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陸侍郎的胞妹,竟也如此有文采!”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霎時鼓起了掌。
陸雙雙原本被郭曼等人重挫的心,重新燃起了信心。
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喬菁菁,並用別人聽不到的音量道:“要不要我給你作一首?”
喬菁菁不想潑冷水,便道:“一會兒再說吧。”
陸雙雙哼了一聲,但腦子裡卻飛快地轉著,想趕再作一首詩出來,一會兒好幫。
林芳芳也以為喬菁菁不會作詩,便故意在陸雙雙作完後,跟著作了一首詩。
作的詩也很好,也贏得了眾人的喝彩。
之後,陸續又有幾個夫人作完了詩。
等們都作完後,所有人的目,再次落到了喬菁菁上。
郭曼毫不掩飾的鄙夷不屑,“陸夫人一直拖著不作詩,現在滿場的人都作完了,你便是再想拖延,也沒有理由了吧?還是說,陸夫人只是個花架子,本不會作詩?”
喬菁菁瞥了一眼,並不急著說話,而是慢慢將杯中酒飲盡後,方放下杯子,不不慢道:“那真是要令郭姑娘失了,妾不才,卻也會幾首詩。”
郭曼好笑地看著,“死鴨子!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要強撐呢,其實你便是不會作詩,也不會有人笑話你,畢竟你出不高,來自鄉下,怕是沒有機會讀書識字。”
其他人也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喬菁菁。
在他們看來,陸雙雙會作詩,是因為有個狀元之才的兄長,但是喬菁菁就是一個村姑,又怎麼會作詩?能嫁給陸侍郎,不過是仗著有幾分罷了。
眾人才這般想著,便聽一道清脆聽,且頗有幾分氣魄聲勢的聲音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京師,滿城盡帶黃金甲。”
眾人像是突然被神仙定住了一樣,一不,甚至有些人的鄙夷輕視,還寫在臉上,整個場面,很是稽可笑。
見眾人如此反應,喬菁菁笑問:“我這首滿城盡帶黃金甲,不知諸位覺得意下如何?”
林芳芳最先反應過來,拍著手掌道:“菁菁,你這首詩,真是太妙了,我生平第一次聽到這麼絕的詩。”
這一出聲,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卻是頭接耳地說:“這首詩,該不會是陸侍郎事先為作好的吧?畢竟今日李夫人舉辦的是賞宴,不難猜出,若是要作詩,會以花為題!”
“說得也是,只有陸侍郎之才,方能作出這般絕的詩來,喬氏一個村姑,一看就無點墨的樣子,會作什麼詩啊?”
眾人紛紛附和。
喬菁菁聽到了,角搐著,很是無語。
雖然這首詩,確實不是作的,是黃巢的“不第後賦”,只將詩名改了,並將詩中的長安兩字,改了京師,但他們也不能信口雌黃,說這首詩,是陸行知作的吧?
可就連回過神來的陸雙雙,也是那般以為的,“是不是昨晚上大哥作給你的?”
喬菁菁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全場的人道:“大家若有疑慮,大可以去找我夫君對峙!”
林芳芳幫腔道:“不管如何,我以為這首詩,是全場最佳,足夠獲得魁首!”
崔氏回過神來,目復雜地看了眼喬菁菁,而後看向秦世子,“秦世子以為如何?”
原本看都沒看喬菁菁一眼的秦世子,這回,卻滿目驚訝地看著。
片刻後,他中肯地評價道:“顧夫人說得不錯,本世子也覺得,這首詩確實當得起魁首。”
喬菁菁聞言,瞧他的目,頗是順眼。
這小子,有眼,有品味,有格局!
崔氏面一僵,旋即反應過來,點點頭,“既然秦世子和顧夫人都這般認為,那我宣佈,今日的魁首,屬於陸夫人。”
郭曼不服氣地說:“陸夫人作弊,也能稱得上是魁首?就算剛才唸的詩,確實彩,但奪得魁首的人,不應該是陸侍郎嗎?”
喬菁菁:“……”
這個死丫頭,是哪裡來的強盜邏輯?
憑什麼辛辛苦苦借鑑來的詩,功勞要算在陸行知頭上?
“郭曼,你這是什麼歪理?”秦世子都被氣笑了,他手擎著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技不如人,還不肯服輸?”
被他這麼一兌,郭曼漲紅了臉,又又惱,偏偏又無法對他發作,只能鬱悶於心。
崔氏見狀,笑道:“大家沒有異議,那今日的魁首,便是陸夫人的這首滿城盡帶黃金甲了。”
經過郭曼被秦世子當眾兌,縱然還有人心裡不服,卻也沒人再說什麼。
畢竟喬菁菁這首滿城盡帶黃金甲,確實絕,他們自認無法作出能與之媲的詩。
看著丫鬟捧著金獅子,朝自己走來,喬菁菁心裡異常激,卻按捺住了。
“這個彩頭,還請陸夫人收下。”崔氏道。
“多謝李夫人厚賞。”喬菁菁起道謝,然後接過丫鬟捧來的金獅子。
那沉甸甸的份量,令心頭狂喜。
這麼重,應該值個幾千兩吧?
想不到這崔氏還真是大手筆。
看來戶部真是油水多多。
看著珍而重之地將金獅子抱在懷裡的樣子,陸雙雙撇了撇,有些鄙夷,小聲道:“俗氣!”
喬菁菁現在心好,不跟計較。
“想不到陸侍郎不單自己滿腹才學,就連妻子、胞妹,也是這般有才,看來陸侍郎的故鄉,真是風水寶地!”這時,崔氏慨道。
對上沒有笑意的眼神,喬菁菁愣了下,難道崔氏是不捨得這個金獅子,故而對贏走了金獅子的,心生不滿?
但想想,又不對。
因為剛才說起彩頭時,邊的丫鬟,立即便捧了出來,可見,早就準備了這個彩頭的。
既事先準備的,便說明,並不在乎這個金獅子,更不會捨不得。
而且,從事先準備了彩頭這個舉來看,有沒有郭曼提議作詩取樂,今日的賞宴,勢必都會有作詩這個環節。
就算沒有郭曼提議,也會安排其他人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