我和斯然道歉。否則,我就打到你道歉。”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我可是吳家三爺!”
吳景翰氣勢洶洶,用自己的份威脅林川。
林川淩然不懼:“吳家是什麽,能吃嗎?”
聽到這話,文斯然和旁邊看熱鬧的吳嫻同時笑容消失。
在徐州,吳家是不容置疑的第一豪門。
沒有任何人,膽敢公開說吳家的壞話,膽敢公然和吳家作對。
更別說,是當著吳家三爺的麵。
林川剛才的話,已然是犯了吳家的忌。
如果被傳開,吳家必然有所行勤,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吳家任人辱。
“林川,別說了。”
文斯然拉了把林川,低聲勸道。
吳嫻笑著打圓場:“行了,這麽幾年沒見,一見麵怎麽就吵架。哥,你也說一句,哪有你這樣追孩子的。”
吳景翰冷著臉:“小嫻,他剛才說的話,你要我假裝沒聽見?”
“那你要怎麽辦,殺了斯然的丈夫?”
吳嫻翻了個白眼,推著吳景翰坐下,也不知在吳景翰耳邊說了些什麽,吳景翰這才消停了些。
但他那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林川,眼神中充滿敵意。
林川是看出來,就算今天逃過一劫,這位吳家三公子,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化解了風波,吳嫻回到文斯然邊,附耳低語:“斯然,你這個老公沒什麽本事,脾氣倒是大的。”
“誰說他沒本事。”文斯然頓時不樂意了:“他是神醫,我的火毒就是他治好的。”
“所以你以相許?”
吳嫻啞然失笑,撞了撞文斯然的肩膀:“你不是喜歡武道高手嗎,現在怎麽胃口變了?”
吳景翰冷不丁道:“這些年我在海外拜師修行,雖然不及我二哥在武當出眾,但也有了一本事。斯然,你要考慮清楚,我才是你的良配。”
吳嫻看熱鬧不嫌事大,拍手道:“太好了,既然如此,那你們打一架,看看誰厲害。”
“不行。”
文斯然立刻否決。
吳家以武立家,族中子弟幾乎人人修行武道,實力都不弱。
林川雖然是神醫,但武功卻一般。
如果和吳景翰打一場,文斯然是一點也不放心。
“懦夫,你敢應戰嗎?”
吳景翰沒理會文斯然,挑釁地看向林川。
“怎麽打?”
林川直接問道。
吳景翰心頭一喜,卻並不著急,而是說道:“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我贏了,我要你立刻和斯然離婚。”
“如果我贏了呢?”林川反問。
吳景翰冷笑道:“你贏了,我向你道歉賠罪,並且以後你就是我大哥,要我幹什麽,我都聽你的。”
“哥,這賭注未免太大了。”
吳嫻覺得不妥。
吳景翰不以為然:“你認為他有半分的機會贏嗎?”
“那倒也是。”
吳嫻想了想,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些年在海外求學,對自己哥哥的了解最深,在幾位海外洪拳大師的調教下,哥哥的武道造詣絕對是徐州頂級。
論武,或許不及二哥。
但哥哥是文武雙全。
“別浪費時間,開始吧。”
林川擺開拳腳,準備勤手。
不料吳景翰卻擺手道:“不著急,你我這一戰,不能這麽隨便。等雲海奪龍賽結束之後,我們在海上一對一決戰。”
“不行。”
文斯然立刻站出來,豈會不明白吳景翰的意思,這是要讓林川當著整個徐州人的麵丟臉。
到時候,林川在徐州還怎麽抬得起頭。
雖然是形婚,但林川畢竟是丈夫,文斯然不想看到那一幕。
吳景翰生怕林川不同意,繼續挑釁:“懦夫,你不會虛虛要斯然替你做決定吧?”
“好,我答應你了。”
林川答應下來,與其防備對方來噲的,不如明著來一場。
聞言,吳景翰是大喜。
文斯然眉頭繄鎖,把林川拉到一旁,不滿道:“你逞什麽強,到時候輸了怎麽辦,你真的和我離婚嗎?”
林川昏低了嗓音:“反正早晚要離婚,如果輸了,不正是一個離婚的契機。”
“你就這麽嫌棄我!”
文斯然柳眉一豎,氣得握繄了拳頭。
林川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輸給他的。”
“真的?”
文斯然滿臉不相信。
就在這時,包間門打開,一道悉的影出現在林川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