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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為君》 47.再起兵鋒(二)

他們見過埋陷阱的,但沒見過這麽打仗的。

    埋陷阱,連個人影都不冒出來,這算是怎麽回事?

    還沒走幾步,前麵的地麵便突然塌了,一些士卒跌落到地麵,被削尖的樹幹捅了篩子。又沒走幾步,前麵的地麵又塌了,又損失不士卒,再走幾步更為誇張,地麵突然就炸了,直接將不士卒炸了殘

    這仗還怎麽打?

    對付尋常陷阱他們倒還有辦法應對,可麵對地雷,卻是束手無策。

    其餘陷阱坑殺幾個士卒後便出行跡,可以繞到過去,地雷一就炸了,怎麽避得過?

    各軍的統帥瞧向那高高在上的行宮,隻覺得這段路是如此的漫長和艱辛。

    其中護持軍的都指揮使更是領命還沒走出多遠,自己就被炸了個碎骨。現在由副都指揮使統帥。

    可革知州又命他們不管遭遇什麽,都務必直奔行宮,聽著戰鼓兀自響徹不停,這些個統帥們心裏有多憋屈就別提了。

    一路跌跌撞撞,沒斬殺敵軍,先自損不。這些軍隊的士氣自然也是低迷不已。

    過不久,有不不想叛宋的將領和士卒眼神中已是有些猶豫起來。

    他們不想叛宋,不過是大勢所趨才不得已參戰。想到是去攻殺皇帝,隻覺得自己這般死了也不會留下好名聲,於是這些人越來越向後頭去,還不忘拉走三兩個好友。

    這無疑大大拖慢行軍速度,但縱是那些將領們喊不停,鼓聲不斷,也沒有什麽用

    革離君機關算盡,但終究還是算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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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南宋朝廷懦弱,連年逃亡,導致民不聊生,這些士卒們對朝廷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投元也無所謂。但前幾天趙庭打破元軍,這事早已在雷州府流傳開來,甚至傳得神乎其神,還有前些時日黃龍現瑞之事,這讓得百姓們又看到希,對南宋朝廷生出些期來。

    雷州軍將士的家人們都是百姓,他們怎麽可能不到影響?

    若非萬不得已,誰又想要叛國呢?

    南宋時,朝廷的凝聚力還是相當高的,要不然也不會湧現如嶽飛、韓世忠等這些名將。

    於是,各路軍馬的行進速度那是要多慢就有多慢。

    碙州島方圓不過五十多平方公裏,可等這些軍隊到行宮山下,竟然已是接近午時。

    革離君聽著一個個斥候回來稟報軍,隻差點沒給氣死。

    是這四路人馬熬到行宮山下,就已經折損人馬足足近萬人。可想而知,宋軍做的陷阱有多麽集。

    飛天軍更是連個斥候都不見回來。

    革離君心裏生出不安,知曉柳弘屹怕莫還是反了,但他沒有將這話說出來。他不久前還滿是自信地跟軍師說柳弘屹定然不敢反,現在說出來,可不是打自己的臉?

    “擊鼓!擊鼓!”

    心中煩悶起來,革離君又是衝著那些擊鼓的士卒怒喝。

    各軍統帥聽得鼓聲又急,更是心中苦不迭,但也無奈,隻能著頭皮繼續催促士卒進攻。

    這仗還沒正式開始打,他們就有些擔心將士會嘩變了。

    而島嶼那頭,飛天軍這時候都坐在沙灘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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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柳弘屹帶著將士登船完畢,正準備殺回去的時候,楊儀派遣下來通信的人終於到了。

    這隊斥候背上著幾桿背旗,趕到海邊時剛好看到柳弘屹大軍就要開拔,連忙大喊:“柳將軍且慢!柳將軍且慢!”

    柳弘屹在船上見得這隊斥候都穿著宋軍軍服飾,忙讓傳令兵鳴金。

    原本緩緩開拔的戰船便又停止下來,將錨拋到海裏。

    柳弘屹站在船頭問道:“你等何人?”

    一隊斥候直接跑到海水中,為首什長回道:“我們乃是侍衛步軍斥候,你可是柳弘屹柳將軍?”

    柳弘屹點頭道:“正是。”

    斥候什長又道:“皇上在上頭見得飛天軍大軍不行進攻,知曉是柳將軍到來,特意命我等前來通報柳將軍,讓柳將軍率大軍且先在此休息。”

    柳弘屹作為將軍,自然也不是沒有任何疑心,瞧瞧行宮方向,疑道:“我軍尚離著行宮如此遙遠,皇上怎會知道是我飛天軍?”

    斥候什長從懷裏掏出一副單筒遠鏡,向著柳弘屹拋去,“將軍且看!”

    這遠鏡是楊儀怕這些斥候找不到飛天軍所在,特意從一衛統帥手裏借來給他們的。

    柳弘屹接過遠鏡,又按著斥候什長的話放在眼前一看,登時大驚,“天下竟有如此奇?”

    斥候什長得意道:“這乃是皇上親手所製,名為千裏眼,我軍中統帥人人都有。”

    “皇上所製?”

    柳弘屹不更為驚訝起來,當下對這些斥候也不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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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州軍中可沒有遠鏡這種東西。

    然後,他便向著行宮方向搖搖拱手,道:“末將柳弘屹謹遵皇命!”

    說著將遠鏡小心翼翼拋還給斥候什長,又對旁邊士卒道:“傳令將士,就地休整。”

    樓船頂上,傳令兵揮舞旗幟,通報全軍。

    斥候什長對著柳弘屹拱拱手,“柳將軍,那我等先行回去複命了。”

    說罷他便又率著那幾名斥候匆匆往行宮跑去。

    他們行進時專沿著大石頭走,也就避過陷阱危險。

    元軍帥船上。

    張弘範看著島上遲遲不見靜,說道:“革離君的雷州軍怎的這般無用,現在還未攻上山去。”

    “他們無用才好。”

    李恒坐在他的對麵,意味深長地道:“宋軍大敗我軍,威高漲,現在雷州府抗元之聲日益響徹,他革離君的這些雷州軍沒有嘩變倒戈已是不錯了,怎麽可能盡心盡力幫他攻打大宋皇帝?”

    “嘶……”

    張弘範倒吸一口涼氣,“賢弟是說革離君會敗?”

    李恒道:“未必會敗,但定不能勝。我最希他們來個兩敗俱傷,那樣也不枉我和老哥你冒著海風來這裏給他革離君掠陣了。”

    張弘範作為元軍主帥,心機城府當然不俗,稍微沉便琢磨出李恒的打算,喜道:“賢弟的意思是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行攻上島去,將這功勞搶到手裏?”

    李恒卻是笑得詐,“若是真有如此良機,我軍攻上去大聲呼喝,慫恿我軍降卒嘩變,莫說是擒得宋皇,順手將他革離君收拾掉,也是大功一件。老哥應該還未將革離君投誠之事上報朝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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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弘範聞言更是驚喜,連連道:“沒有,沒有。”

    說罷他也不慨,“賢弟對大局和人心的掌握非我能及啊,現在就看老天爺給不給咱哥兩個這立功贖罪的機會了。”

    李恒嗬嗬笑著,竟是轉眼變得憨厚起來,又似那彌勒佛樣。

    到得下午兩點左右,雷州軍中的破敵軍率先到達行宮外麵,在離行宮城牆五百米集結。

    其後數十分鍾,定海軍、護州軍、護持軍也總算相繼趕到。

    因碙州行宮兩麵環海,西、北都是絕壁,是以這四支軍隊隻是在東、南兩方匯聚起來。

    行宮城牆上,宋軍將士們嚴陣以待,無數炮車(投石車)林立,城牆弩基中出弩箭頭,寒人。

    張世傑、蘇劉義、嶽鵬、蘇泉等將領都站在城牆上,滿臉嚴肅。

    雷州軍雖然折損萬人,但也還剩三萬左右,這般列陣分布開來,也是漫山遍野。

    很有人見到這種陣勢,還能夠保持輕鬆的。特別是現在宋軍中還有降卒這個患。

    等過數十分鍾,斥候終於將此況匯報到主船革離君那裏。

    革離君大喜,忙道:“吹號!”

    主船上頓時有蒼涼沉悶的牛角號聲嗚嗚嗚的響徹起來。

    雷州軍各軍統帥聽得號角聲,猛地咬牙,俱是舉起手中兵刃,高喝道:“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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