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這一天,姜瓷桌上的線電話響起來。
“姜瓷?”
那頭問。
姜瓷心慌的同時,一臉懵,這聲音,怎麼這麼像那個人?自從那夜,姜瓷的腦子裡,總是反覆出現陸禹東“把燈關掉”的磁嗓音,所以,這聲音,對姜瓷來說,並不陌生。
“嗯.”
“來我辦公室一下.”
“嗯?”
“來我辦公室一下.”
那頭又重申了一遍。
“哦.”
姜瓷心裡在打鼓,心想:應該不是工作的事,和陸禹東位置懸殊,即使工作有事,也不會找。
難道是團建的事?為了避免那天的事被更多的人知道,陸禹東要讓姜瓷走人?敲開陸禹東辦公室的門以後,姜瓷發現,陸禹東並沒有像團建那天那麼漫不經心,而是從頭到腳地打量。
這打量,讓姜瓷心裡的方寸更了……而打量的那雙眼睛,雖然深不見底,卻讓姜瓷看得很貪婪。
姜瓷就這樣貪婪地看著陸禹東。
看得陸禹東心裡有些莫名。
“我臉上有什麼?”
他問姜瓷。
姜瓷這才回過神來,“嗯?”
陸禹東沒有繼續接這個茬兒,直接對姜瓷說,“和我結婚怎麼樣?”
姜瓷又微皺了一下眉頭,“嗯?”
了一句。
話題和剛才姜瓷想的事兒,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同樑先生結婚時,多有烏龍。結婚登記我寫錯他名字,被工作人員笑。我父親走得急,他前來救場與我合約婚姻,穩住我家產業。你知道那時我如何報答他嗎?我叫他開車送我去同男孩子看電影。” “他怎麼說?” “他欣然答應,開車送我去,又在街邊等我三小時載我回家。” “你先生當真是好人。” “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爲的。” 林知書翻出當年的筆記本,有頁紙被撕掉。是結婚兩年後,她如約提出要同樑嘉聿離婚,問他哪天方便。 樑嘉聿當她面撕掉那張寫着日期和地點的紙,回她:“小書,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明桉覺得她和魏澤騫的這段關係有違道德,提了分手。深夜,地板上散落着衣服。魏澤騫神色懶散地靠在牀上,嘴裏還咬着一根沒點燃的煙。他看着面前身上還穿着他襯衫的女人,眸光深沉:“你男朋友知不知道你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