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看著悠閑的貓，用手了吃飽喝足的兩個小團子。

“山谷里的地都種好了？”

貓尾晃的十分得意，“這算什麼，再來十塊這樣的，本大爺也能種完。”

柳綿開始著下思考可能，貓炸。

“你能不能講講道理，竟然還真的有這種邪惡的想法。”

柳綿邪惡一笑，“我又不占理兒，我講那玩意兒干啥。”

貓：……

于是，在山谷外的某，貓又給自己功的攬了一個大工程。

等到幾人吃飽喝足，一人提著十多斤的大魚離開后。

柳綿連忙跑去問柳母，“娘，問明白了嗎？”

柳母滿面紅，“咱們縣里的百姓有福了。元縣令是個深謀遠慮的好啊。”

柳綿不置可否，只是問道：“那個鎮北王的嫡子過來做什麼？”

柳母被問的一愣，訓斥道：

“子胡打聽別的男子做什麼，你別忘了你是有夫郎的人。”

柳綿賤兮兮道：“娘，我是有夫郎，又不是有貞節牌坊，問都不能問別人了。”

話音一落，柳綿就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扭頭看去，果然看到一雙幽深的眸子。

柳綿心中苦，但還是強歡笑的和柳母道：

“娘，徭役的章程定了嗎？”

柳母頷首，“定了，這次除了修渠，還要修城防，都是苦差事。但有點好，管飯。”

龐三和老胡說，會給村子爭取一個好修的，不管最后不，有這句話就夠了。

自古徭役就和出征一樣，出征是要人命，但是徭役一個不好是會拖垮一個家庭的。

垮了，就得醫治，鄉下人吃飽就不容易了，如何還有多余的錢財治病呢。

所以好些人去了都是一層皮，后面就生死有命了。

村里人最怕的兩件事兒，征兵和徭役。

“我聽了一耳朵，咱們完自己的這段就可以了唄，糧食什麼的都按人頭發放對吧。”

柳母點頭，柳綿一聽就知道這是孫念或者孫二的主意。

心中對于孫念是主這件事兒多有些懷疑了，比起中途殺出倆的孫二，孫念反而落了下乘。

孫二的三觀更正一些，想來天道也會自修復細枝末節吧。

不管柳綿如何猜想，轉眼就到了三天后徭役出發的日子。

柳綿沒讓柳母去參與，而是讓在家刷題，柳母看著厚厚一沓書本和歷年科考的卷子。

還有縣令和知府歷來的文章批注，心中，覺得自己的閨為了自己碎了心。

“娘，你在家別懶，我后半輩子能不能當紈绔，可就全指了你了。”

柳母的瞬間煙消云散，這個逆那是為好，而是為了自己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把自己老娘當一個工人呢。

三日后，柳綿騎在馬上，后是村長家的老大趕著牛車，上面坐著老村長。

因為柳母是秀才，本可以不出徭役的，但還是向老村長提出讓柳綿去幫大家盯著些。

老村長喜的眉開眼笑，也正有此意，但沒好意思開口。

畢竟柳綿和幾個差的關系極好的，又是秀才家的閨，多比他們這些泥子要更有面兒些。

這次村子里的人分到的果然算是一份‘好活兒’就是修路。

比起開山鑿石之流，確實安全系數得了保證。

但也是相對的，在坑坑洼洼的地方搬石抬土，需要的都是力氣。

一冬天沒有吃飽過的村人，真沒有什麼力氣了。

柳綿騎馬帶著村長家的老大孫興去一窩棚排隊。

前前后后幾十個村子都是趕著牛車過來的，來這里領工和三天的糧食。

一個冬天，差們也如同了水的魚，又瘦又干吧。

看著一群烏泱泱的如同難民一般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臉。

雖不至于打罵，但呵斥聲不絕于耳。

“什麼玩意兒，嫌棄糧食里面有沙子，那就別吃啊，你家糧食里面沒有沙子嗎？”

“陳米怎麼了，有的吃就謝縣令大人慈悲，還敢挑三揀四。”

到柳綿的和孫興的時候，差大聲道：“城東百里鎮孫家坡，服役一百三十八人，得糧。。。”

話還沒說完，就見老袁從人群里過來，沖著老袁道：

“哎呦，老袁，不，不，我該袁頭兒了，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老袁斜一眼，沒好氣道：“你別給老娘搞怪。”

說完扭頭笑哈哈的對柳綿道：

“聽聞你娘要參加四月的恩科，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家人了，竟是讓你來了。”

柳綿牽著馬，嬉皮笑臉道：“袁大姐，這到了您的地盤，可得靠你罩著了。”

老袁拍了拍柳綿的肩膀，扭頭給那記糧食的差一個。

柳綿就看到他們從另外一堆糧食里抬出了三大袋子。

“去吧，改明兒去你們的那段找你去。”

柳綿看他們有事兒忙，拱手道謝后就轉離開了。

余下排隊或沒走的人，有個一算一個，眼神都往孫家坡的牛車上打量。

有認識的，就住孫興，想問出個子丑寅卯，但孫興是個悶葫蘆，一句話問不出三個屁。

于是一直走出人群，一幫人半點有用的信息沒得到。

倒是聽到這幫人的各種抱怨，米是陳米，里面的沙子和米一樣多，工太破舊，諸如此類的。

等柳綿騎著馬回到工地的時候，村民們已經按著柳綿提供的圖紙，把窩棚和灶臺都弄的差不多了。

整個營地的上空飄著一一的酸辣味道。

鼻子聞一聞就知道是酸辣魚片湯。

這是柳綿和阿禪研究的管飽低調又節省的吃食。

淀是從山里的葛上提取的，每家每戶的老酸菜都收上了，還有干辣椒。

貓從山澗里帶出來的胡椒之類的一些調料。

各種東西吧吧煮上幾大鍋，驅寒管飽還便宜。

村長的脖子拉得老長，看到了車上幾袋糧食，心中高興。

孫興見到自己老爹，話倒是多了起來，事無巨細的把上午的事兒講了一遍。

老村長聽完，脯得老高，越發的覺得自己厚著臉皮把柳家的小丫頭請來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