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趙庭猛地抬起手,“就算要殺朕,可否讓朕做個明白鬼?是誰讓你弒君?”
副都頭不以為然地冷笑,“告知你也無妨,命我等殺你者乃是當朝……”
“哐!”
隻是他話還未說完,房門卻是猛地被從外推開。
兩個守門的侍衛猝不及防,被帶倒在地。
門外站著個靚麗影,剛一現,眼神飛快在房掠過,而後素手飛舞,兩道銀芒閃爍而過。
“唔……”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副都頭悶哼一聲,瞬間倒地,後脖頸著兩支明晃晃的銀釵。
趙庭大喜過,連忙喊道:“穎兒救我!”
其實不用他喊,房站著的另外四個侍衛已經刀看向穎兒而去。
但還不等他們衝向穎兒,隻見穎兒手中又是幾道銀芒飛逝。
四個侍衛接連應聲而倒。
趙庭看得傻了。
這些侍衛被挑選為侍衛親軍,手自然都絕不是凡俗,不是尋常士兵可比。就算南宋重文輕武,武風仍舊盛行。趙庭看著這些侍衛刀的速度,就知道哪怕十個自己衝上去,也不會是這些家夥的對手。
可現在,穎兒這滴滴的小姑娘,竟是秒秒鍾就把他們給全部收拾了。
看到這些侍衛脖子上明晃晃的銀釵,著實對趙庭產生不衝擊。這種武林高手,放到現代社會,多數隻存在於想象中。
這瞬間,趙庭心裏也油然產生強烈的想要習武的想法。
就算不能就絕世高手,能強健也不錯。再者說,還有穎兒這等俏娘子等著自己寵幸,沒有副鐵打的板怎麽行?
在趙庭發愣的時候,穎兒已是急衝衝地衝到近前,“皇上,您怎麽樣?”
趙庭砸吧砸吧,緩緩擺手道:“我、朕無礙。”
穎兒重重鬆口氣,然後看向地上的首,“皇上,他們……”
“現在掌管侍衛親軍司的是哪位將領?”趙庭的眼神逐漸冰冷下來,問道。
穎兒答道:“是蘇劉義蘇將軍。”
“咦?”
趙庭微微訝然,“蘇劉義不是掌管殿前司麽?”
南宋時期軍最高指揮機構為“兩司三衙”,兩司分別為殿前司和侍衛親軍司。趙庭記得史書記載南宋末年蘇劉義是“主管殿前司公事”,沒想到,竟然連侍衛親軍司也是由他主管。
穎兒輕輕點頭,說道:“皇上,現在我朝流離至此,殿前司和侍衛親軍司都由蘇將軍掌管。”
“噢……”
趙庭回過味來。想想也是,現在南宋小朝廷都淪落到碙州小島了,哪裏還會有那麽多員管事?
他抬頭看向穎兒,想要讓穎兒將蘇劉義給宣來,轉念一想,又作罷,“穎兒,去將門掩上。”
穎兒奇怪看著趙庭,不知道這小皇帝什麽想法,但還是很順從地去將門掩上。覺皇上自從“詐”以後,子、眼神比之以前有太大變化,這讓心裏有些怪怪的,現在的皇上看起來真不像個小孩子。
等穎兒走回來,趙庭已經走下床,並且撿起把雁翎刀,“穎兒,將這兩個太監弄醒。”
穎兒便走到兩個仍舊暈倒在地的小太監旁,稍蹲下,隻見出荑在兩個小太監的麵門上按了幾下,兩個小太監便相繼醒了。
不過剛醒,這兩個小太監便差點尿了子,因為他們的脖子上都著把明晃晃的雁翎刀。
趙庭和穎兒分別站在這兩個小太監的旁邊。
那麵白淨似孩的小太監看到滿地的和,渾直打哆嗦,哭喊道:“皇上饒命,饒命啊……”
趙庭嗬嗬笑著,“說吧,你們幕後主使者,所謂的楊大人到底是誰。”
雖然他聲音稚,但此時卻是充滿刺骨涼意。
被穎兒用刀比著的那小太監怕這小太監代,連忙喊道:“不可說!”
趙庭微微瞇起眼睛,對穎兒使了個眼神。
穎兒會意,滴滴的顯然對這種腥場麵司空見慣,下手果斷抹掉了腳下小太監的脖子。
一清流帶著尿味從白淨小太監的裏彌漫開來。
趙庭低聲音緩緩道:“朕可以讓你生,可以讓你死,亦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你是說也不說?”
這小太監本就膽小,此時已然招架不住,帶著哭腔道:“是、是侍衛步兵副公事楊萬裏楊大人。”
侍衛親軍司分為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和殿前司下屬機構殿前都指揮使司並稱“三衙”,楊萬裏作為侍衛親軍步軍中的副職,職自然不小。
雖然趙庭腦海裏對這人沒有印象,但也想象得到,會是南宋小朝廷中頗為重要的人。
他抬將小太監踹倒在地,對穎兒道:“穎兒,將他捆起來。”
穎兒毫不猶豫地執行趙庭的話,從地上侍衛上解下幾腰帶,將小太監綁在椅子上,而後看向趙庭,“皇上,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趙庭的冷靜,讓得不知不覺間竟是覺得這個小皇帝的形象空前高大起來。
趙庭沒有答話,緩緩走回到床榻旁坐著,沉足足數分鍾,才道:“宣安太醫來覲見。”
楊萬裏位高權重,自己這個小皇帝有名無實,又對朝中況不清不楚,單憑這個小太監,未必能將楊萬裏理掉。隻有將安太醫先拿下,然後有兩人作證,才最大可能拿下楊萬裏。
穎兒領命離開屋子,吩咐下去。
安太醫作為太醫,離皇室行宮不遠,不過數十分鍾,就在門外求見。
趙庭讓穎兒去開門,並且隻放安太醫進來。
安太醫走進屋子,看到滿屋的首,瞬息變,蒼白如紙,“皇、皇上,這是……”
趙庭緩緩站起,道:“這是為何,難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嗎?”
安太醫額頭汗水如雨,跪倒在地,“皇上、臣、臣不解。”
看他模樣,竟似真的不知實。
趙庭自認為這雙眼睛閱人無數,看此時安太醫是否在演戲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皺起眉頭,索直言道:“侍衛步兵副公事楊萬裏讓你在藥中做手腳害朕,是也不是?”
“臣!”
安太醫抬頭看向趙庭,滿臉震驚。這剎那,他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
趙庭指向那被捆住的小太監,猛地拔高音調,“他已招供,你還不招?”
“微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安太醫死命往地上叩頭。
“哼!”
趙庭重重冷哼,“除去楊萬裏,還有誰是爾等同黨?”
安太醫跪伏在地上,臉上滿是愧,但裏卻是道:“罪臣不知。”
“事已至此,你還要包庇他們?”
“罪臣愧對聖恩,但罪臣屬實不知。”
說著,也不等趙庭再追問,安太醫將事始末全部代出來,“自皇上您在海上落水染風寒,楊萬裏便找到罪臣,要罪臣在您的藥中做手腳,罪臣本是義憤填膺,奈何……奈何楊萬裏挾持罪臣孫兒……罪臣……求皇上賜死!”
趙庭心裏陣陣發寒,這個楊萬裏倒真是會想辦法,在藥中做手腳,真能神不知鬼不覺。
趙昰早亡,肯定就是被這個安太醫用藥弄死的。
若是不殺這人,自己怕是寢食難安。
他低頭看著安太醫,問道:“楊萬裏當真挾持了你的孫兒?”
安太醫道:“罪臣絕不敢妄言!”
“好!”
趙庭重重道:“朕這便宣楊萬裏來和你對質,若是你所言屬實,朕饒你不死。”
當即看向穎兒,“穎兒,去將楊萬裏宣來。”
待穎兒走到門口,又道:“對了,將太後及蘇劉義等肱骨大臣也請來。”
太後等這些掌握實權的人不在,趙庭還真擔心自己降不住楊萬裏。另外,說不定他們這些人中也有楊萬裏同黨,當著他們的麵審問楊萬裏,興許還能發現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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